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言老》

 

昨天（星期六）下午的第二個聚會是弗朗西斯的生日派對。生日派對每天都在進行，有什麽特殊的嗎——這一個？是的，有一點點。。。因為，因為這是弗朗西斯的生日，第八十三個。

弗朗西斯是誰？！——她是三個曾外孫的增外祖母。當然她還有一大隊的孫子孫女們，和兩兒兩女。她的生日聚會，被安排與三個本月份出生的孫子曾孫兒一起舉行。加上另外有一個孫子星期一要去巴黎作短期旅行，附帶一個送別會；還加上歡迎我們。。。所以，全家聚齊，外帶我們——我們是新遷入的一門親戚加朋友，四世同堂，歡聲濟濟。

誰是派對的主持人？——當然， 是弗朗西斯本人！在她獨居的自己的大house裏。雖然以前來德州玩時就認識弗朗西斯，卻是第一次拜訪她的居所。整個住宅外部看上去依舊很新，裏麵幾個臥室，加客廳，書房，餐廳，寬大，整潔，布置得十分雅致，有情調。諾大的庭院裏青草繁茂，玫瑰綻放。弗朗西斯告訴我們說，這是三十年前她和已經過世的老伴共同買下的一所房子，買時是全新的。房款早已付清。（早聽說老伴去世後子女們都請母親過去同住，弗朗西斯卻獨立慣了，不喜歡離開廝守多年的，自己的住所。）她又指著院子裏的青草說：它們看上去長得有點高了，因為前天雇來整理花園的兩個工人做事不認真，被自己毫不猶豫地當下”fire”了，卻還沒顧上再請別人。

八十三歲的弗朗西斯中等身材，麵容清臒；頭腦清晰，行動矯捷；每天駕駛自己的車子外出購物， 走訪子女，日理一切自己的事務。三年前因為其中一個女兒隨丈夫赴法國工作兩年，弗朗西斯還學會了發送Email, 與他們保持最現代化的聯係方式。因而每當她的子女或孫子女提及她，都會驕傲而自豪的說：噢， 我們年輕的祖母弗朗西斯。。。

當眾人一起唱完“祝你生日快樂”，弗朗西斯與三個（曾）孫子兒在一片歡呼聲中同時吹滅了燃燒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