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和杭州人 (2)

杭州不大，以前從城南到城北就半小時的路程。如今把蕭山，餘杭等地也劃為杭州市
是我出國以後的事了。曾經有句話叫杭州為“美麗的西湖，破舊的城市”可以算是
很真實的寫照。但是這句話已經落伍了，如今的杭州變得我都不認得了。

看著現在整齊劃一的大樓，寬敞平坦的大街，心想這過去的十年，杭州人民可沒少
遭罪：塵土飛揚，每條馬路都被開膛破肚過；在隆隆的噪聲中，高樓一幢幢樹起來；
房價也一節節攀上去。每次回杭州，就是去原本閉著眼睛都能走到的地方，都要問
路或打的。感覺很不爽。

這次回杭州是帶兩個美國朋友過去，我媽很懷疑地問我：“你能帶路嗎？”我當然
是有所準備的，已經安排了好朋友們分班給我做向導。

杭州西湖的美是不需要我來描述的，自古以來多少文人墨客，寫詩的寫詩，作畫的
作畫，我的拙筆是不配的。杭州的景點很多，沿著西湖，處處是景，對於正在談情
說愛的年輕人是最好的去處。一塊大石頭的背後，一株古鬆的下麵，都是很隱秘的
場所，卿卿我我一番而不被旁人打擾。不像在上海，戀人們隻能去黃浦江邊，一對
對，屁股對屁股地說情話，這戀愛的質量就大打折扣了。

去杭州玩是遠遠不夠的，要去杭州住。春天，去白堤，蘇堤看桃紅柳綠，一棵桃花
一棵柳是實景；夏天，杭州熱得厲害，坐在湖邊，看那蜻蜓在粉白嫩紅的荷花
上舞蹈，享受絲絲涼風；秋天，在我看來是杭州最美最可以享受的季節，呼朋喚友
去滿菊壟，坐在釅釅的桂花樹下，喝茶聊天，是最諧意的時刻；冬天，雪是要碰運
氣的，就算下也隻是薄薄一層，但是梅花是每年都開的，淩峰探梅是少不了的。更
別說，想爬山的可以爬山；想劃船的可以劃船；想考古的，城隍山上每塊有文字的
石頭，都有一個故事。據說杭州的娛樂業不是很發達，的確，有那麽多天然的娛樂
點，誰還會對人工的感興趣。

我在杭州有一處兩居室的房子，說什麽也不肯賣的。我得回那兒養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