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參加了《此時此刻》舉辦的研討活動,去是有意的,因為朋友說有朋友要介紹給我認識。去前隻知是個聚會,至於什麽名目的聚會,哪裏舉辦的一概不知,而恰好我也有時間,朋友爽朗,我就答應了。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社交活動,並沒有多少奢望,甚至多少有些發愁如何與陌生人寒暄,但令我沒想到的是收獲卻是意外的而欣喜地。因為在那時那刻,我突然發現我塵封已久的心燈在那一瞬間突然又一次開啟,這麽多年過去了,從一個有歸屬感的人變成了裏外不是人(我一直認為當我們邁出國門的那一瞬間,我們已經沒有歸途,也許永遠丟失了家園,變得裏外不是人了)。生活的壓力讓我們覺得,思考和駐足已經是奢侈的事情,我們努力而認真的活著,每天應對著現實,強顏說服自己坦然、放鬆、接受,告訴自己這就是生活。似乎“活著”是唯一的理由,不願去想,不能去想,這種活著與電影《活著》是兩個活著的側麵,就像某些痛是容易理解的,某些事痛不是每個人都能懂得。
幸福嗎?難說;不幸嗎?還沒有。外在、現實的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想辦法是可以改變的;而內在的呢?問問自己的內心了,每個人在心靈深處都有一片自己的領地,純淨而美好,很多的快樂來自這裏。我拿它比作心燈,盡管有時時明時暗,但它在那裏,從沒消失過。
《思想和對話》是雜誌社的常規研討活動,旨在直擊思想,弘揚古希臘的自由民主精神,博采眾長,海納百川。我參加的這次活動的主題有詩歌創作心得,有宗教、文化、人性探索話題。遙想當年,也是個愛詩之人,年少的頑劣、不羈,以及若隱若現的春情蕩漾粘著年代的烙印依稀讓青春浮現眼前。不想去品評詩歌的優劣,各種境遇,各自感受,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淡彩濃墨,各有韻味。詩心如此純淨,態度如此豁達,文字來自心靈,與功利無關,心靈因此而呼吸,身心因此而舒暢。一直相信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孩童:天真、清潔,可以和自然對話,可以和動物玩耍,可以發出各種聲音,不必戰戰兢兢、瞻前顧後,字隨心流,意到筆隨,每人都有詩心,人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懵懵懂懂來到這個世界,跌跌撞撞經曆種種未知,到頭來卻總想想清楚一些永遠想不清楚的事,尋找不可能找到的根,時時刻刻還要為來世操心,戰戰兢兢得過每一天,因為頭上三尺有神靈。不知道是不是人天生就沒有安全感,需要神靈嗬護,於是每個宗教都說自己是正宗,呼喚你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人是不是天生餒弱,需要有力量支撐,於是就有了信仰,因為信仰,內心會變得強大!我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是有一種超自然的東西存在,但我不知道他是什麽,也許可以用各種宗教的信來代替,但事實又不歸屬於具體哪個宗教。我知道我有信仰,因為信仰,我異常泰然而堅定,我也一直相信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應該是有信仰的,用信仰支撐生命的。
喜歡聽這種辯論,甚至幾次都有要發言的衝動,但我忍了。參與這種活動與信仰無關,與學識,與自己的心靈修養有關,打開心靈去傾聽、思考,博采眾長,兼收並蓄,至少對自己是有幫助的。有時候經常有個奇怪的想法,我總覺得人是有兩部分組成的,一部分是物質的人,一部分是心靈的人;物質的人很容易滿足,所有的喜怒哀樂,別人很容易理解;心靈的人往往是很難讓人明白的,但人們是不是真正快樂與否卻來自這裏,這是一份修養。因此,能在如今的功利社會中能有機會聽到一些這樣的聲音真是難得。
此時此刻,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