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ntasy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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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Whole New World: 結婚後的日子 (2)

(2008-06-30 02:23:43) 下一個
 (A Whole New World, piano played by phantasy)

很熟悉的一首曲子吧!輕快優美的旋律,訴說著對一個新世界的期待,一切在想象中都是如此美好。。。

我們搬進了自己的小窩,養了兩隻可愛的小狗,為新家精心裝扮著,朋友們來家裏party,總是不免要誇一下學藝術的女主人“品位不凡”,殊不知,男主人的貢獻也是大大地。由於我的工作性質及新家地理位置的不便,每天上完班回到家,都已經晚上九,十點,他總是準備好了晚飯,等著我一起吃。周末,好客的他,會請幾個好朋友來家裏有“百萬海景”的陽台BBQ,吃飽喝足,坐在躺椅上看著日落,那是我生命裏最快樂的兩個月。

1999年9月21日,我的故鄉發生了悲劇,突如其來的大地震,摧毀了很多和我們一樣幸福的家庭。家裏的兩位工程師,我老爸和老公,在幾經反複思量之後,決定去幫助他們完成修複家園的工作。由於是 start new business,一切都不穩定,包括 income,我們再三考慮的結果,決定我先留守,畢竟,這麽多的學生要一下子全部放棄真的太可惜,這可是我努力了好幾年的成果啊!

在他離開的前夕,正好是我的生日。他給了我一個驚喜,瞞著我訂了一家在島上的 resort,我們在上麵度過了愉快地一個晚上,第二天,開始了我們分居的日子。

每天除了一通電話,我們還給彼此寫著信,那時好像還沒開始流行IM,每天晚上睡覺前,我就把當天發生的事和一些心裏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寫下來,一個禮拜給他寄一次信。當時他的壓力很大,畢竟和嶽父共事,很多地方都得小心翼翼,加上對台灣人生地不熟,有次還發生了一個笑話。他去一家麵包店買午餐,老板娘微笑著對他說了一句台語,他不好意思說他沒聽懂,就說對對對,我來買麵包,老板娘又重複了同樣的一句話,最後看他沒反應,才用蹩腳的國語說,“我們關門啦!”

他說,我的信是讓他繼續工作下去的唯一動力。工程修複到了一個階段,一些和我父親的基本理念問題,開始讓他覺得繼續這麽幹下去,看不到前途和希望。我爸爸在台灣做工程做了幾十年,用的一套全是當地人的幹法。而他在國外學的工程,對一些小細節,和對工人的保護,想得比台灣人要周到許多。他每天寫工程日誌,詳細的我爸爸看了都要搖頭,認為他在浪費時間白做工。最後,在一起共事了一年餘,他決定回來重新開始。可是,當時本地的工程公司處於不景氣的狀態,不得已,在舊金山,找到了一個也是橋梁設計大老的公司,給他offer了一個年薪不錯的位置。

這麽一輾轉,我們又分離了。本來打算他找好房子,穩定下來,我就搬過去,畢竟這次是個stable job,應該問題不大,而且新婚夫妻分居了這麽久,也挺不容易的。誰知道,過了才兩個月,他在矽穀高科技公司的朋友來挖人了。那是2000年底,一切前景都還在往樂觀的方向發展,加上那非常誘人的起薪,和 stock options,對高科技一竅不通的他,決定試上一試。但,我去團聚的計劃得延後,因為誰知道這一跳槽,會發生什麽事,畢竟是個完全新的嚐試。

我們就這樣,看著納斯達克指數往下一落千丈。他的option price從75掉到最後是single digit!!最後,911事件,把他一腳踢回加拿大:)

不過,還算順利的,他又回了一畢業就在那兒工作的橋梁設計公司。不過,繞了這一圈下來的他,對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開始感到害怕,他說,想到再過十年,他都四十幾歲了,就跟坐他隔壁的那個中年人做一樣的工作,人生還有什麽樂趣?

於是,在老婆永遠一貫的支持下,半年後,他申請了MBA。同一年,他的母親從國內的大學退休,搬來和我們享受天倫之樂,所以我們把小窩租了出去,搬進大一點的townhouse,不過是在郊區。繁忙的課業壓力,無法浪費每天兩個小時的通勤,讓他不得以選擇住校去了。

命呼?連住在同一個城市,都沒法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

待續。。。轉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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