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來的故事—做局

以前工作時認識個特愛給人介紹男朋友的女客戶，姑且叫她M。

M離婚帶兩個孩子，專門給有主的花介紹對象。“聰明的女人身邊絕對不能隻有一個男的……”聽過那個三八婦女節的笑話吧，什麽男友大眾化，情人小資化等等，M是身體力行實踐之。

我剛開始不懂，後聽別的客戶說起才知道，M其實是自己想找男人，拉個年輕妹妹當魚餌罷了。我當下有點著急，覺得那風險很大，難道M不怕偷雞不著蝕把米？

“關燈以後都一樣！紫小姐，你太清純了！”
 

“那要是混不到關燈呢？”老實說，現在回想當年，人家說我清純，其實是說我笨的無以倫比。M是老手中的老手，我實屬瞎操心！不過，人不可全以貌相。
 

話說每年我們都會在某季節雇用臨時員工，那年招了個還在讀書的女孩，老公據說在別州工作；女孩長相普通，說話有點大得投，喜歡睜大眼睛認真地崇拜你；看起來很清純，所以這裏叫她Q。M自然不會放過Q，極其熱心的要介紹一個白麵書生給她，還怕她害羞，準許我跟去蹭飯。
 

白麵書生先到餐館，等我們坐定自我介紹完畢，Q和白麵書生已經四目相投，粘住了！M發現大事不妙，於是說起白麵書生的老婆如何如何，Q的老公如何如何……，以為兩人會有所忌憚。結果來這麽句話，“沒想到你也是天涯淪落人……”M又氣又急，可人家裝瞎，而我隻是來蹭飯的！
 

飯後，M硬是要讓書生送她回家，書生說要送所有人回家，還讓Q坐前座；M賭氣不上車，僵持一陣，書生揚長而去，我也隻好陪著M坐地鐵。可想而知，M氣的半死，回家路上把Q的祖宗八代罵齊全了，我以為M很喜歡小白。“那你幹嗎不上車，機會全沒了！”
 

“我喜歡他什麽啊！你知道那輛車我出了一半的錢，名字隻有他一個人！阿紫，我能不能把錢拿回來。”原來是舍不得錢，深井病！
 

過了幾天，M的ex打電話來找我，興奮得把Q和書生的事說一遍，“聽說那個男人把兩個女孩請上車，然後就開走了。爽啊，她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到處勾引男人，提到棺材板了吧！活該一個碧區！”唉！我是自己花錢坐地鐵回家的啊。
 

又過了幾天，M打電話來找我，把ex、書生、Q罵得死去活來，然後我才搞明白發生什麽事。ex是書生的老板，書生和Q是夫妻；ex為了報複M某事，出錢要帥帥的書生去勾引M，再把Q介紹到我們這裏工作。等M人財兩失之後，ex給這對夫妻一筆很不小的報酬。“阿紫，你可不能讓他把這錢當費用報了哦！還有，你要注意書生有沒有報這筆收入。”你以為我是國稅局還是移民局的？
 

當天我問Q，第二天Q就沒來上班。老板娘給我一個“你知道了厚！”的笑容。
 

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在另外一個國家看到ex，身邊有個女人。嗯，你猜對了，那個女人就是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