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從前的我對中國是悲觀的話,今天的我對中國是樂觀的。我們一方麵看到網絡上這種鬱悶和憤懣在增長,而在這種增長的過程中,我們也看到了理性的聲音也得到了成長。以前我們叫“老百姓”,現在我們是具有公民意識的“公民”,這都是進步。這種公民意識迫使各級政府改變從前的思維方式,從不情願的順應到習慣性的適應,這兩個狀態在對衝中不是相互消減的,而是共同上升的。
當你對現代的社會有情緒的時候,很可能就跟著別人說從前好了。但是我們經曆過那個時代,我們不去說,誰去說?那個時代不是理想國,這是毫無疑問的,所以我要做這個事情。
一代人到底是經過怎樣艱苦卓絕的探索和奮鬥,才造就今天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和我們的吃飽穿暖,安居樂業?
(以下為讀者所寫)
這位作家叫梁曉聲,他以近70歲高齡,花八年時間一筆一筆寫出一部“五十年中國百姓生活史”——長篇小說《人世間》。
如果不看這本書,我根本無法想象,原來父輩們是那樣苦過,愛過,恨過,哭過,笑過......這種真實的時代記憶,給我震撼,也給我提醒,讓我反思今天的生活。
“小說語言誠摯動人,真實而不做作,是了解那個時期曆史人文和民情的絕佳參考資料。” “感謝作家的真實記錄,這種時代的記憶會提醒我們要以怎樣的態度麵對生活。” “作者筆下的人物平凡而偉大,讓我又愛又心疼,仿佛看到了父輩們的一生,那漫長的一生也有我的記憶。”
在文學作品流行挖掘人的劣根性的年代,《人世間》反其道而行,主要寫人的“好”。 善良、正直、擔當、誠信。即使生活艱辛,也互幫互助、自立自強。 因為梁曉聲相信,社會越發展,時代越進步,我們越需要這樣的“好人文化”,來讓大家向善、向上、向美。 這段城市變遷史,同代作家裏,隻有梁曉聲能寫。 作為生於1949年的共和國之子,他自小生活在城市,有足夠的生活閱曆,記錄被我們錯過的真實。 作為創作過兩千多萬字作品的文壇常青樹,他又有足夠的筆力,呈現出仿佛讓人身臨其境的細節。 作為有良知有擔當的作家,他有足夠的情懷,讓故事給人積極的能量,銘記過去,望向未來。
如果你出生於80、90、00年代,那你能看到父輩、祖輩們曾經的生活,了解他們的前半生。 如果你出生於70年代,能看到自己的年輕時的記憶。如果你曾親曆那段曆史,一定會覺得這本書非常親切,記錄的也許就是你的人生。 那段總被忽略的奮鬥史,值得被我們永遠記住。
50年中國百姓生活史 動蕩時代中閃光的底層小人物 梁曉聲很早就有一個心願:寫一部反映城市平民子弟生活的有年代感的作品。 直到六十多歲,他終於覺得自己準備充足,可以動筆,也必須動筆了。 當一位與共和國同歲的老作家,回首往事時,他最想記住的,不光是恢弘的曆史,曲折的故事,還有中國人的有情有義、善良正直。 《人世間》從一個小家庭出發,講中國改革開放左右至今天的變化和發展。
周父是老一輩建築工人。為了國家建設,常年在外奔走,內心一直洋溢著國家主人公、社會建設者的豪邁和激情。 長子周秉義響應國家號召,上山下鄉變知青。恢複高考後考上北大,多年後成為正廳級幹部。快退休時,回到家鄉,幫普通百姓蓋房子,實施棚戶區改造,卻遭人誣陷,證明清白後,無怨無悔地離開人世。 長女周蓉是一個“不自由,毋寧死”的女性知識分子形象,熱愛學習,勇敢追求愛情。認清過生活真相,但依舊積極麵對人生。 小兒子周秉昆留在城市,成為工人一份子。但性格中助人為樂的品質,卻並沒有被底層瑣碎的生活磨滅。幫助死刑犯的女友、工友、朋友度過困境。 四個人的經曆各不相同,剛好涵蓋動蕩時代的變化。 在書中,我們能讀到家族的衰敗與延續,讀到百姓生活的酸甜苦辣,讀到不同社會階層的親疏遠近,讀到社會發展和時代進步。 也能讀到每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人性的光輝,為父者深明大義,為官者清廉正直,女性不被傳統拘束...... 在艱難生活中,他們沒有放棄對美好的追去和守護,讓人感歎再三。 著名文學評論家孟繁華說: “《人世間》將人性的善、人心的單純刻畫得入木三分,淋漓盡致,讓我驚訝、震動、喜歡。它就像一條小溪,緩慢地沁入我們的心田,讓我們感受到普通人生活和命運的巨變。” 把百姓生活放進近50年的時間長河裏去浸潤、磨洗,這確實需要膽識和勇氣。 梁曉聲以他的悲憫情懷,展示出一幅錯落有致的世間百姓群像圖,讀者可以跟隨他的筆,汲取到戰勝困難的力量。 用樸實的文字揭示深刻人性 細節生動,讀到停不下來 作為一本有115萬字的小說,《人世間》並不讓人畏懼,因為它不難讀。有讀者說,讀到這本書的第三頁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把它看完。 我一度沉迷在生動的細節中無法自拔,明明是沒經曆過的時代,卻在梁曉聲樸實又精確的描寫,體會到身臨其境的感覺。 比如對北方城市夜晚的比喻和描述:“北方冬季城市的夜晚,沒有哪一座不像鬼城。” 一副動態畫麵就呈現在眼前,仿佛在看電視劇一樣。
而書中對人性、人情關係的描寫,又鞭辟入裏,讓人豁然開朗。 “也許對於大多數普通人,所謂人生,原本便是一個怎麽辦接著一個怎麽辦無休止的過程。隻能以自覺的孤獨對抗人際關係造成的孤獨。” “幾乎所有的底層人家,都希望能與一戶有權力的人家攀成親戚,即使八竿子打不戰,能哈著往近了走動走動也是種慰藉。即使從不麻煩被對方,但確實有那麽一種關係存在的話,那也足以增加幾許生活的穩定感。” 最神奇的是,他雖然寫好人,但並不寫“老好人”。 周秉昆樂於助人,但他在看到死刑犯的漂亮遺孀鄭娟時,內心還是有想要立馬占有她的狂野衝動。 但好就好在,他能看清自己,知道這是一種“惡”:“誰都希望看清別人,希望自己看清自己的人卻不是太多。真實情況可能是這樣的——自己內心裏的醜惡,也許比自己一向以為的別內心裏的醜惡更甚。”快七十歲的老人筆下,人性的複雜不必深挖,隻需呈現。 這些需要我們品味多年的道理,在梁曉聲來看,則如隔岸觀火般清晰。 讀《人世間》,也是讀一本人性之書。
那是他寫時的初衷。
看完改編成主旋律的電視劇,梁先生肯定有話講,不過現在想講也無法講吧。
還是讀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