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天
心言
那晚,我有在北京的同學被流彈擊中喪命的,也有同學去堵軍車,子彈嗖嗖地從頭頂飛過,僥幸沒傷到。
從那個告市民書廣播開始,我就一次又一次往北京打電話,但沒有人接,大家都上街了,都處在那種亢奮狀態,都不相信軍隊會進城。
我這邊,一個老鄉學弟一遍又一遍給我往單位打電話,說馬上就是又一場文革了,讓我抓住機會。我告訴他,不行!千萬別去!他聽勸了。
以那天晚上為界,那之前我跑著勸同學老鄉等不要參加,那晚過後又到處跑著替學生們求情,要放過他們,不要像當年的右派一樣,又影響一代人的一生幾十年最好的時光。從某種意義上講,我的勸都起作用了。很多處在領導崗位上的老一輩都附和我說,“對,我們不能再製造右派了!”
也是那晚的分水嶺,打那官員腐敗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我打不開的心結。出這麽大的事情,都是為了國家好,最後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從中國社會封建官場沿襲下來的陋習上講,一個重要官員退場以後,他的幕僚智囊等等統統隨之而去,再無人敢用。當時的趙就處於這種情況,從年齡上講他不可能接鄧的班。而鄧為了穩定大局,必須要在他精力夠用時找人換下趙。這就有了當時“八老倒胡以後馬上醞釀倒趙”的傳言。事實上,上海在八四八五年起就在傳說江會接鄧的班。但當時上海市委書記是芮杏文,趙的親信,對江處處製肘,兩人在上海都做不成事。
無論如何,那場風波過去三十多年了,再看看當時趙的謀士們在海外的做法,你能當那還是需要平反的冤案嗎。學生們受騙上當了,被人利用。但騙他們利用他們的人,根本不具備起碼的人格,更不要說政治家的素質和眼光。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