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塞爾金1903年生於波西米亞的埃格爾,1991年逝於美國佛蒙特州的吉爾福德。早年在維也納跟隨羅伯特(Richard Robert)學琴,並與馬克斯和荀白克學習作曲,十二歲在涅德巴爾指揮維也納交響樂團協奏下首度公開演出。小提琴家布許在1920年發掘塞爾金後十分照顧他,兩人展開數年室內樂演奏活動,主要活動範圍從柏林、達姆施塔特到瑞士。塞爾金1936年在托斯卡尼尼指揮下演奏貝多芬第四號鋼琴協奏曲和莫紮特二十七號鋼琴協奏曲,這也是他首度在紐約登台:次年在卡內基音樂廳演出,1939年歸化美國籍。塞爾金曾經在費城寇帝斯音樂院任教,1951年任馬波羅音樂節與音樂學校音樂總監。此外,塞爾金每年維持約一百場演出,足跡遍及歐洲、北美、南美、以色列、澳洲與亞洲。塞爾金是當代最偉大的莫紮特、貝多芬、布拉姆斯和舒伯特詮釋者之一,皆錄製多張協奏曲和室內樂唱片。他最完美的曲目是貝多芬最後三首鋼琴奏鳴曲;而他也選擇這三作品作為生平最後一場演奏會(1987年4月於紐約)的曲目。
音樂大愛
1987年4月8日星期三晚上,紐約卡內基音樂廳湧入爆滿的聽眾,等著被視為當代僅存最偉大貝多芬詮釋者出現。曲目是貝多芬最後三首鋼琴奏鳴曲。塞爾金終於出現,緩緩走向舞台中央。雖然曆經無數場演奏會的洗禮,塞爾金仍保持他一貫的靦腆、差怯,笨拙地向聽眾鞠躬。此時正在大聲喝采的聽眾馬上悄然無聲。塞爾金開始演奏,謹慎而自信,如同歌唱一般。隨著第三十號鋼琴奏鳴曲開頭的起伏音程,塞爾金對作品特有的感悟和洞悉脈脈傾泄而出。當晚的聽眾永遠不忘了自己曾經如何透過塞爾金的音符,體驗到貝多芬作品中的狂喜與激亢。
為什麽塞爾金被認為是當代最偉大鋼琴家之一呢?過去已有太多鋼琴家專長於演奏海登、莫紮特、貝多芬、舒伯特和布拉姆斯。其中不少堪稱係出名門、有的學富五車、見聞廣博,有的更具備多種取悅聽眾的特殊技巧。塞爾金特別可貴而值得驕傲的特點則是,他對作曲家始終抱著堅貞忠實的態度,配上他超凡的演奏技巧及對音樂的熱愛。
通常,所謂鋼琴大師的外在形象是穩重、平和、高雅,當他們施展其音樂魅力時,應該顯得談笑自若、遊刃有餘。畢竟對他們來說,演奏一個奧林匹克級的顛峰之作該如同家常便飯般平易。但對塞爾金來說,他雖從年幼就嶄露頭角,而且擁有傲人的學習經曆,但他卻時時顯露出認真、賣力演奏的模樣。演奏技巧堅實準確是塞爾金理念中要求極其嚴格的一環,我們需可以見到他費勁讓鋼琴發出所要的光采效果,還不時帶點哼唱、作鬼臉、高潮段落用力頓足……等。有些反對者常對這點做文章,對他這種自我陶醉的表現不以為然。但實際上,塞爾金在演奏時,他的專注與激情通常能很好他結合在一起,讓欣賞者得到相當大的滿足。
塞爾金雙親都是俄國人,父親原是個男低音,後因家計改行。塞爾金很小就顯露音樂才華,六歲能演奏舒伯特即興曲,之後到維也納跟隨理查德.羅伯特學琴,同學有塞爾、弗爾曼和魯道夫.平。塞爾金十二歲在維也納交響樂團的協奏下初試啼聲,曲目是門德爾頌第一號鋼琴協奏曲。塞爾金透過建築師阿道夫.路斯的介紹向荀白克學習和聲、對位與作曲。對塞爾金來說,跟隨這位本世紀主要的音樂思想家學習的三年帶給他莫大的幫助。如同他自己所說:「彈莫紮特鋼琴奏鳴曲給荀白克聽是件永無法取代的經驗:他比任何人都懂這些!」盡管如此,塞爾金終究不願成為無調性音樂的擁護者。他隻在晚年偶而演奏一些巴爾托克和普羅高菲夫。顯然地,塞爾金從年輕時期就明確認定他的天職是做傳統歐洲主流音樂傳統的代言人。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塞爾金原本有機會前往巴黎拜師菲利浦並擔任路斯的妻子阿特曼演出舞蹈時的伴奏,但塞爾金竟錯過那班前往巴黎的火車。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事後塞爾金遇到了小提琴家布許。布許聽過塞爾金演出後,便問後者是否有意與他一同前往柏林,他可以引介塞爾金向布梭尼學琴。塞爾金很高興地答應了,而布許以超乎尋常的慷慨,替塞爾金解決物質困境。布許不隻買給塞爾金前往柏林的火車票,還帶他到自己家住。事實上,我們可以說布許收養了塞爾金,而塞爾金更在後來迎娶布許的女兒伊琳娜為妻,正式成為布許的「半子」。
塞爾金是找到了布梭尼,可是布梭尼認為塞爾金已過了做正式學徒的年齡,風格已成,而且認為塞爾金的演奏太幹淨,踏板用得太少。塞爾金在沒有固定老師的情況下,一方麵展開自己的演奏事業,一方麵參加布許等人的室內樂演出。結果反倒是布許和他的友人成為影響塞爾金藝術的主要影響力。他們交替各種演奏組合,演出室內樂中的精華之作,而且對作品都是熟練到能背譜演奏;演出型式擴展到協奏曲時,他們彼此交換心得,探討如何把演奏室內樂的美學觀點,擴展到演出大編製作品上。塞爾金和布許一同切磋琢磨,最後也果然得到相輔相成的結果。
音樂界在二、三零年代不乏鋼琴大師,但是對音樂的品味卻急速變化。典雅的傳統維也納風傳承者如紹爾、達貝特,甚至當時還在世的李斯特、萊徹帝茨基諸弟子,在後起之秀不斷提高的技術水平挑戰之下,很快就顯得過氣而被淘汰。這個新趨勢的主要幕後推手之一就是霍洛維茲。塞爾金有次在藝術讚助家弗朗西斯可.封.門德爾頌家聽過霍洛維茲彈奏的肖邦第一號敘事曲後,深感未來的音樂領域光有「音樂性」和「內涵」是不夠的,技巧更是一項重要因素。所以雖然塞爾金已有自己的成熟音樂風格,但仍發願要努力不懈的苦練。這次和霍洛維茲的交會帶給塞爾金一些良性影響,讓塞爾金對鋼琴硬功底有更高標準酌認知,但並沒有帶給他名家大師用華采安可曲誇耀炫技的習性。
塞爾金在技巧上的勤於琢磨,使他的演奏風格和曲目顯現出一些特別而有趣的傾向。例如在演奏肖邦時,塞爾金寧可演奏一整套的練習曲。他終生喜愛裏格的作品,尤其專精於他的協奏曲和「巴哈」和「泰勒曼」兩部變奏曲。絢麗浮華的李斯特《光輝時代》、《勇氣塔朗泰拉》變成他專精的炫技作品。塞爾金解釋說這部作品的目的是用來「震撼聽眾」的。雖然塞爾金在現代技法上相當傑出,但晚期偶而會背棄他的新世紀音樂訓練,而采用左手速度略稍超前右手的處理法,有點像前朝萊徹帝茨基學派之風,而不再是百分之百的「現代」鋼琴大師。
《熱情》奏鳴曲一直是塞爾金曲拿手曲目,也是他的第一部錄音作品,從中顯示詩意多過於火花,精致的第二樂章表現其以感性為中心的詮釋理念。雖然塞爾金成熟期的狂暴風格並在此沒有顯現,但卻是這位鋼琴家成長上升過程的珍貴曆史紀錄。終樂章「快板,但不大快」與他所演奏的莫紮特第十四號鋼琴協奏曲終樂章一樣,都顯示出清晰、精準的運指技術,而同被視為是塞爾金技術上登峰造極之作。
據塞爾金自己的說法,最後一位影響他最深遠的人物是托斯卡尼尼。當塞爾金聽過托斯卡尼尼指揮的布拉姆斯第二號交響曲後,驚歎「宛如是不可思議的天啟!他用激情組成無比精密的架構。」音樂中「結構第一」的主導地位從此成為塞爾金的最高指導原則。1936年在托斯卡尼尼指揮下,塞爾金舉行他的紐約首演,演出貝多芬第四號鋼琴協奏曲和莫紮特二十七號鋼琴協奏曲。雖然數年後為紀念這次曆史事件,塞爾金曾將貝多芬第四號鋼琴協奏曲錄音並發行,但另一部莫紮特的珠玉之作就很可惜沒有與托斯卡尼尼合作錄製唱片的機會。其它膾炙人口的演出還包括與老同學塞爾合作、與奧曼第合作多部轟動樂壇的鋼琴協奏曲,以及與小提琴家許奈德搭檔的舞台演出……等。塞爾金告別錄音事業的唱片則是與阿巴多、倫敦交響樂團合作莫紮特係列鋼琴協奏曲。當然,晚年的技巧已不複青壯時期靈敏,但這套錄音仍以豐富的細節著稱,每個樂句的處理,輕重、倚音、裝飾音……都出自大師長年的演出心得,堪稱字字珠璣。
塞爾金1991年5月8日因癌症去世,但透過那些親自指導培育的學生,或透過他的傑出錄音作品,其影響力仍會長遠流傳下去。尤其在他主持的馬波羅音樂節中,學生被他的藝術家精神潛移默化,就像當年他在布許家中被熏陶開導一樣。塞爾金的強烈推廣意圖與使命感,在形成其藝術人格上占有關鍵地位。如同在那場最後的音樂會中,塞爾金的偉大心靈,帶給聽眾一個宏觀高遠的視野,淩空透視貝多芬藝術中至高無極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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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鋼琴家最初的主攻方向是獨奏,當他們了解自己的才能不夠後,就轉行搞室內樂或者為歌唱家們伴奏。相反的情況很少出現,魯道夫·塞爾金無疑是其中最成功的一位。
塞爾金1903年3月28日出生在現在捷克境內的伊格,在8個孩子中排行老五。他的父親莫德科原來是男低音歌手,後來放棄了歌唱事業去經商,但他鼓勵自己孩子的音樂興趣。
“我在記事前就開始彈鋼琴” 塞爾金曾對記者這樣回憶:“我的父親試著教我們每個孩子學習鋼琴和小提琴,我不喜歡小提琴,它離我的耳朵太近了。”
4歲的時候,塞爾金開始正式的音樂訓練,由當地的音樂老師教他。過了一年,他就舉行了第一次公開演出,演奏斯蒂芬·海勒的(HELLER)的小品和舒伯特的即興曲。盡管他的家庭在那些日子裏正生活在貧困邊緣,但是莫德科拒絕利用兒子的才華去賺錢。幾年過去了,他帶著魯道夫參加奧地利鋼琴家阿爾弗雷德·格倫菲爾(GRUNFELD)的演奏會,格倫菲爾答應聽一聽塞爾金的演奏。塞爾金回憶說,這次試聽簡直是一次噩夢,他在演奏肖邦的G小調夜曲時,再現部主題搞得混亂不堪,但是格倫菲爾還是意識到了他的天分,推薦他去維也納向理查·羅伯特學習。
塞爾金1915年在維也納進行了音樂會首演,作為維也納交響樂團的獨奏者,在奧斯卡·尼德巴爾的指揮下演奏門德爾鬆的鋼琴協奏曲。他精彩的表演引起了演出經理們的興趣,但他父親又一次拒絕了這些人,讓自己的孩子專心學習。
1920年,塞爾金結識了小提琴家阿道夫·布什。在花費了一個晚上與塞爾金演奏奏鳴曲後,布什邀請他與自己一起進行奏鳴曲巡回演出。以後10年,他出現在歐洲各地,與布什四重奏團合作音樂會,自己也開獨奏音樂會。音樂評論家赫伯特·佩塞爾在觀看了塞爾金柏林音樂會後撰文指出:“在塞爾金演奏了海頓的降E大調奏鳴曲的前10小節後,我意識到我正處在一種非凡的演出當中。兩個多小時之後,我不情願地離開了音樂廳——隻有少數幾次鋼琴音樂會給我這樣的感覺。我確信,在塞爾金的名下,生活著這個時代最居高臨下的鋼琴家。”
當塞爾金第一次來到布什的家,布什4歲的女兒伊蓮娜就說:“我長大了,就嫁給你”。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個故事,1935年,伊蓮娜真的與塞爾金結婚了。從1920年起,塞爾金就與布什家族一起生活,與他們一起遷徙,1922年來到德國的達姆斯塔德,隨著德國法西斯勢力的上升,1927年兩家又來到瑞士巴塞爾,1939年到了美國。
塞爾金在美國的第一次演出是1933年,他與布什在華盛頓國會圖書館進行了一次奏鳴曲音樂會。他正式的美國首演是3年後在卡耐基音樂廳——1936年2月20日,作為托斯卡尼尼指揮的紐約愛樂樂團的獨奏者,塞爾金演奏了莫紮特最後一部交響曲——第27號,還有貝多芬最抒情的G大調鋼琴協奏曲。塞爾金體現出的精準技術,靈巧多變的色彩贏得了觀眾、樂團和托老的歡迎。勞倫斯·吉爾曼在紐約《先驅論壇報》(1936年2月22日)評價這場音樂會,特別稱讚塞爾金的演奏“有一種特別的想象力和一種完美的風格和表達”。
10個月後,塞爾金在與巴比羅利指揮的紐約愛樂樂團的音樂會上,有力地喚起了勃拉姆斯D小調協奏曲的悲劇般的宏偉。勞倫斯·吉爾曼又一次寫文章大加褒獎,他說:“塞爾金讓這部作品整個成為他自己的。”這次演出的成功使塞爾金與紐約愛樂樂團長期合作的獨奏家。1972年3月9日的音樂會成為他第100次作為獨奏家與樂團合作的紀念演出。他還被樂團授予名譽團員稱號,以前隻有作曲家科普蘭、斯特拉文斯基得到過這種榮譽。
塞爾金在美國的第一場獨奏音樂會是1937年1月11日在卡耐基音樂廳的演出,曲目是貝多芬、舒伯特、肖邦、門德爾鬆和裏格的作品。按照大多數評論家的觀點,演奏會的精華是他美麗的、均衡的、激發人們興趣的貝多芬《華倫斯坦奏鳴曲》。
從1937年開始,塞爾金每年都在美國和歐洲巡回演出,還去過南美洲、遠東。他的協奏曲曲目最初涵蓋麵很大,包括巴托克、普羅科菲耶夫、麥克道爾的作品和理查·施特勞斯的BURLESKE,不可思議的是觀眾最喜愛的柴科夫斯基和拉赫瑪尼諾夫的協奏曲他隻演出過一次。後來,塞爾金逐漸刪減了他的節目單,隻留下了巴赫、莫紮特、貝多芬和勃拉姆斯。“我決定不再演奏那些我不能感覺到徹底真誠的音樂”——他對記者這樣解釋。
在塞爾金職業的開端,他把相當多的時間花在室內樂上。在1937年和1938年,他和阿道夫·布什一起演出了貝多芬小提琴奏鳴曲全集,地點是紐約的城市大廳。1960年,他與意大利小提琴家皮納·卡米來利在卡耐基音樂廳再次演出了這套作品。整個40年代,塞爾金經常與布什和他的哥哥——大提琴家赫爾曼·布什合作室內樂。塞爾金其他的室內樂演出是與瓜內裏四重奏團和林肯中心的室內樂協會的合作。1960年他在大都會博物館與小提琴家亞曆山大·施柰德、大提琴家LESILIE PARNAS合作的海頓的鋼琴三重奏全集受到廣泛稱讚。
正是由於塞爾金對室內樂演奏的熱情促使他加入了布什兄弟50年代創建的萬寶路音樂節,地點在佛蒙特州鄉間的萬寶路學院的校園中。這個音樂節本意是作為音樂家們夏季的休閑地點,讓他們遠離職業演出的商業壓力。按塞爾金的話說,是為了“純粹的音樂製作快樂”。塞爾金1952年繼任布什,成為萬寶路的藝術指導,音樂節的發展始終沒有背離創辦者的初衷——對室內樂悠閑的探索。
HMV在30年代錄製了塞爾金與布什四重奏團合作的勃拉姆斯的室內樂係列,還錄製了貝多芬、舒伯特和舒曼的作品。這些老唱片至今仍然受到很高的評價。
他早年的聲音傾向與室內樂,透明而且樸實,後來增添了引人注目的光彩,顯得柔和、溫暖。
塞爾金高超的音樂素養最明顯地體現在貝多芬的表演上,他演出了作品的靈魂,他的“熱情”具有爆發性,“像暴風雨一樣”。他的“月光”第三樂章充滿了貝多芬式的狂怒。他的“悲愴”,浸透著悲劇般的感受,貌似平衡的下麵是衝動的、無法控製的力量。
協奏曲錄音中,與塞爾的克裏夫蘭交響樂團合作的兩首勃拉姆斯協奏曲是公認的名片,可靠的技術和大氣磅礴的氣度非常明顯,塞爾的伴奏也是超一流的。他的錄音曲目範圍很廣泛,從普羅科菲耶夫的第四協奏曲、門德爾鬆的G小調協奏曲,到貝多芬的五首協奏曲,他都多次錄音。在80年代早期,塞爾金開始為DG公司錄製了一係列莫紮特協奏曲,樂隊是阿巴多指揮的倫敦交響樂團。
一個日本評論家在他的書中說:“當我們評價塞爾金,如果隻聽唱片不聽現場就很容易犯錯誤。塞爾金對錄音非常真誠,因此非常專注於音樂的織體和結構,這使得他的現場演出和唱片有很大不同。”
在他所有的現場錄音唱片中,他75歲生日音樂會實況非常值得推薦。節目包括海頓、莫紮特、貝多芬和舒伯特的作品,是非常好的演出,裏麵有真正的塞爾金風格。
與卡薩爾斯合作的貝多芬奏鳴曲表現力非常強,是非常熱情的演奏,與羅斯特羅波維奇合作的兩首勃拉姆斯奏鳴曲可以聽出他晚年溫文爾雅的演奏風範。
哥倫比亞公司曾計劃錄製他演奏的貝多芬全部奏鳴曲,但是沒有成功。背後還有故事,在50年代早期,塞爾金對錄音的要求過於嚴謹,太要求完美。按塞爾金的工作步調,他一輩子也完成不了這個計劃。哥倫比亞公司無從選擇,隻好放棄。
在塞爾金晚年,他開始對貝多芬最後三部奏鳴曲感興趣,幾次在音樂會上連續演奏這三部作品。年輕的時候,塞爾金觸鍵的力度很大,很激烈,用力量把音樂從樂器裏拖出來。晚年他的音樂處理方式軟化,塞爾金演奏的OP109顯示出少有的溫柔,自然直白,毫無雕琢氣息。評論家說,這標誌著一個音樂家正在走上顛峰。塞爾金演奏的貝多芬最後三部奏鳴曲由DG公司錄音出版,是他晚年的重要錄音。
塞爾金瘦高的身材,評論家描繪他像個寬厚的醫學教授。在朋友和同事中間,他非常具有幽默感。按照佩萊亞的說法,他是個聰明的不擺架子的人。塞爾金很少介紹采訪,拒絕各種政治活動,他甚至拒絕紐約愛樂樂團為紀念他80歲生日舉辦音樂會。
塞爾金與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的貝多芬皇帝協奏曲是他的職業生涯的絕響。1995年5月,他因癌症死於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