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腦袋在哪兒都不知道”的女兒

俺家的閨女，真不知道讓俺說什麽好，打不是，罵沒有效果，講好話鼓勵刺激，沒記
性。俺時時刻刻提醒自個兒：俺小時候也不是出頭冒尖的，如今也能自力更生，閨
女了不第跟俺一樣，將來也能結婚生孩子，讓俺當外婆，別太操心了。可是，每每
事情發生了，還是讓俺生氣。

這不，一整個周末，沒有想起她的功課，到了周日晚上8點，來講她的SCHOOL FOLDER找
不到了，裏麵有功課還沒有完成。接著就滿世界找，樓上樓下，車庫地下室，翻了
個底朝天，依舊沒找到。以前都是俺盯著她把書包整理好的，這個周末工作上加了
點班，沒顧上就出亂子了。估計是周五領了大堆的糖果，玩意兒，太興奮在SCHOOL
BUS上看，把FOLDER拉在BUS上了。俺生氣的不是把FOLDER拉了，生氣的是每每要到
最後一分鍾才想起要做的事。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一個勁跟我道歉，也狠不下
心打她。趕她上樓睡覺，自個兒喘著粗氣，坐在那兒生氣，這孩子怎麽辦呢？

閨女的功課倒不用俺操很多心，俺也沒打算去操心，現在才小學3年級，如果就需要
家長花大力氣管，將來怎麽辦。因此俺告訴她：你的功課，媽媽會檢查，但隻是看
看你有沒有完成，字寫得好不好，至於對不對，是你和你老師的事了。瞧，上次成
績單來了，所有的課程都是A，寫作是C。這下俺就奇怪了，問她為什麽，她說不知
道。俺寫了個條給老師，要求會麵談談這個問題。老師給了回條講，是課堂寫作的
功課沒有及時交，不知怎麽的，她塞到別的課本裏去了。等找著了，DUE DATE已經
過了，這成績是老師的處罰。類似的事情還發生在一次數學成績單上。

從學前班到現在的老師，都是一個評語：不夠ORGANIZE。在她的課桌和凳子底下始
終有筆或本子丟在那兒。她自己也知道這個毛病，就是改不掉。這丟三落四還體現
在她學中文上。隻要她寫中文字，不是多點，就是少橫，常常讓你哭笑不得。

早上去上學，我故意問她：晶晶，你腦袋帶上了嗎？兩個耳朵少了一個沒有？8歲的
孩子還是天真，真去摸摸了頭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