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密友聊天,從心情鬱悶聊到物價飛漲,從人生追求轉到皮膚保養,最後停到一個話題不再前進————男人。
對大多數女人來說,愛情和家庭就是一生追求的事業。我們自認是純粹的女人,當然不例外。隻是經曆過才發現任何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愛情都會消失於朝九晚五柴米油鹽的生活,尤其在如今這個萬事萬物瞬息萬變的改革開放的中國,愛情的保鮮期都不如一袋大米。
女友說現在所有的寄托都是那嫩芽一般的小女兒,這將是她將來的事業。欣慰,也覺得可悲。而我,剛經曆過一段刻骨銘心但不被祝福的愛情,現在雖不是波濤洶湧,總還有陣陣漣漪。麵對心知肚明的她,我自作聰明地選擇沉默。誰知,她比我更懂得如何開啟我的話題,這十幾年她總是這樣“淩駕”於我之上。她說:“說心裏話,我還羨慕你,至少你心裏還有顆止渴的話梅,得不到,但想起來還會流口水。而我,連這顆用來想想的話梅都沒有。”我驚愕,無語。她知道我在翻江倒海,又趁熱打鐵:“你呀,自己抹殺了和所愛的人在一起的機會!”這下,我徹底崩潰。
我用了這麽多時間,看了無數規勸女人的哲言警句 ,就為了把他當作心裏的那顆話梅。可她這麽一揭開,我發現這是多麽理想主義的想法。如果真的投入地愛了,就不可能把對方放在心裏溫暖一輩子,成為什麽紅顏藍顏知己。要不就是繼續痛苦的愛著,可以表現為怨恨;要不就是遺忘,刻意尋找感覺都找不到。總之那種居中的曖昧的知己關係,我個人認為,隻要是人,是真愛,就做不到(為了各取所需等目的維持的曖昧關係我是不放在真愛的階級隊伍裏的)。愛情這東西,賊他媽自私。
還是回到我們的談話上來。我沒有向女友表白我的上述愛情觀,傷疤沒有愈合,我不想揭得太開。於是我叉開話題:“是嘛?那我就當藏了顆話梅吧,不過你也別羨慕,因為流的口水說不定不僅不甜,還又酸又澀呢!嗬嗬!我說,你不是就喜歡你老公那樣的男人嗎?”這下她來勁了,說你知道顧城嗎,我喜歡那種帶女人性的男人,感情細膩瘋狂。後麵是種種豔羨的描述。我聽了可沒勁。我說,好吧,您歇會兒,聽我講講我喜歡的男人。
首先是個純爺們。就是很MAN的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快意恩仇,善惡分明。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屁事煩惱,能沉重樂觀應對人生風雨。但並不是鐵石心腸,而是俠骨柔腸。這就說到第二點,要對親人極盡孝順,對愛人一往情深,對孩子無限關懷。
說到這裏,女友打斷:“你在讀武俠啊?這麽完美的人物隻在小說裏!”我笑了,受共產主義熏陶長大,誰還沒有個理想啊?我講我喜歡的,至少和你那顧城弟弟不是一個山的。於是接著遐想。
比如當年我就喜歡周潤發,那轉身時一個眼神,就讓我那顆少女的心不知蕩漾到什麽地方去了。有這麽一段文字描述女人對他的夢想:
“在盛大的派對上,他身著白色西裝,臉上帶著那麽一點點壞壞的、若有若無的笑。他輕挽著我的手,徐步而出。所有的鎂光燈都閃在我們的身上,所有男人的嫉妒和女人的羨慕都包圍在我們四周,而他好似沒有任何感覺,有一點輕薄,有一點張狂地與男士們周旋,與女士們調笑,在流光溢彩中展示成熟男人的青春、少年兒郎的風情。 他是花前月下最好的傾訴對象,他是風月場上最好的搭擋,他是讓一個少女成為女人的最好引路人,他是年輕歲月裏所有與歌聲和歡笑相連的最好夢想。”
OH,我的天!隻能用這句英語來形容我此時的沸騰的激情。
這時,女友一句話,不僅及時撲滅了我熊熊燃燒的火焰,而且瞬間滴水成冰:“得了,他在你心裏不就是有點那種周潤發的感覺嗎?說了半天,我就知道你繞著他轉,你別意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