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紀】女人

什麽是女人味？香甜的是蘋果，芬芳的是玫瑰，曇花稍縱即逝，鬆柏風雪不摧；風帶來陽光的跳躍，沉睡了月色的安詳。萬事萬物，仿佛都有專屬的氣息，那麽女人的專屬呢？

也許，該先問問女人是什麽？是水，很多人這麽說。

水沒有形狀，隨意隨性。是彌漫在空氣裏的細微粒子，隻是肌膚上一點點粘膩；是天空落下的傾盆大雨，猝不及防淹沒一整個城市。之後，天邊會有一道彩虹，滋潤著鏡子裏的容顏，拈花微笑。

水沒有顏色，走到哪兒就是什麽顏色。用漫天的紅，收攏歸家的夕陽；轉過山林的小徑，盈盈的綠；夜幕一抹黑，托起銀河上的鵲橋。經常的藍天白雲，簇擁陸地旁的大海，深邃的一望無際，卻在腳邊翻起白雲的浪花。

水沒有味道，便是凡間酸甜苦辣，在人們的味蕾上有了姓名。轉著轉盤上的調味料，各種劑量的鹽和糖，手指間輕輕揮灑知名不知名的粉末，鋪墊各種喜怒哀樂的盛宴。

水沒有時間，在所有已知或未知的空間裏遊走。人類踏出每一次新的步伐，水的痕跡讓世界興奮；想象著那可能是我們來的地方，或者未來的新家。

所以，水是什麽？從一片雪花一片雲開始，高山、叢林、峽穀、平原，凡間種種恩怨，終也是浩瀚大海裏的沉浮。再攀著陽光釀成新的白雲，飄過千萬裏，循環一次恒變的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