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For Rent

I haven't ever really found a place that I call home I never stick around quite long enough to make it
正文

告別單身

(2005-02-04 22:22:55) 下一個
最後一瓶酒。。。最後一滴酒。。。喝完了,我也該走了。 家裏凡是值錢一點的家具,電器都送了人。 A已經是第N次催我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搬過來啊,你到底跟你的朋友們道完別沒有?” 是啊,從城市的這一邊,搬到城市的那一邊,其實用不著跟朋友們道什麽別。 我要道別的,其實是我那自由的單身生活。 那些了解我的朋友們,得知我要跟A同居後,笑言說給我開個告別單身PARTY。 計劃中,最後一晚,大家喝個痛快,請個脫衣舞男在我身上亂扭一通以後,就直奔新生活。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脫衣舞那環就免了。倒不是我假學道,我聯係實際想了想,就我這性格,同居的思想準備都做了半天,好容易決定了,再來一個性感的男人在我大腿上一蹭,再次感受到單身生活多美好,我怕我又反悔不同居了。 想想生活也是真讓人驚訝。 當年跟A,也沒有什麽動機。 一眨眼,要在同一口鍋裏吃,同一張床上睡了。我說,真TMD嚇死我了。A說”你別又發牢騷,過了這個村沒那個店,你愛搬不搬,不求你。” 我說“瞧你那拽樣,老子就搬,一等你父母離開了紐約,老子就過來欺壓你了。” 用X的話來說,我就壓根兒不是個好人。 我承認我從小打心眼裏就花心。 小學時候,人家班級評四大美女,我就偏評個四大美男。 然後一個個霸占過來,不從就打。 我小時候的乒乓球就打得好。每次跟同學點大將的時候,我不點技術好的,我隻點長得漂亮的男孩們。 普通打法一般殺不了我,誰要殺了我,我就想盡方法下一次把他也給霸占了。 長著長著,我就遇到了A。 第一次見到A,他臉上的青春痘跟我一樣多。 我們幾個孩子常常一起做功課。 別的孩子做完了功課,老會打聽,你有男朋友了沒,你喜歡看電影不,我們可以出去不。 可A不,他從不問我除了讀書以外的事。 每次見到我,他總是帶著哭腔問我“你功課做了沒,可以不可以讓我看看。” A也是我們學校的水球運動員。水球在歐洲,或南半球挺有名,但在這個國家並不是很流行的球類運動。 學校為了比賽,就在其他國家專業隊招人,他就這樣被招來了。 來到這裏,他邊打比賽,邊讀書,讀得還居然是計算機。別人讀1個小時的東西,他要花3個小時。讀完,他就去訓練,從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廢話。 有一點我覺得他喜歡我的原因是,他見到我,總是捉住我的手說話。 當時雖然我覺得他漂亮得象畫片上走出來一樣,但我對他並沒有起一點色心。直到有一天,我在校園裏慌亂地找一棟樓,無意間碰見他。 當時他要去圖書館看書,他的身邊有個漂亮的俄羅斯女孩。見我著急,他也幫著看地圖。 那俄羅斯小妞顯然是沒有耐心了,她在他身邊嘀咕“快一點,快一點,我們走吧”。當時我琢磨著:“想不到這麽一個書呆子,也有個女朋友啊。” 後來去了小妞給我指的樓,發現她根本指錯了,把我氣得半死。 第二天見到他,質問他“你泡的那是什麽妞啊,整一個缺德妞,難怪我最煩俄羅斯女人。”後來才知道,那女人也不算是他女朋友,就是平時老在一起做作業。感情有點曖昧,但因為A太遲鈍,目前還沒怎麽著。 我說啊,俄羅斯女人,挺懂得如何使用自身來創造價值。 在學校裏,總有一些長相不錯的女孩子在課程比較難的班級裏安插幾個異性的朋友。 交作業前,考試前,女人屁股扭扭,胸脯晃晃,男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作業全給。 學期結束後,那曾經的火辣曖昧就變做路邊遇見那聲不冷不淡的“HI”了。 為了教訓教訓那個缺德妞,為了挽救A,我就做了他的女朋友。 有時候,我覺得特別納悶。 有些人,你明明跟他拉了鉤,上了吊,哭著鬧著說“一百年不變”,他最後還是成了你生命中的過客; 有些人,你本來就沒奢望什麽,得過且過,以為他隻是你生命中的過客,可是過著過著,他居然在你的生命中逗留了下來,成了你的一輩子。 決定跟A同居後,我跟他談了談。 我說“我們有句古話說:一個蘿卜一個坑。 我現在真的覺得我就是那蘿卜,你就是我那個坑了。” 他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下流啊,再說,我才是那蘿卜,你才是我的那個坑。” 我說,誰是蘿卜,誰是坑,其實那個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蘿卜與坑要相守相愛,不要把這片田給荒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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