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為了拯救我在家呆著的百無聊賴的精神狀態,接受別人的建議,送我去了美國教堂的國際學生英文班。接待我們的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也不算太老,隻是頭發是純銀白色的,她名子叫Jannet。她清澈的眼神和柔和的語氣讓人覺得她說的就是她想的,一覽無餘。和她談話,不知不覺,我的英文還甭流利的,在經過考試後,英文成績41分,滿分50分。就這樣被分到了英文高級班。回去的路上不緊暗自發笑,想想自已這樣差的英文還能分到高級班,可見這裏真的不算什麽正規的學校。
過了八月,英文班就開始上課了,第一天上課,我的好奇心大起。圍著教室中間的圓桌,坐有兩圈的學生。大家分別自我介紹。來自十多個國家的奇形怪狀的學生,蒙得嚴嚴實實的頭巾以前隻從畫報上看到的中東的美麗臉龐的婦女,穿著色彩豔麗沙麗的印度女孩,波蘭、德國的深蘭眼睛的美女,約旦舉止高雅的律師夫婦,來自埃及比油畫還要漂亮的女孩,還有皮膚介於黑,棕色之間象巧克力色的墨西哥人。還細聲細氣說話的泰國女子,看得第一天陪我去上課的我的丈夫眼花繚亂。
教我們的老師名子叫Bob,他的課十分活潑和可愛,每堂課,他都帶來各種各樣的糖,大家自由自在的吃糖,放聲大笑,Bob有的時候為了表現一個詞的含義,還在地上走來走去,學動物的叫聲,感覺象一個鄰居的大男孩,而不象老師。但為了探討不懂的問題,Bob能拿出大詞典不厭其煩的查找到底。Bob業餘時間教我們這些外國學生,他把這當成他的事業,認為無比重要,但他一分也不收取學費,全部是憑著熱情來教。如果在中國,有這樣熱情的老師至少我活到現在還沒有見過。
11月30日,是國際學生potluck dinner,我做了餃子和幹炸裏肌,到會場的時候,許多不同國家的菜肴已經擺在了桌子上。整個晚上的party都是平和,自由和平等的,以前,有人說:那種真正有信仰的人做出來的事會讓人落淚的, 真的是這樣,至少讓人心裏暫時沒有了荒蕪的感覺.
我喜歡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做人境由心生的無拘無束。
比如,大書法家吳玉如先生,在文革中無償地,盡心盡力地教了好幾位當時的青年人.據說,吳先生當時非但分文不取,誰給點禮品都責令其拿回去.當時,他70歲,一些弟子20幾歲,要孝敬他,都沒有辦法.隻能把老先生接到家裏,吃頓便飯什麽的.除此之外,要是到當時老先生在家裏教那些傳統的學問還要冒著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