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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電報告急助譚後裔
今讀此文真感動欣慰。。。
https://m.voc.com.cn/wxhn/article/202006/202006171016297443.html
。。。李閏是個才女,能詩,在與丈夫居蘭州期間,曾有“秋氣懸孤樹,河聲下萬灘”之佳句。她還曾為曆朝傑出婦女作評,在評論明朝楊繼盛夫人時說,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以及朱棣等都不學無術,以嚴刑治天下,能對小人有利,因此嚴嵩、魏忠賢等大奸臣才會相繼而起,終致亡國。楊繼盛夫人要想昭雪丈夫冤獄,隻有把未聞狀紙藏在頭發裏,懷揣匕首,到皇宮門口去自裁,以血鳴 冤,惟其如此,或許可以對皇上有所觸動——可見李閏與譚嗣同一樣,也具有剛烈性格。
光緒二十三年(1897)五月,譚嗣同、梁啟超等人在上海發起設立“戒纏足會”,李閏帶領家中的大足仆婦走上街頭宣傳不纏足的好處。當年秋天,受譚嗣同影響,她與康廣仁之妻黃謹娛倡辦了中國女學會,這是近代上海的第一個婦女團體,該會的宗旨是討論婦女教育問題及其他有關婦女權利問題;次年,又在同仁的支持幫助下創辦了第一所中國自辦女學堂——中國女學會書塾,出版了中國第一份以婦女為對象的刊物《女學報》。
臨刑前夕,譚嗣同給李閏寫了一封訣別信:
閏妻如麵:
結婚十五年,原約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手寫此信,我尚為世間一人;君看此信,我已成陰曹一鬼,死生契闊,亦複何言。惟念此身雖去,此情不渝,小我雖滅,大我常存。生生世世,同住蓮花,如比迎陵毗迦同命烏,比翼雙飛,亦可互嘲。願君視榮華如夢幻,視死辱為常事,無喜無悲,聽其自然。我與殤兒,同在西方極樂世界相偕待君,他年重逢,再聚團圓。殤兒與我,靈魂不遠,與君魂夢相依,望君遣懷。
麵對死刑,胸懷中華崛起的譚嗣同並沒有害怕,他曾早就留下了“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召後起”的錚錚誓言,早巳將自己的生死首之度外。
譚君以死圖喚將來
後起毛習禍國殃民。。。
1912年,為繼承丈夫的遺誌,李閏捐出一部分家產,並為募集公私資財奔走呼號,與劉淞芙先生等有識之士創辦了瀏陽第一所女校,並任名譽校長。學校開辦後,她與縣城熱心教育的人士商量校務,聘請飽學之士擔任教師,在對學生灌輸自強自立的新觀念新思想的同時,教授實用的謀生技能,給窮苦的女孩子以求生的本領,求生的機會。她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辦學上,穿的是布衣布履,吃的是粗茶淡飯,每天到校指導校務,經常找老師談話,討論教學問題;對學生關懷備至,常常夜深人靜之時,還在學生寢室巡視。
李閏除辦學校培植後進外,還是一位促進社會福利的慈善家。她看到當時社會上發生嚴重的棄嬰溺嬰現象,又大聲疾呼:救救無辜的小生命!她除由自己捐出一部分錢財外,還激發了很多人的惻隱之心,紛紛捐出置閑的祀產,設立了一個育嬰局,並訂有規章。赤貧的嬰兒送育嬰局代養;次貧的嬰兒或部份代養,或予補助;較貧的略予補助。
譚嗣同死後,對丈夫的思念陪伴李閏度過了幾十年孤獨的時光。在她臥室的牆上,懸掛著一張譚嗣同的畫像,每逢月之朔望,她會將懷念譚嗣同的詩句寫在紙錢上,然後解下插發的竹簪,用紙錢裹住,就著燭火慢慢焚化,送給九泉之下的譚嗣同。每逢譚嗣同忌日,她也賦詩悼亡,表達哀思與傷痛,如:“盱衡禹貢盡荊榛,國難家仇鬼哭新。飲恨長號哀賤妾,高歌短歎譜忠臣。已無壯誌酬明主,剩有臾生泣後塵。慘澹深閨悲夜永,燈前愁煞未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