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大調第九十四號交響曲《驚愕》海頓素有“交響曲之父”之美名,不僅因為他一生作有一百零四首交響曲,更因為他是真正將古典主義美學中對結構美的追求內化到交響曲形式的第一人。古典主義美學講究對稱,重視比例的合理性,強調音樂素材在功能上的“語言化”(人人皆可經接觸而理解);而“海頓老爹”(貝多芬稱呼海頓為 Papa Haydn)硬是將這些音樂知性的一麵以洗煉而意趣橫生的方式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驚愕》交響曲便是一個很棒的例子。
一***二年,德沃夏克接受了美國紐約國家音樂院的邀請,到新大陸做起了旅行學者。三年下來,鄉愁小小,譜成了這首質樸、誠懇、優美兼粗獷的《自新大陸》交響曲。不過不要被標題誤導了!原文是 "From the New World",而非 "The New World"它並不是描寫美國的寫景音樂,而是一封來自異鄉的濃鬱家書!
8、馬勒
第二號交響曲《複活》馬勒,唉!該怎麽說這個人呢?一個擁有無與倫比的意誌力的指揮家,一個卯起勁來寫作時六親不認的癡狂作曲家,一個飽覽十九世紀末維也納的墮落、糜爛和虛矯的旁觀者,一個經曆許多至親的人死亡的悲傷的人,一個兼矛盾複雜的難以複加的憂心靈魂。馬勒“第二”的威力我可以作證。一九九九年八月的一天,我的一位師兄在薩爾茲堡聽了拉圖( Simon Rattle)指揮維也納愛樂演奏這首曲子。據說這一天也是他的藝術良知重生的日子。音樂進行到中樂章時,他被音樂重重地擊打、質詢;他知道自己努力得不夠,投入得不夠,丟掉的東西太少,渴望的力道太弱。他說當時深切的感受到平日裏老師一再強調的藝術是沒得妥協的,而平庸( mediocricy)正是藝術的頭號殺手!當時他無法控製地嚎淘大哭了起來,帶著痛苦、自責、羞愧。更多的卻是被“敲醒”的喜樂和重生的興奮。末了,隔座的德國老先生緊握著他的手,同樣眼眶紅腫的說:“我知道!我知道!”事後我的那位師兄對我說:“瞧!音樂無國界,是你、我、他共同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