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和杭州人 (4)

杭州人請客送禮的價碼實在嚇人

親戚朋友之間結婚送禮大多是六百到一千左右。如果做長輩，送出去的紅包就要一
千朝外。有一次，我媽跟我報告，在一個月內，有三次喜酒要吃，意味著3，4千的
紅包開銷，接近老太太兩個月的退休工資。每到這時，我就竊喜自己出國的英明決
策。出國多年後第一次回去，我很禮貌地去看望父母各方的幾個長輩。我用一盒小
小的西洋參 ($10的價值)還來一疊疊的紅包，偷偷數了一下，掙了一張飛機票。從
那以後，再不敢去打擾。悄悄地來，悄悄地去也。

杭州人的自我感覺是相當良好

我弟弟和朋友們沒有一個對我出國有羨慕之色。每次回杭州，好像比著勁兒地秀他
們的幸福生活。從來都是他們請我吃飯，等要付帳時是死活要他們出，搞得我很不
好意思。我弟媳對我帶去的洋玩意兒很是不屑，擱置一邊不用，等過期了，扔進垃
圾桶 (我媽很忿忿不平地向我暗地通報)。給我弟弟買的手表，他轉手就給了
別人，絲毫不給我情麵 (是我買得太便宜了？) 下星期一就要上路了，除了定期給
我媽買的維他命和魚油，什麽也沒準備，愁死了。

杭州人過日子很悠閑

喝茶打牌聊天是杭州人的最愛。像我這種愛折騰的是杭州人中的異類。我有一個舊
友兼同事，當初她剛來工作時，隻是20來歲，愛好文藝作品。在她的辦公桌裏總有
一本近期的<<小說月報>>或<<花城>>。受她的影響，我曾經拜讀了蘇童的<<活著>>，
並與之討論到耽誤了與老公的約會。上次回去，我去老單位看望她，一進門，赫然
瞧見一本<<小說月報>>攤在她的桌上。可見，她在單位裏已經是老資格，不必再藏
藏腋腋地看這類雜誌了。相比之下，我是早就沒有閑情看這類書了。10幾年來，我
為了拿學位，為考證書，也是沒有停止過看書。現在，在看專攻投資方麵的書籍。身
上多少沾了些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