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For Rent

I haven't ever really found a place that I call home I never stick around quite long enough to mak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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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生活

(2005-02-04 22:21:28) 下一個
昨夜一宿狂歡,淩晨五點依依不舍離開。 所有的哥們兒都喝得醉眼蒙朧,獨有A清醒。 於是,又是他,將餘猶未盡的我們一個一個勸上車,把哥們兒送到家門口,一個一個推下車。我不記得那晚我跟他們擁抱了幾次,道別了幾次。 唯一忘不掉的是最後一個將艾頓放下。 然而,他不願意進門, 他執意在他公寓的門口台階坐下,他的美麗的藍眼睛裏都是醉和痛。 我們緊緊擁抱,他說“我愛你們,我愛你們”。 在去酒吧前,沒人告訴我,這次其實是場餞別酒。 象往常一樣,我和A吵吵鬧鬧地來到那個時常和朋友聚會的BAR。 水球隊的好友們都在。 屁股還沒坐定,已有一輪TEQUILA 伺候。 老外也講“感情深,一口悶”。 更何況我們都是一群嗜酒如命的孩子。 聞到令人興奮的酒精,哪還管今晚誰開車誰不開車,撲上就一口悶。 兩輪下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拉家常。 BAR的老板甚是體貼地為我們在大投影屏幕上播放奧運會的賽事。 體育比賽和著頹廢的搖滾,夾雜著性感迷人的女招待們的大腿,甚是刺激。 正好播放中國隊的跳水運動員,酒吧裏的年輕人向我一一舉杯致敬,我很得意,非常得意。 六輪幹杯後,按慣例,我們開始變得憂傷。 在出去抽煙的時候,在滿天的星星下,艾頓告訴我說他要跟我們分別了。 明天他要離開美國,回到歐洲那個生他養他的國家。 他說他的母親漸漸變老,他說他覺得好累,他說他很害怕。 我說,我知道,我知道。。。 我們仰著頭看天空,不是說“分手總要在雨天”嗎? 為什麽滿天都是明亮的星星點點,預示著明天又是一個去沙灘曬太陽的好天. 我們將被酒燒紅的臉貼在酒吧粗糙的水泥牆上, 第一次,我們靠得那麽近,那麽近,我聽得到他呼吸的聲音. 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我的頭很暈很暈. 回到了人群,接著在EMINEM的叫罵聲中幹了一杯又一杯. 我想起五年前我們這群孩子剛遇見的模樣. 5年前,我們同時跨入那所學校,為水球,為遊泳,為學習. 那時的我們壯誌淩雲,野心勃勃,向往美好的愛情,富足的生活. 5年來,我們在學校附近的酒吧為比賽獲勝狂歡,為大考結束狂歡,為周末狂歡,為找到愛人狂歡,為隊裏的好友生日狂歡,為沒有考試狂歡. 所以,基本上,我們每周都有無數次借口狂歡. 酒太貴,我們就聰明地安插了幾個隊友做BARTENDER. 內線總是冷不防地偷幾壺酒給我們,或者總是"忘"了我們倒底喝了多少錢,或者有空沒空自作主張給我們打一些折扣,並且隨時做好被炒魷魚的準備. 瘋了5年,笑了5年,鬧了5年, 當大家人模人樣穿上西服,套上裙子開始四處麵試找工, 為生計奔波, 也許是該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好在美國的大學生們並不象國內大學的孩子們那樣有機會天天朝夕相處, 所以分得並不撕心裂肺,而且分手擁抱時, 雙方眼裏閃爍的是對未來不可知日子的期盼和渴望, 所以誰也不好意思說傷感挽留的話. 隻是跟淚笑多年的隊友們分離的時候,心裏有一種無可奈何的痛. 嫉妒過,爭吵過,愛過,恨過,說是酒肉朋友也好,說是狐朋狗友也好, 那段一起成長, 榮辱與共的日子竟成了彼此歲月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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