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回家探父母. 父親指著牆上掛著的一幅撰書問我如何.
"寫得真棒!" 知道父親向來喜歡文房四寶, 四書五經, 退休後又上了老年大學, 這字幅非買即寫. "是買的, 還是你的大作?"
"非買, 非作也." 父親賣了個關子, "我拿去給老師秀了秀, 告是我女兒寫的. 老師也說寫得不錯"
"啊, 真是我的墨跡?" 知道我妹妹們的字實在不敢恭維, 那隻能是非我所屬了. 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離家求學後, 我的文房四寶早就束之高閣了, 現在即使描虹, 大概也達不到此水準.
"這幅撰書是你原本打算給你的一位同學餞行的. 不知什麽原因, 沒有送出去. 現在已成了'古董'. 所以我請了一位裱字專家, 將贈送題字挖去, 修補了破爛的邊角, 仔細裝裱, 還不錯吧? 現在你要做的是重新將你的大名簽上." 爸爸娓娓道來.
嗷, 想起來了. 畢業後, 一位同學要去西德留學, 自己正準備奔赴米國, 我準備了這幅唐詩與之互免. 究竟是什麽原因, 還滯留在家, 卻想不起來了. 稀有古物, 現在倒成了寶貝, 暗自慶幸, 否則象老爹老媽, 至今還在耿耿於懷, 念念不忘那幅為了將老爹從邊邊山溝救回上海, 而送出去的趙冷月的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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