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的兔腦殼
(2008-01-19 14:3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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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媽是我好朋友迪慶的媽媽. 我一向有認朋友媽媽做自己媽媽的光榮傳統, 而且迪慶也沒什麽異議. 所以我就大言不慚地稱呼她作"媽", 而且喊地一點盹兒都不帶一個, 非常自然流暢.
但最近以來我自個兒的媽媽就在身邊, 為了以示區分和不傷害她老人家的"幼小心靈". 我管迪慶的媽媽叫"張媽媽". "張"是她的姓, 在方言裏和"髒"是同音字, 所以"髒"媽媽就提意見了" 好難聽哦, 啥子幹淨媽媽髒媽媽的哦, 就喊"媽'多親熱的嘛." 但一看我自個兒的媽在那裏杏眼圓睜, 趕緊說, "嗯, 不能亂喊不能亂喊, '媽'這個稱呼嘿神聖不可侵犯."然後跟我眨眨眼, 我會意, 作大義凜然狀, 不吱聲.
張媽媽有一手絕活, 就是做兔腦殼, 她弄出來的這道美味, 讓我恨不得"花椒樹下死, 做鬼也風流". 我剛回去的時候, 好幾撥朋友都帶我去華陽吃兔腦殼, 據說那兒的"最巴適".那是他們沒有吃過張媽媽的兔腦殼. 那叫一個絕"增一分太麻辣, 減一分太寡淡" 屬於"宋玉"式的極品兔腦殼.
就因為這個兔腦殼的緣故, 我開始極度嫉妒迪慶, 覺得她的生活比我美好. 她的世界比我有味道, 我們十多年來顛撲不破純真頑固的友誼受到了很多考驗和一定程度的破壞.
我開始跟她商量"換媽媽"的問題, 她很憤怒, 嚴詞拒絕, 甚至把話都說絕了, 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 她說,
"我老公給你都可以, 媽不給!!!!!"
所以我決定這次回美國, 多帶一個行李, 把她老公打包一並帶過來.
還是有遺憾, 不如張媽媽的兔腦殼, 算了, 還是不要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好. 什麽也不帶回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