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晚飯,已過7點。照例,兒子霸占著電腦,自己也想放鬆一下,那就接著看KCNS在放的《微笑PASTA》肥皂劇吧,雖說有些無聊,但演員還算可愛。電話鈴響,是教會的張姐,來確定周六的聚餐。剛放下電話,手機又響,是暘暘媽CINDY打來。
"哎,小姐,都幾點啦,還沒睡嗬?"東岸現在應該是快夜裏11點了。
暘暘是我在新澤西李文斯頓教中文時的得意門生,CINDY是我班上的CLASS MOM, 還扯上了原本是大學校友。CINDY和先生同在華爾街高就,家裏還有一個呀呀學語的小貝碧。每天光紐約--新澤西來回就兩個多小時,大女兒還琴棋書畫,一樣不拉,可想要多忙,有多忙。今天竟然有空給我打電話,高興之餘,不免詫異。
原來此小姐剛加完班,被公司的坐駕護送回家呢。這不,趁機在車裏給我打電話來著。這邊廂正興奮著囉哩囉唆,怎麽那邊廂卻答非所問,原來同時還在CALL WAITING,在回答著急著的勞工涅。罷潦,這電話粥也煲不成了,下次罷,等有空。
重新躺回沙發,《微笑PASTA》也完了,瓊瑤阿姨《又見一廉幽夢》登場。看了一下手表,8點剛過。突然,隻聽些許噪聲,房子左晃了一下,右邊再來一下,然後又是左一下,右一下。馬上意識到,地震!!!幾乎,下意識地,"兒子,下來。"並衝到門邊,打開大門。兒子正跑到樓梯的一半,房子也停止了晃悠。大家走出房子,秋高氣爽,隻是既見不到月亮,也見不到星星,天空到是有點發暗紅。
沒事了,大家互相取笑,怎麽都直挺挺地站著,沒鑽桌底,真是疏散演習不及格。
馬上,電視上一片地震報道,8:04PM,在聖何西9MILE的東北角為中心的彎曲剛遭遇了一場5.6級地震。此地從聖何西再往西9個MILE。已有不少人在打熱線電話,至次還沒有什麽傷毀消息。
聯想到,加州南部不久前的一場大火,米國真是多事之地嗬。
兒子顯然現在已經遇事不慌了,還懂得"教育"安慰媽媽。想當初,剛從瑞典搬到新澤西州的茅李斯鎮洽簦,第一周內便遭遇到2001年的9.11事件,八歲的兒子驚恐之餘,還要參加學校組織的由心理醫師,教職員工指導下的互慰,互助活動,因為他們學校有4位同學的父親遇難。電視上又不時的有暴力,殺人,地震,火災報道,著實讓兒子迷惑了好久-這米國咋回事嗬。
有關地震,大的記憶中有兩次。
一次是84年的夏天,晚上躺在床上,一陣劇烈的搖晃,門窗"嘰哩咕嚕"。外婆說,不要出去,反正大家在一塊。也是,瑞金路上弄堂挨弄堂,往哪跑啊,樓房真要砸下來,路上更糟,更險。
還有一次,是1989年,正好在彎曲出差,住在西雅頓,為倒時差,日夜顛倒睡覺,迷胡中,房子亂七八糟地晃了一通,我也是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辛虧秘書定的是一層的旅館。第二天,才知,問題很嚴重,到處是黃帶攔起來的重危地帶,所到之處,看到齜牙咧嘴的斷裂的路麵,和斜斜撕裂的巨大的破窗嵌在美麗又可憐悉悉的房子上。真使人心驚肉跳。
現在是11:30PM,電視顯示,還是有些家庭遭到一些小災,比如,牆上裂了一條縫啦,書房的架子倒了。好在沒有大傷,所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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