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紫嵐和"涼鞋"在上海同了四年的窗,畢業後,又考上公派留學,一個去了德意誌,一個去了法蘭西。雖然不在同一個國家,畢竟還同在一塊歐陸上,加上都是浮萍外飄,同是天涯求學人,紫嵐和"涼鞋"當然聯係不斷。碰上一個出差什麽的,那一起搓一頓飯局還是經常滴。
後來紫嵐結婚了,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涼鞋"也結了婚,卻不辛太太墜了一次胎後,就再也沒有懷上孕。"涼鞋"和太太到現在還一直後悔,不該光顧立業,而忘繁衍之責。看來和大自然是拗不得勁的嗬,否則,被懲的代價好痛。
紫嵐曾經和"涼鞋"開玩笑,要把小女送給"涼鞋"做幹女兒,但是沒有回聲。-- 紫嵐現在終於明白了,裏麵的究竟。
九十年代末,高科技泡沫還在往高吐。"涼鞋"被公司派到矽古。雖然太太怨聲載道,不過嫁雞隨雞,
嫁雞從雞的中國媳婦的美德,還是使太太最終屈服跟了過來。太太一直沒有工作,便在家裏當起了一名快樂的花農。
再說紫嵐的老公因常年作為公司的代表在北京常駐,終於擋不住花花世界的引誘,和大黑染缸的漂染,被一小護士暈得不知天南地北。紫嵐一氣之下,作了休夫令,便在紐約找了一份工作。迫於近幾年的工作外移,公司不斷瘦身,紫嵐又在她周遭的一幫軍師的鼓動下,也在矽古找了一份還不錯的工。
說不巧,就是巧。現在紫嵐和"涼鞋"的公司在地圖上隻標1.5個邁。
這緣分說沒有,有時還是讓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