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龜們色彩斑斕的前景,還是海龜們的前車之鑒?
(2007-10-26 06: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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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在大陸有二奶後的故事之一--一生情感 付諸東流
來源: 蔡真妮
引子
十多年前,中國經濟正在騰飛之初,北美的台灣商人紛紛到大陸或投資或工作。留守的太太們的話題經常是誰誰的老公在大陸有了二奶。後來再有人被派往大陸,太太們就會警告:“當心出軌啊。”那個被提醒的太太都會信心滿滿地說:“我老公不是那種人。”但最後總是悲劇收場。有統計,當時的台灣商人在大陸幾乎是全軍覆沒。極端的例子是紀然冰事件,太太把已移居美國的二奶和還在繈褓中的孩子殺死,自己鋃鐺入獄。
如今,開放國門後的大陸留學生已學有所成,許多人選擇了回國發展的路.和台灣太太完全相同的人生軌跡和故事在留守北美的大陸太太中發生著。下麵記錄的是老公有了外遇後,幾則不同結局的真實故事。
故事之一--一生情感付諸東流
玉蘭和老公移民加拿大的時候已經30多歲了,玉蘭沒有大學文憑,英語也不好,登陸後就直奔中餐館開始了打工生涯。老公因為大學的專業是淡水養殖,在加拿大沒有什麽工作可找,就去學會計,畢業後找到的工作年薪才兩萬。不甘心這樣的起點,又回學校去讀了一個MBA,前前後後花了近十年的時間,這期間全仗玉蘭打工維持家用。所幸老公這次畢業後順利找到了工作,買了房子,全家人這才覺得真正安頓下來。
兩年後,老公被公司派往大陸。玉蘭留在加拿大照顧上高中的女兒,打算等女兒上大學後到大陸去陪老公。
女兒上了大學後,老公回來不是接她走,而是攤牌要離婚。
此時兩人的年齡已接近五十歲了,老公的二奶僅僅比女兒大兩歲。
玉蘭雖勤勞卻不夠精明強幹,家裏家外老公從來都是主心骨,凡事都由老公拿主意,隻是這一次老公拿的主意把她打入了萬丈深淵。
半夜裏吞下大把的安眠藥。一了百了。
多年的夫妻不是白做的,老公發現了她的異樣,送她去急診灌腸救了回來。但老公以為她是以死相逼,心中的厭棄愈甚。
兩天後,她反鎖衛生間,在裏麵割腕自殺。老公半夜起床發現人沒了,撞開衛生間,入目是滿室的鮮紅,老公的腿控製不住的抖,勉強給急救車打電話,把奄奄一息的人送去醫院。醫生說她下手極狠,是真地不想活了。
從此,那滿目的紅成了老公揮之不去的夢魘。
醒來,對老公說的話是:“為什麽不讓我死?這對你對我不都是最好的解脫嗎?”
老公扭過頭去,無言以對。
女兒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你們怎麽都這麽狠心!媽你有沒有想過我?你要是這樣走了,?你讓我怎麽過?”
玉蘭悚然而驚,幾天來一直渾渾沌沌的意識有了一點清明:如果自己死了,女兒還能有正常的生活嗎?那不把也給她毀了嗎?
於是她流著淚向女兒保證不再幹傻事,母女倆抱頭哭成一團。
老公第二天飛回中國,走前再沒勇氣提離婚的事。
這次割腕對玉蘭的身體傷害極大,將養了幾個月才能出門。工是不能再打了。
老公和往常一樣,按月寄來房貸的付款,看玉蘭不能工作,又寄來母女倆的生活費。
玉蘭算算,他每月大半的收入都給了這個家,這給了她錯覺,好像事情有了轉機。
一個人在家裏,恍惚間隻覺得發生過的事隻一場噩夢,老公就是在大陸工作而已。隻是不能低頭,手腕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是抹不去的印記。
玉蘭參加傳銷,後來又練,這讓她可以留在人堆裏,讓淒苦、沒有著落的心有個暫時的去處。
這樣又過了兩年。一天玉蘭收到一封律師樓寄來的用中英兩種文字寫的信,原來是老公遠隔重洋委托律師辦理兩人的離婚手續。
玉蘭把信塞到床下,隻當做不知。老公和律師打電話相詢,一口咬定沒收到。
過了些日子,一大早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郵差,遞給她一封信,然後讓她在一張紙上簽名,以證明她收到信了。
律師自然有的是法子對付小老百姓。
玉蘭把信還給郵差,說我不要收這信。郵差說你不想收可以郵回去,但是我一定得把信送達你手裏。我已經跑了好幾趟了,家裏都沒有人。今天我是特意一大早來堵你的,這是我的工作啊。
玉蘭無奈把信收下。拆開來看,裏麵告訴她必須在某月某日前答複,否則算她自動棄權,離婚將在某月某日起生效,條款完全按照老公提出的算。
玉蘭慌張起來。
要說這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僅僅兩年,就把玉蘭要死要活的心消磨的一幹二淨,接受了老公要離婚的事實。
她現在非常實際地想的是怎樣爭取她和女兒的最大利益。
到處打電話谘詢。最後在朋友的勸說下也找了律師。經過多次的協商和妥協,夫婦雙方終於達成協議。
老公從大陸回來簽字,順便看看兩年未見的女兒。
玉蘭發現他這兩年蒼老了許多,原來零星的白發已成燎原之勢。
老公回來後就手腳不停地幹,把家裏該修的電器,漏水的屋簷,倒了幾扇的柵欄都收拾好。那幾天院子裏老是叮叮當當的,玉蘭在屋裏聽著,不經意間已是淚流滿麵。
離開的前一天,老公在柵欄上敲下最後一根釘子,然後把錘子一扔,一個人坐在台階上抱頭痛哭。
曾經溫馨的、以為是永遠的家,就這樣被自己一手拆散。留在心頭的是女兒的怨恨,發妻的淚水。
大陸的二奶幾年來哭鬧著要移民加拿大,這也是他必須離婚的原因。等到她移民了,他必須和她一起回來,那時他向六十歲奔了,重新找工作,會是怎樣的光景?
玉蘭在老公付她和女兒撫養費和付房貸之間選擇了讓他付房貸。無論怎樣,她都要保有這個房子。這是她唯一能保住的東西。
房子在,家就還在;家在,就還有一份期盼……。
她自己搬到地下室去住,樓上的四間臥房留一間給女兒,剩下三間租給本分的女學生,這樣的話,租金就夠維持她們母女的生活。
玉蘭以後的日子就是哪兒有熱鬧就往哪兒湊了--無論是教會還是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