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挨餓是聽來的。77級的時候不算挨餓了吧。那位女同學的吃相不太好。即使富足如今天,若是在山裏迷了路。一救出來也是這副模樣。
慢著,俺不是替那三年開脫。俺是說,挨餓這事,除非真的餓著過,聽別人說總是隔背搔癢,不是那麽回事。
俺挨過餓。看底下各位,還沒有落到俺那模樣的。
怎麽說呢?槐樹葉是高級營養品,俺吃梧桐樹葉和草根。還有誰吃過?俺那時一天上兩節課,後來老師學生就全趴在書桌上動不了地方。
不過,這也不算啥。省局局長和大夥兒一起在食堂吃爛地瓜幹,定量一樣,還不及司機。這不會假。局長也和大夥兒一樣,瘦的皮包骨頭。老紅軍出身的少將師長吃沒有苞穀粒的棒子,拉不出S來,叫警衛員半夜幫忙往外扣。那個小兵第二天邊報告邊哭。當然,也有找門路貪汙的,少,見不得人。而且,不象今天那麽理直氣壯。
一頓兩頓沒吃,那不叫餓得兩眼發藍。要天天都沒得吃,月月都沒得吃才是。
這事,俺還真不想多說。天災人禍,本來可以實話實說的。但弄到真話不過癮,越玄越有人愛聽。醉翁之意不在酒,還不如不說。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