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個有點兒過時的小故事:
文革前,有一個很流行的詞叫:轉正了。主要是指臨時工(作)變成正式工;或者是實習工資轉成正式工資(都很重要 喔)。 文革後,以前在北京住的大院裏左鄰右舍的孩子們大多升學讀書,然後又都出國的出國,做研究的做研究,教書的,做醫生的,作工程師的,基本上都是教育科學工作者。
幾年前的一天,與在北京的母親視頻。母親說:“還記得李阿姨家的老二 小潔嗎?” “當然。”我說。怎麽會不記得呢, 李阿姨是母親的好朋友, 她家住在對麵的樓,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就屬小潔不受寵。李阿姨認為她太“八麵玲瓏”,我想可能因為她從小被奶奶帶大,與自己的母親有“距離”。我整天見到她們家另外兩個女兒進進出出,小潔卻隻在她家裏見過一麵,那年她大約十六,七的樣子,聽說已經有了“男朋友”。我被她的清秀無比所驚訝,覺得她比姐姐妹妹還要美麗,實在想象不出為什麽阿姨會不喜歡,甚至有點嫌棄她。
母親接著說:“前幾年她去了深圳。” “哦?她去那裏。。。做生意?”“聽說是傍了大款,作了‘二奶’。 李阿姨一直很生氣。” 可以理解,在周圍那樣一種環境裏。連自己聽起來也覺得有些愕然。不過“二奶”一詞從母親的嘴裏說出,我不覺想笑。
“前幾天李阿姨打來電話,顯得很高興,說:‘最近小潔轉正了!’就是。。。從二奶變成大的,正式結婚了。”
。。。我一時笑得在電腦這頭彎下了腰,並聽見母親那邊也在笑。我們同時又都為小潔和李阿姨而感到高興。。。
(青衣撰, 03/31/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