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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重寫,看過的不要驚訝)
看到麥子說喝茶,咱心情又飄到好久以前,那時候好年輕,可卻覺得自己很老了哈哈!
那是剛上大四的某堂課,老師還沒來,我們四個閨蜜嘰嘰喳喳著花月朦朧的未來。閨蜜C提起山下的茶藝館,“我以後也想開一家這樣的店,你們都來當股東吧!”好啊好啊!
少女的心情總是如詩如畫,店麵地點不考慮,先想想如何裝潢茶藝館。C說要求不多,就希望整體感覺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我嘴快也不動腦子,立即建議要兼賣書籍字畫,還說這些東西沒賣出去之前可以當裝飾。閨蜜L接著說牆上用中國結裝飾,大大小小的她來做;J接著說要賣紙藝作品,甚至可以開個手工藝教學班神馬的。
夢做到這裏,旁邊加入幾張嘴,圍觀人群更是裏外各三圈;菜市場灰常熱鬧阿,什麽陶瓷、泥塑、麵人、皮雕、假花……凡是風雅沾邊之物,皆可以進駐小店。
“那茶藝館要叫什麽名字呢?需要一個很棒的名字!“不知道誰問的,反正話音落下,所有的軒閣亭台樓榭居苑風花雪月雲霞霜嵐……滿天飛的看不見前方;而這個排列組合的工作誰來做呢?自然的,所有圍觀和不圍觀的眼光都集中到我這個未來文壇巨星的身上。
藍後,教授來上課,圍觀群眾散去,菜市場掛免戰牌。我說那天上什麽課不及的了,可卻記得在哪個教室哈哈!藍後下課,人群又圍過來,滿懷期待的眼神亮晶晶,好比天上繁星星。我感覺特別驕傲和開心,準備大聲宣布我的心血結晶:心情雜貨鋪。
八過……根據別人的回憶,我是這樣說滴:“這個是雜貨店,我……(沒下文了)”根本不讓我把話說完,旁邊已經一地笑倒的屍體,誰也沒興趣聽我解釋,從此文壇新星隕滅為雜貨店猩猩。
時隔多年,我回家探親,約了當年菜場的大小攤販出來玩。有人忽然想起當年的茶藝館,於是問我給茶藝館取得啥名號?還有人記得這茬?心底的驕傲和開心再度升起!
“心情雜貨鋪!”雜貨店猩猩覺得有盼頭。這個名字挺好的……不錯嘛……巴拉巴拉……菜市場一開市就沒完沒了,我被撂在一旁銷毀美食。
“那你為什麽說雜貨店?真沒氣質!”閨蜜C的眼神很哀怨,仿佛當年茶藝館沒開成都是我的錯。拜托,那是我的錯嗎?話還沒說完就大呼小叫,幾十張嘴一起說,口水都能淹死人!
我白了他們幾眼,感覺青天朗朗。
“講話要先講重點嘛!每次都這樣,水瓶座的是不是都這樣?還怪人家會錯意!”喂喂喂,你們改行開最高法院了?行行行,我繼續當雜貨店之猩。
這讓我又想起曾經寫過一篇風從淡水來的散文,原是紀念大家相識二十年,高高興興寄給大家看,沒想變成一群人在海的那邊算舊賬。什麽誰欠誰幾十塊中飯錢,誰說誰要幫誰去借什麽書到現在也沒影子,阿貓跟阿花說那天(哪天啊?)阿狗帶阿草去淡海,害得阿呆跟阿笨在火車站喝西北風……。
最後的最後,所有這些不幸都是因為阿紫的風亂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