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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性”趣：遭遇性工作者》
性和情，如同生與死，都是人文藝術的永恒主題。世界各地現實生活中的性行業和性交易的種種，也是我旅遊的一大好奇和“性”趣所在。讀來或聽來的不算數。我自己親身“遭遇”和“見證”過的，大概有如下幾種。
第一種是阿姆斯特丹紅燈區的“櫥窗另售”式。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大名鼎鼎的性交易方式了。我去了，我看了。
它的“精華”地段在兩座小橋之間，約百米間隔。從一座橋過去，再從第二座橋回來，正好轉一圈。我去那夜小河兩岸人山人海，像個熱鬧的集市。“性工作者”在櫥窗裏麵，身著暴露，濃裝豔抹。她們扭動肢體，擺出各種Pose，朝行人擠眉弄眼，捎姿撓首。你上前按門鈴，她會本人親自來開門“洽談”。不過遊客大多是“Window Shopping”。從頭到尾我隻看到一位上前敲門說話的，最後也沒進去。那人說完後，我對LD說：我也去聊幾句？LD不讓。整條街上，也就那個女孩還能上眼。
有幾個老黑站在一邊朝一個櫥窗送飛吻，窗內的黑女也還飛吻。過過幹癮。我也看到一個好像是同胞的。畢竟東方人比較“含蓄”吧，她靜靜地坐在櫥窗內。看上去“徐娘半老”，瞧著有點淒涼。
遊客像在參觀動物園，簇擁著從一個個的櫥窗前走過。沒人駐足，沒人喧嘩。人們好像突然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另一個世界，表情微妙。空氣裏漂浮著一種“詭異”。往回走時，LD忽然拽住我。我回頭一看：河邊有一個高聳挺立的陽具雕塑。在一片夜黑燈紅中，透著“一柱擎天”的雄風豪氣。
第二種是保加利亞街頭的“中介聯營”式。我在索非亞鬧區Vitosha大道上大白天遇到過一位西服革履的中介，他會英文，以問時間為由等方式搭上話後，就遞上“名片”直奔主題：“The most beautiful girls in Sofia”。你若有意，接下去就是性交易細節了。我問了他幾個問題，包括合法性等，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並且他們和旅館連營，“名片”背後有詳細說明，等等。那次也算碰到了，知道了。
至於日本的性行業，我在美國居住地招雇過一位老中修繕工朋友，福建來的General Contractor。有一次問起他“夫人”，他半玩笑地說：你問哪一個？原來他有“兩個夫人”：他在日本學習期間招過妓。他念茲在茲，謂之“日本夫人”。
另一位國內朋友告訴我，他去日本“官方考察”時，看到過當地報紙上的女孩照片廣告，一通電話就可“上門直銷”，十分便捷。不過後來我自己去日本，從東京到日光廉倉箱根，直到中西部的名古屋京都奈良大阪廣島，都未親眼看到過此類報紙和廣告。
東京新宿紅燈區也是世界聞名的。我在著名的歌舞伎町一條街曾“尋訪”過兩個多小時，結果“一無所獲”，頗為意外。事後才知道，雖然色情在日本合法，真正的性交易即使在紅燈區也不會很“招搖”。“專業的”皮條客看到我身旁的LD，是斷斷不會上前來的。
據說巴黎北邊De Clichy大道一帶也有“紅燈區”。著名的紅磨坊（Moulin Rouge)就在那兒，是個夜總會集中地。那次我和LD參觀完聖心大教堂（Sacre Coeur)後，步行去了紅磨坊。買了當夜七點那場的門票後，就想在De Clichy大道上看出點“名堂”來。那時是下午，什麽也沒有。天黑後的情景，是看完豔舞散場後才目睹的。已是晚十點多了，下一個夜場就要登台。路上門前人山人海。我們急於趕地鐵回旅館，顧不得看了。夜總會不等於紅燈區，至今也不清楚那裏的事。
我在美國的一位朋友，幾年前在意大利自駕遊。一次靠近羅馬的一個高速公路出口附近出現了“堵車”。車停停開開，前後耽誤了一個多小時。那時天沒黑。起初以為有交通事故。直到看到路邊出現一排辣妹。有的車會停下來和她們說話，談話有的長達十多分鍾，但後麵的車都等得很耐心，沒有人鳴笛抱怨。結果有的把辣妹接上車就走了。我那個老中朋友看得目瞪口呆。
國內我也有類似“擦邊式”的遭遇。北京好友曾請我去通縣的一個度假村“腐敗”，有點檔次的。從外大門開車到大樓就有一段不短的樹蔭路。樓門口有“紅頭阿三”老印站崗，為你開門。進廳堂有鸚鵡衝你叫：“你好！”。專設的譚家菜小餐間裏，服務小姐清一色紅綢旗袍，開衩近腰。我那次做完桑拿浴和強力全身（同性）按摩後，在二樓大廳小隔間裹一條浴巾躺著飲茶休息。後來又點了40分鍾檔的（異性）腳底按摩。那小姐二十左右，主動熱情，邊“摩”邊聊。40分鍾摩“熱”聊“熟”後，她輕聲問我：先生要不要全身按摩？並說：有專門單間的。。。我不知道進入房間的後戲如何，也不知這是否也算一種推銷模式？
當然，以上東京巴黎羅馬的故事並不是我親曆遭遇的。所以不算歸類。
第三種是澳門葡京大酒店的“定點直銷”式。有次我回國，順道去了香港和澳門。澳門行的計劃中，有大三巴牌坊，葡京娛樂場，媽祖閣，鏡海長虹等。但我心中最好奇的，還是葡京大酒店和那裏傳說中的性服務。
那天我們到達葡京大酒店時還不到中午。大酒店本身不算太高大，但旁邊的鏡海長虹大橋入口處的景象倒很有氣勢。大酒店隨便進出，裏麵人熙熙攘攘。我在找方位時，LD忽然拉了我一下。我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大廳裏有一群女孩子圍在一起，像是在集合等什麽。看上去和空中小姐或酒店工作人員等沒什麽兩樣。年輕漂亮，舉止端莊。一色的淺藍“製服”,西服裙蓋過膝。我沒反應過來，LD卻悄聲說：妓女！
我將信將疑。因為那群人沒有濃抹豔裝，舉止也文靜大方。完全不同於西方那個行當的熱辣形象。我和LD慢慢從她們身旁走過。來來往往的人群裏，對她們也沒有多少好奇的目光。我們向左拐，去賭廳。
賭廳一樓就有。人不少，多為華人。我們裏外轉了轉，沒有參賭。感覺這裏比美國的拉斯維加斯及大西洋賭城的氣魄和場麵要小。
不到一小時我們走出賭廳。LD有點事，要上廁所。我就獨自去轉。約好一回兒在這裏匯合。廁所就在賭廳對麵。門邊有兩人倚牆說話，一男一女。我瞄了一眼。男的中年，眼紅肉橫。女孩二十多，“淺藍製服”！兩人臉色神態曖昧閃爍。我猜想那就是交易在談呢，要不就是“幹吃豆腐”的伎倆。
我走向大門大廳。那群女孩已經不在了。我便漫無目標地泱泱踱步。時間很快過去，我開始往回走。
忽然，一個細細柔柔的聲音，像從遠處飄來：“先生。。。”。我一定神，好像就在身旁，又一聲：“先生。。。”是南方口音拖音很長很嗲的那種。我側頭，一個女孩出現在我右側，幾乎挨著我肩後部了！身材不高，但五官端正。“淺藍製服”！一臉清純。她看著我，輕聲說：“先生。。。需要服務嗎？”我一時沒反應。她又說：“先生。。。我可以為您服務嗎？”語音平靜，態度懇切。我明白了。卻很有點意外的感覺，很難相信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她看上去和鄰家女孩沒什麽兩樣！
我微微搖頭，沒說什麽。我繼續朝前走，但走得慢了。因為不想顯得粗魯斷然，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她跟著我走，過一小會兒，會再輕輕說一聲：“先生。。。”那一刻，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我們都發生了身份和心靈的錯亂錯位：鄰家女孩，性工作者？！憐香惜玉，冰水冷漠？！。。。現代西方的性訴諸於人的“赤果果”肉欲。傳統東方的內斂含蓄滲透到這古老的行業，則似乎兼顧了人性的靈與肉。
我看到前麵的LD了，她在朝我招手。我也招手回應。我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女孩到底是何時走開的。
PS。所記事情都在十年之內。具體日期沒有一一查核，偷懶一下。我有意識地開始出門看世界，就是約十年前開始的。
1。老相機拍的阿姆斯特丹火車站。著名的紅燈區就在它附近。營業時間紅燈區內不讓拍照。>
2。保加利亞首都索非亞的Vitosha大道。往南（圖右）不遠就是鬧區。大白天遇到了衣冠楚楚的皮條客。>
3。日本東京新宿著名的歌舞伎町一帶夜景。我兩個多小時的“訪察”一無所獲。>
4。巴黎北部De Clichy大道上著名的夜總會“紅磨坊”(Moulin Roge)。老牌豔舞廳。據說附近一帶也是紅燈區。但沒能親曆遭遇和見證。>
5。朋友請我到北京通縣某度假村“腐敗”。難得的官府名菜譚家菜，味道果然了得。>
7。澳門鏡海長虹大橋遠景。大橋入口就在葡京大酒店旁邊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