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在下大雪,突然很想寫一個關於英國的故事。我不是一個能講故事的人,什麽東西到了我這裏都變得支離破碎。
整理以前的照片,是最容易讓人回憶過往的總總,美好也好,傷心也罷。每去過一個地方,總喜歡用相機來一通狂拍亂照,我不懂使用非傻瓜的相機,可以想見照片的水準和質量,就是代替我的眼睛和記憶記錄下曾走過的路徑和兩旁的風光。我更不是一個聰慧的人,複雜些的東西就會考倒我。傻瓜機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是最貼心的發明創造之一。
瀏覽著電腦裏存的這些個照片,順便把它們都轉存到光盤上,感覺好像是把光陰刻錄下來。
留得住嗎,留不住。沒有什麽東西能留下來,留下來的都是Ruin(廢墟)而已。
英國自始自終是一個讓我很喜歡的國家,那種溫文爾雅,古樸和現代兼容的不落痕跡。記得看功夫熊貓的那家曼徹斯特電影院,建築外麵是古堡的樣子,裏麵是蠻現代化的電影城的設施。去晚了,坐在第一排,太近,脖子都仰酸掉,還是看得津津有味,因為等它的上映等了好久。
約克是個可愛的城市,古色古香的,好像英國版的周莊,不知道類比得恰不恰當。在環城的城牆上走了一圈,又想起西安的城牆。在城牆下的一家東北餐館裏吃東西,吃出了大連的味道,是不是真的,是味蕾出了偏差還是記憶?不敢肯定了。太久遠了,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沿著河邊走的時候,看見一戶玻璃鋼外圍的住家,特別喜歡,很想擁有,知道是不可能,所以隻是把它拍下來YY一下便罷了。
在利物浦Albert dock看Beatles Story,不讓照相,跟德州達拉斯的Six Floor Museum陳設類似,把曆史的瞬間定格給你看。最開心和意外的是當時在Tate正在展出Gustav Klimt的畫,都快關門了,還是興衝衝地衝過去看,買了一個印有最愛的一幅畫“Kiss”的小書簽,算孫猴子在佛祖右手中指寫“齊天大聖到此一遊“的意思吧。
什麽時候能真正把這個故事串起來,或許是老了的時候吧。好像Gabriel García Márquez寫的Love in the Time of Cholera。
霍亂時期的愛情。
如果我屆時能有那功力和修行的話。
如果我記憶沒有隨時間泯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