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不再來
(2008-01-04 16: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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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狂風夾雜著暴雨敲醒了我的清晨,衝一杯飄香的咖啡,我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殘枝敗葉,有一種淒涼。雨水模糊了陽台上寬大的玻璃窗,好像眼前的一層淚。腦海裏一個詞一閃而過:雨季不再來。
這是三毛離開的日子,十七年的紀念,我不敢相信,雨真的來了。十七年前她的離去是自由的,平靜的,遠沒有今天媒體的瘋狂報道,每個三毛的愛戴者用自己安靜的方式祭奠心中的“稻草人”。眼淚不是我的選擇,讀她的文章才是與她的靈魂同路,和她的心靈通話。
《撒哈拉的故事》,《夢裏花落知多少》,《哭泣的駱駝》,《萬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記》,《雨季不再來》。至今我依然可以記起這樣的開始:
麥田已經快收割完了,農夫的孩子拉著稻草人的衣袖,說“來,我帶你回家去休息吧!”
稻草人望了望那一小片還在田裏的麥子,不放心的說“再守幾天吧,說不定鳥兒們還會來偷食呢!”孩子回去了,稻草人孤孤單單的守著麥田。
這時躲藏著的麻雀成群的飛了回來,毫不害怕的停在稻草人的身上,他們吱吱喳喳的嘲笑著他“這個傻瓜,還以為他真能守麥田呢?他不過是個不會動的草人罷 了!” 說完了,麻雀張狂的啄著稻草人的帽子,而這個稻草人,像沒有感覺似的,直直的張著自己枯瘦的手臂,眼睛望著那一片金黃色的麥田,當晚風拍打著他單薄的破衣服時,竟露出了那不變的微笑來。
讀她的文字不會有自卑的感覺,平實的詞句有的是字裏行間的情感,她的文章遠沒有瓊瑤的故事更抓人,但她的文彩可以點燃晚霞中的最後一團篝火,映紅你的臉,溫暖你的心。她的遊曆經曆和年少的心事就像在流暢的筆下飛舞的田間的螢火蟲,可以瞬間讓你眼前一亮。讀她的文章,我唯一的少年的夢想就是:帶上眼睛,用文字去流浪。
初中時,有一部電影《歡顏》,這是胡慧中的成名之作,片頭一首三毛完整的《橄欖樹》,胡慧中懷抱吉它,隨風而飛的頭發,明眸皓齒,那完美的神態配上齊豫空靈的歌聲,每每聽來都有一種洗滌心靈的清澈,這部電影我每天抱著飯盒,利用中午的時間去看,整整十七遍。為了,心中的三毛。
又是一個雨季,這是加州的雨季,心情來了,她去越走越遠。
又是一個雨季,人長大了,情懷卻離她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