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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看看這位大師~~這才是大師

(2008-10-09 10:17:54) 下一個
在文學城裏看到一個女孩的的博客有這樣一段話:

“覺得國內來的男人很髒很窮也很沒修養,去吃自助餐,恨不得清空人家廚房。”

想說的是:新同學們,你們餓了就吃愛誰誰,中國人的臉,早已被我們人窮誌短的丟光了,你們不用但心這些了。


十幾年前剛到美國時,我們新生認識的人裏隻有一位老生有車,下周的吃喝問題能否有著落,全看汽車人星期五晚上的心情。這老印比老中還慘,都是行者,不會騎車,住的離學校更近,好奇他們如何SHOPPING,結果學來他們祖傳的絕活。我們一行八人去SHOPPING,買完東西出來後,叫個出租,幾十個白塑料袋塞的滿滿的,出租車變成垃圾車。浩浩蕩蕩半英裏,花兩美元,每人攤兩毛五,但我們每次都很慷慨的給司機50%小費,然後說您甭客氣,我們日本人就愛多給小費。

日子久了,覺得這樣下去,把日本人的臉都丟盡了,挺不厚道的。還是自己湊錢買車吧,找到一個物美價廉的黑色雪佛來,一打電話,人家說我給你開到家門口看。美國雷鋒把車開來了,滿頭大汗地,打開駕駛車門等著,感動之餘,當場成交。

幾百美元的車擦的鋥亮後,大夥西裝革履,輪流拍照,隨便往車上很倦懶的那麽一靠,大款的造型就出來了,在照片背麵要炒做一下:“這就是當年軍統中將司令的坐駕名車雪佛來”,照片寄回國內後,都被父母顯擺出毛邊了。

用這破車學車,第一位就手忙腳亂,踩住閘,擰方向盤,一把就把方向盤擰下來了,拿在手裏像個鍋蓋。一看這樣下去,車沒學好就得報廢。趕緊湊錢租車買好全保險,三班倒著24小時可勁造,有一位一天深夜打盹把車衝到路邊,撞倒了路邊競選市議員的大廣告牌子,後來那人少了幾百票沒選上,讓我們很不好意思。還車時租車行的說你們是不是橫穿美國剛回來?怎麽開了這麽多?我們說你們美國太好玩了,玩不夠,怪不得我們日本人老想占領呢。

買來車後發現美國雷鋒大大地狡猾。司機一邊的門無法從外麵打開,要從乘客一邊進去。出去泡妞,給女孩拉開車門,女孩大喜,以為國男有了紳士風度,卻見國男吱溜一下,自己先鑽進去了,撅著屁股往司機座位上爬,萎縮男形象大暴光。這車還有個毛病,發動機沒熱時,加不了速,每次出門要開車在家門口溜噠十分鍾才能上路,女孩說你原來是不是開出租的,故意繞道落下毛病了。這車夏天容易過熱,所以天一熱,車裏就要把熱氣開到最大散熱,人過熱沒事,身上出點粉蒸肉的味道而已,車過熱就歇菜了。車裏女孩熱出了幾次痱子後,就不來體驗生活了。

有了車,就可以逛舊市逛YARDSALE淘寶了。領館教育參讚來慰問,鼓勵我們早日學成歸國後,也讓我們帶著逛跳蚤市場,讓我們立刻感到了報效祖國的榮耀,據說他們一個月也就是不到一百美元的補助。當年有一位將軍作家,出國看到機場廁所有日文標誌,舊貨店裏有中文寫的歡迎光臨,很生氣,回國寫文章怒斥,說:“在這種地方看到中文,祖國的文字被強奸了!!!!” 將軍明鑒!我們去舊貨店的時候,從來都自稱日本人;在機場憋得猴急問廁所在那裏時,從來都驕傲的自稱中國人。另外報告將軍:舊貨店裏用墨西哥文寫的:“偷拿貨物是犯罪。”,您看這墨西哥文都被虐待到生命垂危了。

由於意誌薄弱,我們拿到駕照的第一個周末,就奔城裏看脫衣舞去了。一個五人座的車,前麵坐三個,後排坐四個,小個子小李(注)躺在後備箱裏,路上但見這車不用踩油門就越開越快,開車的嚇的哇哇大叫,卻原來是前排坐中間的那主兒把腳放到油門上了。小李後來偏頭疼,總懷疑與當年後備箱裏的缺氧有關。

有比我們物理係的萎縮男更窮的,那就是打工上學的計算器係和電器係的萎縮男,看脫衣舞都自帶飲料,比BAR裏六塊錢一杯的合算多了,往台下一坐,可樂罐一擺,弦一拉“砰”的一聲,嚇舞女一跳。過一會兒就有人來買,這小買賣就開張了,據說每次都把門票賺回來了。物理係的萎縮男窮,每學期隻能看一次全裸的,計算器係的萎縮男更窮,這學期去看一場無上裝的(TOPLESS),下學期去一場無下裝的(BOTTOMLESS),想象力差的都湊不出個全景。不過人家計算器係的萎縮男苦一兩年後就安居樂業,不像物理係的萎縮男總出傷心事。

有一個訪問學者,在國內是有頭有麵的跨世紀人材,可什麽人材也架不住何爾蒙的煎熬。又不好意思和我們去,自己騎車去城裏找小姐,一問,太貴,小姐說,你的錢不夠全活,隻夠十八摸。摸上麵一把兩塊錢,摸下麵一把四塊錢。老訪想到妻子兒女和祖國,舍不得高消費,每次隻摸摸上麵。

唉,我們無處安放的何爾蒙,把祖國的臉都丟盡了。

再往後,那老訪“謝絕高薪聘請,毅然回國”,還用隻摸上麵省下的錢自費買了科研設備帶回國,上了報紙,後來事業有成,官拜某院院長兼某省人大常委,最近看網上介紹說他在人大疾呼為外地民工設立夫妻房,解決夫妻生活問題。這廣受好評的人性化管理,會不會和當年的十八摸經曆有關?

雖說我們是給祖國和日本國丟臉的萎縮男,可那時國內的父母一個月工資才合二三十美元,多花的每一個美元,都伴隨著沉重的負罪感。每當看到寄自遙遠的祖國的照片,想到從生活費裏摳出的一個個美元,化成了父母的笑容,化成了弟弟妹妹日見高大健美身軀,竟萎縮出點高尚感了。

但願我們已經把下一代的苦吃了,也許他們會把我們丟掉的臉,一張一張的,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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