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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用音樂和詩歌燃燒生命 - 大門(The Doors)紀念

(2012-11-22 03:15:07) 下一個





Far Arden - Wilderness (Jim Morrison)
And so I say to you
The silk handkerchief was
Embroidered in China or Japan
Behind the steel curtain
And no one can cross the borderline
without proper credentials.
This is to say that we are all
Sensate and occasionally sad
And if every partner in crime
Were to incorporate promises
In his program the dance
Might end and all our friends
would follow.
Who are our friends?
Are they sullen and slow?
Do they have great desire?
Or are they one of the multitude who
Walk doubting their impossible regret.
Certainly things happen and reoccur
in continuous promise.
All of us have found a safe niche
Where we can store up riches and talk to our fellows
On the same premise of disaster
But this will not do.
No, this will never do.
These are continents and shores which
Beseech our understanding.
Seldom have we been so slow.
Seldom have we been so far.
My only wish is to see
Far Arden again.
The truth is on his chest
The cellular excitement has
Totally inspired our magic Veteran.
And now for an old trip.
I'm tired of thinking.
I want the old forms to reassert their sexual cool.
My mind is just - you know.
And this morning before I sign off
I would like to tell you about Texas Radio & the Big Beat.
It moves into the perimeter of
Your sacred sincere and dedicated smile
Like a calm surviver of the psychic war.
He was no general for he was not old.
He was no private for he could not be sold.
He was only a man and his
Dedication extended to the last degree.
Poor pretentious soldier, come home.





用音樂和詩歌 燃燒生命 - 大門(The Doors)紀念 (轉貼)
(來自:  http://www.abbs.com.cn/bbs/blog/5038119.html )

提起 “ 大門 ” ( The Doors ),我想許多人並不覺得陌生,一些樂迷可能還會十分熟悉。作為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美國著名的迷幻搖滾樂隊,它的影響遍及世界各地。盡管在中國大陸, “ 大門 ” 的音樂可能遠不如 “ 槍炮玫瑰 ”(Guns’N Roses) 或 “ 邦 · 喬維 ”(Bon Jovi) 這樣的青春偶像型流行搖滾樂團體的歌曲那麽受歡迎,但若是說起 “ 大門 ” ,大部分搖滾樂迷還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聽過他們的音樂,並且知道它的主唱是一個叫吉姆 · 莫裏森( Jim Morrison )的劣跡昭彰的家夥:他酗酒、吸毒,在演唱會上做猥褻動作,挑釁和謾罵在現場為了確保他的演出正常進行而維護公共秩序的警察叔叔,他與女歌迷的性醜聞 …… 就這些,不是嗎?這就是吉姆 · 莫裏森。這就是吉姆 · 莫裏森嗎?噢,對了,他還會寫些詩,聽說有些寫的還不錯,曾在曼聯隊效力的足球巨子、有詩人之稱的坎通納還是他的追星族 …… 就是這樣了。所有這一切,似乎構成了公眾對吉姆 · 莫裏森的主要印象。吉姆 · 莫裏森在他們的眼中是一個放浪形骸的不肖子,一個不安分的騷亂分子、麻煩製造者。然而,這一切印象都是表象,隻是媒體經過自我視點篩選出來的明星醜聞炒作。而要是說穿了的話,那是因為我們這些公眾對別人的醜聞有著像蒼蠅熱愛臭雞蛋那樣的卑劣的下流心理,所以媒體們才會如此行事以掏走我們口袋裏叮叮當當做響的閑散硬幣。

吉姆 · 莫裏森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心靈世界裏又是怎樣的風景?看過奧裏佛 · 斯通 (Oliver Stone) 的電影《大門》 (The Doors) 的人也許會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答案,那個激情四溢、神靈詭異的年輕人就是吉姆 · 莫裏森了。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固然,影片中所呈現出的吉姆 · 莫裏森和報刊雜誌中所描述的吉姆 · 莫裏森有其真實的一麵,但同時,我們也應了解的是,吉姆 · 莫裏森不僅僅如此。
在《友人的盛宴》( A Feast of Friends )一書中,吉姆 · 莫裏森的朋友們曾從不同角度描述了吉姆 · 莫裏森的方方麵麵,讓我們更完整的了解了吉姆 · 莫裏森此人。
首先,吉姆 · 莫裏森是一個渴求知識、熱愛學習的人。無論走到哪裏,吉姆 · 莫裏森身邊總帶著一本書和一個本子,隻要一有時間,他似乎總是在閱讀和寫作,把自己的思緒和詩句記錄在本子上,他的許多詩都是在車上和旅程的間隙空暇中寫就的。吉姆 · 莫裏森曾向朋友要了一張小桌子和一部電話,放在辦公室中,那時他沒有家也無處可住,平時不是趴在桌上讀書寫作,就是打電話,把新寫好的詩作念給女友帕米拉( Pamela )或其他的朋友們聽。吉姆 · 莫裏森也是個非常嚴謹的人,他總是在修改自己的詩句,一直改到滿意為止。而在累的時候,他就蜷縮在桌子底下小睡一覺。吉姆 · 莫裏森的朋友們有時會聽到他自語:我現在該學些什麽?我現在該做些什麽?吉姆 · 莫裏森似乎是一個從來就不會滿足的人,他每時每刻都在尋求並希望能獲得一種新的知識和經驗。
根據外界的描述,公眾會十分自然的傾向於認為吉姆 · 莫裏森是一個冷漠、具有某種程度暴力傾向的人。但事實並非如此。誠然,吉姆 · 莫裏森曾在公共場合中有過多次過火和不良行為,但那都是在他酗酒後所發生的。而吉姆 · 莫裏森隻所以酗酒其實是由於外在的壓力。平時,吉姆 · 莫裏森是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待人接物具有紳士風範,有時甚至還有些害羞。吉姆 · 莫裏森本人十分厭惡暴力,盡管他的詩歌中有對暴力的描述,但其意圖卻並非是為了張揚。吉姆 · 莫裏森總是顯得很冷漠,但實際上他非常平易近人。有時他會和陌生人懇切的談上幾個小時,有時在演出中還會和歌迷們像老朋友那樣聊幾句家常 …… 而這一切,都不是作秀,而是發自吉姆 · 莫裏森誠懇真實的心靈。
通常,人們會認為吉姆 · 莫裏森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自以為是的家夥,他在公共場合對道德和社會規則的冒犯已經十分清楚的說明了這一點。但如果我們閱讀吉姆 · 莫裏森的詩句,就會知道,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思想狹隘、隻關注自我的人,相反,他的詩歌中有著一種超越,他似乎總是在替我們這個時代寫作,為人類而發問。而且,吉姆 · 莫裏森從來就不關心自己的名聲與財富,他對成為明星感到十分不自然。他更希望人們去談談他的詩作和音樂及其中所呈顯出來的問題,而不是關注吉姆 · 莫裏森這個人。吉姆 · 莫裏森曾想逃離開聲名與名譽,去過一種全新的普通人的正常生活,然而不幸的是,在他剛剛開始新的道路時,卻因心髒病突發而離世。
吉姆 · 莫裏森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他把自己的一生看作是一次對生命的拓展,無論他寫詩、做音樂還是拍電影,吉姆 · 莫裏森總是希望自己在每件事上都能達到一種全新的意境,因而有的時候他會做出過激行為來挑戰界限。當然,這些行為都和他酗酒有關。而就酗酒本身而言,一方麵是由於吉姆 · 莫裏森對成名後的公眾壓力感到不適以尋求解脫,另一方麵是由於他試圖在酒精的作用下而改變的思維模式中獲得一種內心和外在世界的全新認識和體驗。有一段時間,吉姆 · 莫裏森對神經元重組和精神混亂等問題很感興趣,他希望從中了解人的思維和心理的多種可能。吉姆 · 莫裏森認為,酒精、毒品、性和過度疲勞都可以使人對世界認識的角度獲得改變和拓展,這也許可以是我們用來理解他的一些不規範行為的依據吧。
在吉姆 · 莫裏森的詩中,我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種冒險的嚐試,他似乎總是在無休止的尋找著世界在心靈中投下的影象,他把詩歌作為了一種宇宙秩序和結構的關聯在人心中的折射,這些詩句在冷靜中滲透著思索與激情:
我們因付出自己感知的疑問而滿足
我們原先是在山腳下瘋狂起舞的幽靈
如今變成了在黑暗中凝視前方的眼睛
We are content with the "given" in sensation'squest.
We have been metamorphosised
from a mad body dancing on hillsides
to a pair of eyesstaring in the dark
-- 選自《君主們》( The Lords )
需要注意的是,吉姆 · 莫裏森與鮑勃 · 迪倫( Bob Dylan )同為美國人,同處於一個時代,同作為詩人而出現在搖滾樂壇中,但他們的風格卻相差甚迥。在鮑勃 · 迪倫那裏,由於其繼承了民謠作為 “ 正義之聲 ” ( Song of Justice )的抗議和社會批評傳統,他的作品總是同時代和社會緊密相關,因而他的詩歌與音樂在六十年代中成為了各種風起雲湧的青年運動和社會運動的精神聖歌。可以說,迪倫的成功得於他作品的時代性與社會性。同時,在鮑勃 · 迪倫的詩歌中,我們可以看出明顯的惠特曼 (Whitman) 詩歌的影子。而在吉姆 · 莫裏森那裏,關注的卻是心靈和永恒,他的詩是內向和自省的,他的詩句精簡、凝練,莊嚴而高貴,在一幅幅飄忽的意象中閃爍著豐繁的智性與靈魂的尊嚴。吉姆 · 莫裏森的詩歌似乎更多是承延了歐洲詩歌的傳統。
蛇皮夾克
印第安眼睛
閃亮的頭發
他在波浪中浮移
尼羅河上的浮遊昆蟲
升華
Snakeskin jacket
Indian eyes
Brilliant hair
He moves in disturbed
Nile Insect
Air.
—— 選自《新生物》( New Creatures )
有人說,是搖滾樂在成就了英雄的同時也毀滅了吉姆 · 莫裏森、吉米 · 亨德裏克斯( Jimi Hendrix )和詹尼斯 · 喬普林( Janis Joplin )這樣的一些過度冒險者(他們離世時都隻有二十七歲)。那麽,我們可以設想,如果沒有搖滾樂,莫裏森會怎樣 ? 他是否不會酗酒、吸毒,因而不會英年早逝,並有足夠的生命時長成長為一個偉大的睿智的詩人呢?
然而,曆史畢竟是無法再行假設的,莫裏森像一朵滴血的鮮紅的玫瑰,他在季節變遷的風中凋逝了。固然,早逝的英雄總會引發無數的神話並擁有後世的崇敬,然而,對於莫裏森自身來說,世界卻永遠停在了感覺之門關閉的那一瞬間。
“ 我對於一切的反叛、無序、混亂,特別是純粹的這樣的活動感興趣 ”
----Jim Morrison
1965 年, Jim Morrison (主唱)和 Ray Manzarek ( 鍵盤手、鍵盤貝司手 ) 正在洛杉機的電影學校中學習,共同完成一些項目。在合作的過程中,他們發現他們在音樂上有著共同的愛好。曾受過古典音樂演奏訓練的 Ray Manzarek 開始為 Moorison 的詩配上布魯斯樂曲。他們和 Ray 的兄弟組成了車庫樂隊 Rick&The Ravens. 然而,他們很快又得到了兩位更加有實力的夥伴的支持。這兩位夥伴曾是樂隊 Psychedelic Rangers( 迷幻徘徊者 ) 的成員。 Robbie Kreiger ( 吉他手 ) 一直沉迷於的芝加哥布魯斯樂,加上吉普塞舞曲風格的吉他訓練和對 R&B (節奏與布魯斯)廣播的廣泛接觸,幫助他鍛造出一種獨特的風格。而 John Densmore( 鼓手 ) 則自詡為垮掉的一代,經常出現在 Shelly Manne’s Hole 之類的俱樂部,聽著 John Coltrane 和 Allen Ginsberg 的狂語。
大門樂隊的名字取自 Aldous Huxely 的詩 “ 感知的大門 ” 。這個四人組合用了一年的時間寫歌、排練,並得到了 Sunset Strip 的演出邀請和在 Wiskey-A-Go-Go 的長年演出機會。整個 1966 年,大門樂隊與當時的新興樂隊們同台演出,包括 The Byrds 和 Van Morrison’s Them 。這兩個 Morrison 漸漸變得相似、相互混淆,兩人也常就布魯斯樂的問題交換意見。
在一開始的日子裏, Morrison 喜歡背對觀眾,在陰影中潛行。但很快他受迷幻風格影響的靈感使他創造出一些更英雄式的姿勢,比如將麥克風當作延長的性器。然而,這並不是說樂隊的音樂是粗俗而缺乏吸引力的。相反,像 “Back Door Man” 這樣的樂曲的水平足以使洛杉機的樂評家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Love’s Arthur Lee 建議 Elektra 唱片公司的總裁 Jac Holzman 有機會的時候去看看這個樂隊的小規模的表演。 Holzeman 為了與 Frank Zappa 和 Columbia 唱片公司對抗,便簽下了這個樂隊。
在外加的貝司手 Doug Labahn 的參與下,《 The Doors 》專輯( 1967 )出版發行,並登上了 Sunset Boulevard 的排行榜。這是搖滾樂曲首次登上這類排行榜。 Holzman 事實上發現了一支能引起轟動的樂隊,一支既麵向普通的音樂電台聽眾又受到洛杉機另類社會喜愛的樂隊。雖然大門樂隊以經典搖滾節奏富有戲劇性地帶出詩句的方式獲得了極大的成功,樂隊從一開始就很願意作出妥協,並發表了如 “Light My Fire” 之類的單曲。而且,盡管大門樂隊與迷幻文化大帝 Jefferson Airplane 有密切聯係,並與如日中天的 The Beatles 由同一出版商發行,他們總地來說並沒有受到逃避主義哲學的影響。到 1967 年聖誕節時,他們又在 Sunset Sound Studios 錄製了一張很具實力的專輯,《 Strange Days 》( 1967 )。該張專輯風格上相對首張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表現技巧明顯更加成熟了。其中的 “Unhappy Girl” 是與 “Love Me Tow Times” 和 “People Are Strange” 齊名的作品。專輯中的 “Horse Latitudes” 則是 Morrison 的詩作的一次展示。這些歌曲確立了大門樂隊決不是透過愛與和平的玫瑰色的老花鏡來關注生活的 —— 他們認為人生的出路是性與死亡。專輯中的貝司手由 Leroy Vinegar 頂替了 Labahn 。
《 Waiting For The Sun 》( 1968 )的推出,使大門樂隊又回到了專輯排行榜的首位,並為他們帶來了又一首冠軍單曲 “Hello I Love” 。值得一提的是專輯中所包括的宣揚宗教分立的頌歌, “Five To One” ,以及表達對戰爭的蔑視的歌曲, “The Unknown Soldier” 。後者的表演由一家英國電視台拍攝了下來,並成為了記錄片 “The Doors Are Open” 中的精彩部分。
大門樂隊通過一係列火熱的巡回演出鞏固了他們專輯的成功,但 Morrison 卻開始對自己矛盾的形象感到厭煩 —— 一方麵是巫師式的領袖,另一方麵又是少女們的青春偶像。 Elektra 的傳記稱 Morrison 的興趣是叛逆、無序、混亂之類的事,隨著巡演的進行,他的行為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沉溺於酒精之中,時常暴跳如雷:他摧毀樂器以阻撓錄音,做下流動作使得演唱會不能正常進行。好在,大門樂隊的音樂創造力並沒有如所想象的那樣遭到摧毀。《 The Soft Parade 》( 1969 )可能是樂隊花心思最少的一部作品,但許多現代樂團,如 The Beach Boys 、 Love ,要翻唱其中的曲目都遇到了困難 —— 尤其是像 Kreiger 在 “Running Blue” 中那大段無拘無束的、如爵士樂背景的即興彈奏。但是,最終出版的專輯遠不如預期的成功。 Morrison 也在此後的一係列失敗中遭受了挫折。這最終導致了 1969 年 3 月著名的 “ 漏光事件 ” 。那場在一個擁擠的弗洛裏達的禮堂裏進行的音樂會被視為是 Morrison 音樂生涯行將結束的標誌。當時也隻有警察能保持清醒,並真正看到些什麽;但有關 “ 下流動作 ” 的指控卻導致了一係列的法律官司,至死捆擾著 Morrison 。
樂隊躲回了錄音室,專心錄製《 Morrison Hotel 》( 1970 )。製作人 Paul Rothchild 建議樂隊采用一種更出自本能的方式創作,不必花太多時間尋求完美的表現。這給人的印象是樂隊返璞歸真,而傳奇人物 Lonnie Mack 的生鮮的布魯斯貝司是對樂隊演奏的很好的補充。這更加斯巴達式的音樂取得了並不應得的成功,而由前一張專輯過分使用管弦樂造成的擔心也自然化解了。
Miami 事件造成的狂亂使樂隊被迫放棄巡演,但大門樂隊已經積累了足夠的演唱會錄音來發行一張現場專輯。《 Absolutely Live 》( 1970 )力圖記錄樂隊現場的表現與經曆。盡管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 60 年代中期的作品並不流行,樂隊連唱的 “Alabama Song”,“Back Door Man” 和 “Five To One” 卻是一支合適的終場曲。
由 Jerry Scheff 擔任貝司手的《 L.A. Woman 》( 1971 )是大門樂隊專輯的又一個複興。這張集合了眾多發自肺腑的歌曲的專輯獲得了藝術上的成功,但樂隊的靈魂人物卻與其他成員產生了距離。他們到美國南部進行了一次巡演,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巡演。由於 Morrison 的現場表現越發狂亂,同時台下性格日漸內向,他將離開的事實已不言自明。
1971 年三月, Morrison 和他的女友 Pamela 移居巴黎,打算在那裏開始新的生活。這對情侶都有吸毒或酗酒的問題。他們在那裏生活直到七月三日,二十七歲的歌手 Jim Morrison 被發現死在了浴缸裏。沒有進行屍檢。一切看來,似乎 Morrison 的死正應驗了他對尼采的 “ 酒神精神 ” 的信仰。
離開了樂隊的支持, Morrison 垮了,而失去了靈魂人物的大門樂隊也無法維持,盡管他們用同樣的樂隊名出版了另兩張專輯《 Other Voices 》( 1971 )和《 Full Circle 》( 1972 )。像 “I'm Horny And I'm Stoned” 這樣的標題幾乎就是仿製品。不久,樂隊的成員們便分道揚鑣, Manzarek 致力於獨奏,而他的夥伴們組成了 The Butts 樂隊。這三人於 1978 年再次組合,錄製了《 An American Prayer 》( 1978 )。幾乎比 The Beatles 早了 20 年,他們選取了一段 Morrison 在他最後一個生日時錄製的詩,花了 18 個月為專輯錄製了 Morrison 曾打算創作的背景音樂。專輯完成了,盡管 Morrison 的初衷是用管弦樂配音。但大門樂隊的舉動卻被很多人,包括 Paul Rothchild ,認為幾乎是糟蹋藝術,並且結果的樂器編配缺乏組織。
在描述戀母噩夢的樂曲 “The End” 被 1979 年的電影 Apocalypse Now (現在的啟示)用作主題曲後,整個 80 年代,大門樂隊被當作了一支幾乎神秘的樂隊。《 No One Here Gets Out Alive 》, Morrison 幼時好友 Danny Sugarman 的回憶錄成了無數搖滾樂手追尋他們逝去的英雄的藍圖;而大門樂隊的音樂激勵了眾多樂隊像 The Stranglers, Echo & Bunnymen 和 The Cult 。許多紀念樂隊,像 The BackDoors 和 Mojo Risin 試圖為全球的大門樂迷們重現那個奇跡般的樂團,但就大門樂隊本身而言,他們的音樂真的已經結束了。

毫無疑問, Jim Morrison 是最徹底的搖滾歌手,同時也是最為敏感的現代詩人。作為 The Doors 的靈魂人物, Jim Morrison 始終處於極端孤獨、壓抑的精神狀態下,他以獨特的生命方式和感悟力,表達了一種無望的憤怒和沉浸在毀滅情緒裏的靈魂崩裂。 Jim Morrison 黑色的絕望裏彌漫著白色的想象。他那陰鬱、低沉的歌聲是分裂世界裏分裂的人冰冷的挽歌。
在 The Doors 震撼人心的音樂裏, Jim Morrison 豎起了屬於他也屬於一個時代的純潔的墓碑。在西方,無數的年青人將 Jim Morrison 視為他們的上帝,但也有同樣多的人恐懼地遮裵 lang=ZH-CN>出身於一個軍人家庭,但從小便對父親的 " 教誨 " 十分厭惡。當這位與父親斷絕關係的兒子在歌劇 << 荒原 >> ( wildness) 裏痛斥戰爭對年輕生命的肆意揮霍時,他的父親卻升任了海軍少將,並在太平洋上指揮著一隻海軍航空兵部隊,進行作戰演習。這個絕妙的諷刺,正是 Jim 堅強個性的寫照。 " 雖然因出身家庭狂熱了一陣子,我還是被判了上帝, "Jim 在 << 荒原 >> 中的一段自述 << 回首往事 >>(as I look back) 中這樣寫道 "...... 我是班上最聰明的傻瓜 ", 隨後,他在 UCLA 電影學校與訓練有素的鋼琴手雷。曼紮裏克邂逅,同時又吸收了主修過物理和心理學的鼓手約翰。丹斯摩爾,再加上一個整天睡眼惺鬆的 blues 好手 __ 羅比。克瑞格,一個震驚世界的樂隊 " 大門 "(The Doors) 就這樣形成了。 " 大門 " 比其他任何曾經或將要出現在 "Top 100“ 的樂隊更具有對音樂的理解天賦 , 他們的音樂來自 Blues 和 Willism blake 及與他敵對的戲劇文學理論。
在各種文化明確分流的六十年代末,大門把深刻的音樂帶給了新一代,把最流行的東西傳到激進派的思想體係裏。 " 大門以 Beatles 和 Rollingstone 的終止點為起點。 ” 一個評論家這樣說過。深掘他們的作品,你的心緒將被他們堅實的核心震撼的無以名狀。長達 12 分鍾的輝煌史詩 , 等充斥著痛苦的,迷惘纏繞著的幻象,讓你覺得自己好象來到了詩人但丁描繪的地獄。 “ 聽過大門的歌, ” 過去人們常說: “ 你和父母共進晚餐的感覺將不再和過去一樣。 ”
Jim 也似乎正是為了創造奇跡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 Jim Morrison 是 20 世紀最後一批尋求絕對無約束,追求夢幻生活而到巴黎的人之一。他去世前,隻是在巴黎呆了幾個月,單他所作的卻遠遠不隻是作為 “ 英雄 ” 而埋葬在拉雪茲神弗公墓的榮耀所能承擔的。人們經常被從肖邦,比才的墓地吸引到他的墓前, Jim 獲得了比以往更多的 “ 票房 ” 收入。
1967 年 1 月, “ 大門 ” 樂隊的同名專輯發行,他們馬上獲得了第一個百萬銷售記錄,當 Beatles 與 Rolling Stone 在頭上飾以花環時, Jim 卻用 “ 棘冠 ” 為自己 “ 加冕 ” 。 " 有的人生活的快樂而甜蜜 “ 他在首張專輯中的 < 純真的征召 > 中就這樣唱道: ” 而有的生命,卻隻為了麵對無盡的夜 “ 。

在 60 年代的衰敗中, Jim 也陷入了個人神化的炮製中。而 ” 大門 “ 的演唱會變得越來越充滿敵意,舞台上彌漫這對觀眾的奚落和對警察的謾罵。 1969 年 3 月,在邁阿密演唱會上的醜聞使 Jim 上了 FBI 的黑名單,並收到了拒捕令。最後,他終於以粗俗下流的暴露行為而獲罪。
在那些艱難的日子裏,乙醇成了 Jim 的 " 主食 ", 終日沉迷於狂飲導致了他精神與體質的崩潰。在 “ 大門 ” 的最後集錦大碟 <> 推出後, Jim 和他的嬉皮佳人 Pamela 一同前往巴黎, 1971 年三月 10 日,兩人遷入巴黎 Marais 的一套小公寓。 Jimmi 顯得十分愉快,在過去的日子裏,他從未如此輕鬆,一切使他忘卻了艱難的排練,製作,也忘記了 “ 大門 ” 的存在。 7 月 3 日, Jim 在洗澡時死於心髒病突發,時年 27 歲。
Jim Morrison 的死給整個六十年代以終結的感覺,而給七十年代埋下了叛逆的 *** 石,他的事業並未因其死亡而停頓,依舊發展了下來。、等他從未發表過的詩稿,現在都能在高級書店的書架上找到,還有許多錄像帶和一部完整的傳記正在暢銷中。盡管 “ 大門 ” 樂隊隻灌錄過六張專輯,但 Warner 公司卻發行了十四套倍速 (LP) 的專輯像帶,內容均是他們的演唱會,多種版本的 MTV 以及 Jimmi 頌詩的場麵。所有這些音像製品以及書籍,每年的銷量仍不少於一百萬。
Jim Morrison 作作出了流行文化的最大犧牲,他曾擁有青春,名譽和俊美的麵容,可他卻毫不在意的揮霍一空。有人曾恰如其分地評價 “ 大門 ” 樂隊的成員是三位偉大的音樂天才,三個編撰著符咒的音樂家,哲人背後穿著黑色尼龍褲的恍惚詩人,這些令人心悸的東西絕大多數時候是輝煌的。
對於 Doors 的音樂與 Morrison 的詩 , 我們在似乎可以尋覓到無數的詞語去詮釋的同時 , 卻發掘了人類語言的貧乏。我們無法肯定通過那幾個業已失去棱角、腐爛而變形的 , 人們可以把他們同時用於 Alen Ginsberg,Bob Dylan 或者 Kurt Cobain 身上的含義黯然而曖昧的形容詞,對 Jim Morrison 是否依然準確;當絕望、分裂、負罪、背叛、褻瀆、縱欲、孤傲、瘋狂、邊緣、冰冷、自由、燃燒、靈魂 …… 等等這些狀如搖滾是漫長道路的背景點綴般的詞匯日益的臃腫與泛濫時,我們麵對真正偉大的音樂,竟然會尷尬的感到他們缺乏說服力,甚至毫無意義。
這應該是最反對填鴨式資訊樂評的我們今天要將 Morrison 的生平流水賬般的拋給讀者的原因。導師與解釋這座搖滾時尚最宏偉的豐碑時,我們無法掩飾自己靈魂的蒼白與虛弱,我們真無能、亦不願再去虛構什麽 Morrison 的意義與精神真諦了。所以這裏直說它的出生、城占與死亡,其中暗藏的某些類似於冥想與邏輯的東西或許會如他的詩作與歌聲般給予你跨越時間地域與陰陽的感召。
James Douglas Morrison ( Jim Morrison 的本名)於 1943 年 12 月 8 日出生在美國佛羅裏達州的墨爾本市,其父 Steve Morrison 使美國最年輕的海軍上將之一,其母是名門閨秀。很明顯,這是一個殷實而體麵的家庭。 Morrison 六個月大的時候,他父親遠赴太平洋參戰,此後歲市場回家小珠,但在小 Morrison 的嚴重,這位冠以 “ 父親 ” 稱號的男人卻如風影般難以接近於認識。為了便於軍官回家訪親,又由於住地的頻繁轉移, Morrison 與母親以及逐次到來的弟弟 Andy 與妹妹 Anne 總是候鳥般在華盛頓、阿爾伯克 *** 、洛杉磯、聖地哥四桌城市的軍關寓所之間搬來遷去。四處可聞的關於殺與被殺的戰爭信息,總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出現,沒有一個持久的玩伴,變幻莫測的環境、居室結構、氣候、口音甚至家具,使 Morrison 從小就難以準確了解家庭的定義,生疏的父親、忙碌而牢騷滿腹的母親、受到偏袒的弟妹 —— 在那些封閉的儼然小型社會的軍事 *** 地裏, Morrison 從小已對 “ 家 ” 就的荒謬、充滿懷疑,一直他會在 23 隨時將這種懷疑誇張到極至的憎惡,當著舊金山上萬的樂迷厲鬼辦法出大逆不道、軾父奸母的狂嚎。富裕的中產階級生活與顛簸流離的家庭經曆營造的反差應該是最早在 Morrison 心靈深處播下反叛種子的重要因素。
1953 年,朝鮮戰爭爆反,父親赴北朝鮮參戰一年時, Morrison 已經成為一個專心於刻苦學習的小學生 , 他敏捷的思維和良好的學習方法受到了老師的稱讚 . 第二年 Morrison 加入童子軍 , 等到他 13 歲時 , 其家庭經過先後七次的遷移終於定居千北加利福尼亞。此時的 Morrison 或許由於先天青春期朦朧欲望的挑動,或許由於與生俱來與眾不同的反叛本能,他開始熱衷於模仿著名的反文化雜誌《 MAD 》中的圖片畫一些漫畫,這些漫畫中的人物都有一個可口可樂瓶做的生殖器,而睾丸則是一把開聽刀,它同時反映出 Morrison 畸形的壓抑心態與過人的豐富想象力。不久,他開始接觸一些垮掉派的文學作品。最開始是凱魯亞克, Morrison 被《在路上》書中的主人公所吸引,渴望象牛仔一樣浪邊天涯。 1957 年,他偕同家人再次移居舊金山。那時正是垮掉派文化席卷西方社會之際,而舊金山正是這場大火的中心,在當時那裏的書店、街心花園、甚至街頭你都很有可能親耳聽到愛倫 · 金斯伯格和喬治 · 考索朗誦他們的詩歌。 Morrison 整日沉溺於這些作家的作品之中,除此之外,他對法國後浪漫派詩歌以及波德萊爾 · 坡蘭波等先驅詩人們的詩作亦熱愛至手不釋卷。有一次幾個朋友來他家玩,他們對 Morrison 屋內上百本的書籍表示驚訝, Morrison 說 :“ 去隨便拿一本,翻到第一章,不管是什麽念幾句,我馬上就能說出書名與作者是誰。 ” 他的英文教師後來回憶說: “Jim Morrison 是我班上十幾歲的孩子裏唯一一個讀過喬依斯的《尤利西斯》並且讀懂的人。 ” 搖滾樂當時還是新生事物,偶爾從收音機中傳出的查克 · 貝瑞、小裏查德的音樂尚未激起 MorriSon 的興趣,他倒有時還聽聽其父母喜愛的黑人靈歌與爵士樂。
升人中學後 Morrison 開始記日記、寫一些短詩或對世事短小的感受,這些閃爍著批判與 靈感光芒的文字出現在十年後全美各大電台的搖滾節目中。隨著閱讀了更多的書,擁有了更 多的思索與主見 Morrison 反而成廠眾口如一的壞學生,過早的交女友,打架,為了解釋上課 為什麽總是遲到他總能編造讓老師信以為真的理由,何一次他為了曠課竟嚴肅地宣布自己將 去做一個腦瘤手術 …… 漸漸地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小圈子,這幫半大小子以反叛為己任,以激 怒別人為樂。在所有人都對他的 “ 墮落 ” 束手無策時, 18 歲的 Morrison 應征入伍。關於他的 軍隊生活我們所知甚少,但通過《第二十二條軍艦》、《裸者與死者》、《現代啟示錄》(這部影 片的主題音樂即 Doors 的 The End )等描寫美國軍隊生活的作品我們可以想象離經叛道的 Morrison 在充斥著軍權、偽愛國主義與人性壓製的軍營中可能隻會加深他對社會、政府的批 判與叛離。 Morrison 退伍後,人聖地哥大學就讀,他與五個男生分享一間寢室,此時最吸引他的藝 術家已經不再是魏爾倫與蘭波,而是貓王。每當電台播放貓王的唱片, Morrison 總把音量開 到最大,以至三個月後忍無可忍的同室將他趕出寢室。第二天,他以每月五十美元租下了一 間停在女生樓後的汽車活動房,這為年輕英俊的 Morrison 與各式女友交往提供了尤為便利的 條件,但那時對他更為重要的應是搖滾樂。他的弟弟回憶說: “Jim 每月至少給家裏寫一封信 向父母要錢,以及不停的說他喜歡上了音樂。 ” 他的家庭給了他足夠的錢,這使他可以終日沉 溺於酒、詩與布魯斯之中;而他對大學的課程已完全喪失了興趣,除了哲學與心理學這兩門。 1963 年, Morrlson 轉入尤克拉電影學院,當時斯皮爾伯格和法蘭西 · 福特亦在此就讀。他總 是去威尼斯海灘渡周未,當時該地是嬉皮運動的聖地,他在那裏生平第一次吸食了大麻與安 非他命。他越發的顯示出自己的極端反叛性格,變得瘋癲、神經質以及抑鬱,他準備為了自 己偉大的各種文化夢想而付出一切,但也同時介幹對嬉皮運動虛偽、自欺的本質的懷疑而對 夢想的實現感到絕望。他總是喝得酩酊大醉,滿街踢瓶子,尖叫,在牆上塗抹淫言穢語與不忍卒睹的黃色圖畫 .
經過兩年學習,到了學生們該交出畢業作品的時候。人們看到 Morrison 整天掉著煙鬥忙進忙出,顯露出他入校以來從未有過的勤奮與熱情。輪到試播時,人們發現影片主角是一個隻穿了胸甲與吊襪帶的女人,在她兩腿之間則出現一台電視機,裏麵反複播放著納粹的閱 兵場麵 …… 電影結束時人們發現自己剛看完一部反映同性戀的色情片,學院上下一片嘩然。 此時,美國西海岸搖滾樂剛剛崛起,畢業後不願工作而更喜愛無業遊民身份的 MorriSon 整天 與一一些地下樂隊混在一起,有時他也在街頭的演出現場讀幾首自己新作的詩。一些樂隊迷上 了這個極富才情卻囪始至終下去撥弄一樣樂器的小夥子,他門說: “ 夥計,來吧。隨便抱把吉 它裝袋樣子,我們需要你。 ”
就這樣,搖滾史上最不可思議的傳奇開場了。
日後的那段曆史我們可以從許多關於搖滾史的文章中讀到,從經曆上來看 Doors 是平淡 無奇的,無非是從組隊、出唱片、巡演、出唱片、巡演 …… 到解散。首先, Morrison 與來自 芝加哥的 Doors 的曲作者及鍵盤手 Ray Manzarek ,皆出生在洛杉磯的吉它手 Robby krieger 和鼓手 John Densmore 相遇並組隊, 1967 年單曲 L1ght My Fire 登上美榜首位之後樂隊發行 了第一張同名專輯。同年 12 月 Doors 在康涅狄格洲演出前警察偶爾發現 Morrison 與一名女 崇拜者在浴室內發生性關係,在當日的演出現場當 Morrison 津津有味地向觀眾敘述並示範所 發生的事時,演出被勒令停止。 1969 . 3 . Morrison 在邁阿密一萬多名觀眾麵前暴露主殖器而 遭被捕 · 自此,美國許多城市抵製並拒絕 Doors 的演出, Morrison 更多是作為一個瘋子、流 氓或色情狂為人所知,而非是一位詩人、歌手與藝術家。
到 70 年代初, Doors 己成為美國最具號召力的樂隊,眾多年輕人將 Morrison 做為自己的 精神領袖,他門虔誠而熱切地期盼著 Doors 去他們的城市演出及樂隊的下一張專輯。當然,他 們小的大部分僅是將 Doors 作為一支偶像型樂隊來看待,當 Morr1son 聽到育人將他喚做 “ 身 著皮衣的性感小貓 ” 時,他的確無法肯定自己及 Doors 的音樂是否具備以往夢想裏所希冀的 意義,還有就是他的身體精神狀況也無法承受年複一年的巡演生活一這源於烈酒、毒品、 性方麵的過於放縱以及他日益低沉、悲用的思想。 70 年, Doors 錄製完他門第六張錄音室專 輯 Morrison Hotel 後在奧爾良舉辦了他門最後一次演出, 4 天後, Morrison 錄製了他一些詩 作朗誦(他過世後 Doors 的其他成員為這些詩配樂並名為 An American Prayer ( 1978 )發行了一張唱片), 71 年 1 月 Doors 正式解散。
1971.3.13,Morrison 偕同其女友 Pamela Courson 定居與法國巴黎波泰麗大街 17 號的一處中等公寓。 Morrison 所在性方麵極不檢點,但據此我們無權否定他與 Courson 之間的愛情,早在 60 年代中後期二人已形影不離,在 69 . 2 . 12Morr1son 立下遺囑將他的遺產全部留 給 Courson 。無論在感情還是生活上, Courson 在 Morrison 生命中最後的幾年裏都給予了他 最大的愛和幫助。
50 年代到 70 年代的巴黎是藝術家的天堂,同時也是他們的地獄,當我們回顧 Morrison 在巴黎最後的日子時總想起美國 “ 色情作家 ” 亨利 · 米勒在《北回歸線》中描述的情節:在 絕望中掙紮的理想,在客觀的自毀行為裏痛苦燃燒的文化責任感,肆無忌憚的放浪生活方式 背後無辜而純良的藝術理念,以及宗教般狂熱的自贖信念裏日益沉澱的末日想象。 Zouzou 曾 是已故的 Rolling Stone 樂隊吉它於 Brian Jones 的女友,她回憶說: “ 我怎麽也無法忘記 1967 年他( Morrison )在倫敦 Round House 體育館的演出 —— 他那肥大的皮褲子,他走路時 的姿態,他就象一隻老虎在台上走動,還育當台下響起瘋狂的尖叫時他安靜地斜依在麥克風 上沉思的表情。當我四年後在巴黎與他會麵時,我驚呆了,他虛弱而懶散地坐在那裏,胖了 有 30 公斤,脖子都沒了,虛腫的頭陷在兩肩之間,眉毛脫落得都快看不出來了,我那時幾乎 每天下午都去看他,他總是麵前放著一大杯啤酒坐著,總是平靜而輕聲地對找說話。我可以 看出他的厭世與悲觀,並能覺察出籠罩於他身周的不幸的預兆。我記得有一天他對我說: ‘ 有 一天我們都將成為旁觀者,成為電視和商業藝術的犧牲品。 ’ 他並不關心自己能活多久,他當 時最關心的隻是詩歌。 ”“ 對他而言 ” , ZouZou 補充說: “ 巴黎是文化的最後一個堡壘,甚至當 你和一一個出租車司機聊天,他部可以很輕鬆地同你談到音樂或文學。事實上, Morrison 已厭 倦了美國人的輕薄。 ” 同年 6 月 15 日,巴黎的夏天酷熱難當, Morrison 陷入了深深的憂鬱。 2ouzou 在一家咖啡館見了 Morrison 最後一麵,她回憶說: “ 他總在同我談論詩歌,好幾次他 中斷了談話,匆匆在紙上記下他的一些靈感。 ”
Morrison 的公寓隱跡於大片街區中,我們仿佛可以看到他整天坐在打字機前寫作,他 的生命往逐漸被耗盡 —— 為精神的解放與自由而死去的人的天堂之門,同時亦是衛道土與偽 文化的代表 “ 體麵人士 ” 們的地獄之門,己在冥冥中為他開啟。
7 月 3 日淩晨年僅 28 歲的 Morrison 猝死於公離中。根據 Courson 的 證詞,對於 Morrison 死亡當晚的情況,官方記載是這樣的: “ 那天他是半 夜一點到家,當時我在洗盤子,他看上去氣色不錯。然後我們聽了一會兒 音樂,大約是在兩點半睡的覺,那晚我們沒有做愛。在三點鍾左右,我被 他呼吸時發出的怪聲吵醒,我推醒他問是否需要叫一個醫生來,他說不用 隨後他起身去洗澡,他讓我繼續睡,說他沒事。我也不知睡了多久,醒 時發現他不在身邊,我跑進浴室,看到他躺在浴缸裏,好象睡著 了 …… 他的頭沒有浸在水裏,而是靠在浴缸邊上,我試圖將他拖出 來,但拖不動 ……” 救護車於 9 點 24 分趕到,人們給 Morrison 施行 了心髒按摩,但一切已經太遲了。死亡證明於當日下午兩點鍾開出, Morrison 被法醫認定為死於 “ 肺充血引發的連續性心肌梗塞 ” ,屍體未做解剖。
Courson 於四天後飛離巴黎,並於一年後死於吸毒過量。 Morrison 被草草葬於巴黎著名的貝爾拉雪茲公墓。 Morrison 給這個世界留下了詩與歌聲,但他什麽都沒有帶走,包括每年數 以萬計的不同語言、不同種族,卻有相同的為人性自由而戰的 決心的青年在這座不起眼的墓石前撒下的淚與酒,擺放的玫瑰 與菊花,燃起的煙與大麻,還有哼唱的 Morrison 永遠的詩句。
本文部分資料來源於地下刊物《搖滾紀念版》( 1995 )丁濤先生的兩篇譯文。






[感想] 剛到巴黎,看了Oliver Stone的電影《The Doors》, 感受到Jim Morrison那種音樂燃燒,反叛, 厭世絕望,暴力,盡管喜歡他一些歌,最喜歡他的那首歌《Light my fire》,但來自東方文化背景的我還是不能接受那種猛烈的《無序》,時光會加重一個人的成見,當我還沒有思考能力和習慣的年齡被灌輸的,外加後來那些被外界過度渲染結論和偏見。
 
然而時光也會幫我洗刷掉一些本來就不屬於我的成見,當我第一次聽到Jim Morrison的這首詩:Far Arden - Wilderness,都有些不相信是Jim Morrison寫的,他對世界感受得這麽敏感,這麽真, 善, 美, 這是那位酗酒暴力吸毒放蕩的Jim Morrison嗎?

有什麽辦法, 我們一開始生活在一個封閉的世界,不讓看不讓聽;然後又來到一個信息爆炸的世界,看世界的望遠鏡放大鏡好像是被別人拿著的,仿佛隻有聽音樂和詩歌才給我感受人之靈魂最後的真實。

(在 http://www.abbs.com.cn/bbs/blog/5038119.html,貼有不少Doors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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