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亞裔企業家的生存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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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何一的信件全文:
尊敬的瓊斯法官:
感謝您花時間閱讀這封信,我是趙長鵬(簡寫CZ)工作上的合夥人,同時我也是他三個孩子的母親。希望這封信能幫助法官先生了解一個更真實的趙長鵬。
2014春天,我在一個學校的區塊鏈公開活動認識趙長鵬,大家稱呼他CZ,和很多人使用的匿名稱呼不同,這是他真實名字的首字母縮寫。那天CZ到達後立即被邀請上台即興分享,因為主辦方發現他為當時最受歡迎的比特幣錢包(blockchain.info)工作。他熱情的為大家解釋區塊鏈技術及比特幣原理,當時他剛剛賣掉自己的房子購入比特幣,由於比特幣的價格下跌,他的資產大幅縮水,但這並沒有打擊他對區塊鏈技術的癡迷,他的演講充滿了關於區塊鏈技術能為世界帶來積極變化的理想主義,這也極大地影響和啟發了我。後來CZ選擇涉足加密領域並創立了幣安,他當然希望公司取得成功,但他並不是一個以賺錢為終極目標的人,他發自內心的希望用技術推動世界的進步。
2014年夏,CZ多年積累的撮合與交易技術背景在Blockchain不能發揮所長,在我多次邀請後,他加入了我工作的加密交易平台OKCoin。那時候的幣圈已經進入下行周期,在行業一片哀嚎聲中,一個社區成員不幸患了白血病,他無力負擔自己醫療費用,於是公開發起募捐。CZ在個人資產極大程度縮水的情況下,也積極地參與捐贈,但很遺憾最後這個社區成員仍去世了。受這件事啟發,我和CZ共同發起了“愛心BTC”慈善項目,他搭建一個網站和公開的比特幣錢包地址,我們通過社交媒體拍賣衣物等進行募捐,再把 BTC直接換成物品給到受益人。為此CZ還撰寫了一篇論文,介紹區塊鏈技術如何實現100%透明的慈善事業,確保最終受益人獲得100%的收益,確保不會有任何捐款被中間人管理費侵蝕。這篇論文可以在Github上找到,時間戳為2014年4月,而這就是幣安慈善的前身。
這是在幣安成立三年前,那時的CZ並不富裕。很多人認為慈善隻是沽名釣譽,有的人作為衝抵稅務的手段,有的人會說等自己財務自由就會去做慈善,而對CZ來說,無論貧窮或者富貴,他都在認認真真的對待慈善,承擔社會責任,因為他善良並且有著人道主義精神。
2017年8月,那是我加入幣安的第一個月,一個年輕的用戶找到我說自己將數千美金打到幣安的錢包地址,但幣安並沒有支持這個代幣,所以幣安無法收到這筆代幣;這是行業早期很常見的錯誤。
按照當時行業的慣例,自己犯的錯誤自己需要承擔。然而對這個20歲出頭的孩子來講,那幾千美金可能他全家一年的收入,也是他全年的大學學費,是他未來的希望。在我和CZ簡短的討論後,他調動本來我們捉襟見肘的開發資源,迅速幫助用戶找回了這筆資產,這是行業的第一個幫助用戶找回打錯地址資產的案例。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後來的無數次,在CZ的指導下,幣安已經幫助超過18萬用戶找回資產總額超過4.41億美金的資產。這是一個耗費大量資源、ROI來看並不值得做的項目,但我們可以為我們的用戶在絕望中點燃希望。到今天在Coinbase等這類公開上市的交易平台,他們仍舊不支持這項服務。在這個新興的狂野西部裏,無數的從業者更多的扮演者掠奪者的角色,而CZ一直以來都堅持我們應該做正確的事:保護用戶。
2018年初,比特幣的價格上漲超過2萬美金,投資者的熱情也滋生了大量的欺詐,一天一群中國用戶找到我,指出他們在社交媒體被一個賬號引誘投資一個項目,打完錢後這個人隨後失蹤,但根據公開的鏈上信息追蹤,這筆錢剛剛被轉入幣安。按照今天大部分平台的執法流程,需要用戶先找到警察報警,警察提供協查函才能進行凍結,而那時候中國禁止加密貨幣交易,中國的警察並不受理這類案件。CZ對我們說:“做正確的事”,我們臨時凍結了這筆贓款,然後將受害者和詐騙的人組織了多次電話,最終詐騙者把錢退還給了用戶,詐騙的人也關閉了賬號。這隻是CZ堅持打擊做惡者無數例子中的一個,在剛過去的2023年,幣安配合各國執法部門超過了58,000次的案件調查,其中多起案件是由幣安主動推動執法部門開啟調查,這就是為什麽盡管主流媒體試圖將CZ刻畫為一個邪惡的壞人,而數百萬的社區用戶和普通人將他視為行業的英雄,因為CZ對於正義一直有著自己的堅持,如果把加密貨幣行業比作狂野西部,那CZ是這片荒原中的守護者。
2019年開始,公司的人員開始快速增長,團隊構成非常全球化,充滿了多樣性;在這個期間,有常青藤名校畢業的華爾街精英,也有來自歐洲的輟學學生,有非洲活躍在一線的NGO女鬥士,也有東南亞鄉村不想做打漁海員的男青年,可以說CZ真的做到了無論種族、信仰、性別、學曆、家庭背景在這裏一視同仁;無論是東南亞一個初級員工的房子毀於一場火災,還是Covid席卷全球導致員工缺防疫物資,甚至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戰爭給員工帶來危險,CZ都是不計成本的去幫助員工;對於一個企業的老板來說,花百萬美元去幫助那些麵臨困境的稀缺人才帶領家人離開不穩定的生存環境,持續發放津貼並不稀奇,而CZ在決定這些的時候,並沒有考慮他們的背景,職級,這也大批的覆蓋了那些初出茅廬的初級員工,這些員工普遍很容易找到替代人選,但CZ的決策隻有一個原因:他們需要支持。
CZ的領導風格可能不符合優秀首席執行官的傳統期望。他在幣安對透明和公平的承諾經常與一小群習慣於精英等級企業環境員工的權力預期發生衝突。這導致一些員工心懷怨恨地離開公司,並向媒體做出不實指控。雖然這些報道有時讓我感到沮喪,但CZ一直肩負著這個重擔,繼續支持公正和平等,因為他明白真正的公平有時對少數特權者來說就是不公平。
2022年11月一個周末,FTX麵臨危機,Sam(SBF)的最後一個求救電話打給了CZ。在沒有拿到SBF提供的任何有效報表和文檔前,CZ召集了一個管理會議決定是否救助FTX,他說:“我們並不需要FTX這個公司,我們救FTX是為了救這個行業,我們應該救FTX”。雖然最終無奈放棄這個交易,事件後續公開的信息顯示,多個和FTX關聯的公司都在挪用用戶資產,這令CZ瞠目結舌。CZ認為透明是更好的解決方案,所以他公開了幣安的交易平台錢包地址,上線可以讓用戶自行核查自己的賬號資金和在線錢包地址聯動的產品來展示幣安的透明度,而這又進一步推動行業的自律。
迄今為止,我和CZ在這個行業共同經曆了十年風雨,這十年是行業劇變的十年,這十年比特幣從低穀的數百美金上漲到現在超過4萬美金,我們看到無數曾經的名人聲名掃地,也看到無數知名機構的瞬間崩塌,大部分時候這些人都是自詡聰明,他們才華橫溢,但視法律為無物,認為自己可以欺騙公眾,或者僥幸逃過法律的製裁,但CZ不是:他正直、善良、真誠,聰明而且非常非常努力;CZ因為工作原因,僅在2020 年就進行了兩次脊椎手術,哪怕反複躺在病床上的18個月他也沒有停止一天工作。過去6年作為 CEO 和最大股東他領著低於公司後續引入多個高管的薪水,沒有進行一次給自己的分紅和變現。這次為了讓幣安能運營下去,他選擇主動飛到美國認罪;他在個人利益和公眾利益之間,CZ永遠選擇犧牲自己,成就Binance,而當在Binance和用戶之間,他會選用戶。
作為CZ的合夥人,我清楚的知道CZ是如何贏得社區的尊重;可能是中國政府禁止比特幣交易平台時,其他項目方趁機撈一把時,CZ選擇以更高價格清退用戶:也可能是幣安發生被盜事件,CZ第一時間公開信息並全權承擔,更可能是當無數項目方發幣隻是為了賣幣變得富有,而CZ在幫助用戶追查行業的騙子和黑客,有的案件甚至和幣安毫無關聯,隻是因為他對這個行業的使命感與責任感。
作為CZ 的生活伴侶,我與CZ相識近十年,所以更了解他不為人知的另外一麵,他對富人熱衷的珠寶、奢侈品、豪車、藝術拍賣一無所知,他過著簡單的生活,他在亞馬遜買實惠的衣服,他騎平衡車去開會,他熱情的向記者展示他的豐田6座麵包車後來被記者公開嘲諷,他買東西都是出於效率和興趣,他對錢、名譽、享受沒有狂熱的欲望,他希望過有意義的一生。
與此同時,他對朋友總是盡可能照顧他們的感受,不管他們的職業和社會地位:他還盡力從繁忙的工作中抽時間和3個年幼的孩子保持高質量的互動,孩子們和他很親近,現在他們總是在問:爸爸為什麽不在家?爸爸什麽時候可以回來?
當然在這裏我並不是說CZ沒有犯錯,但他最大的錯誤是無知。作為一個沒有華麗背景的創業公司,創始團隊成員沒有法律背景,甚至早期管理團隊成員除了CZ,大部分人連英文都無法閱讀,比如我自己。在經驗和法律知識匱乏的情況下,CZ憑借著公平、誠信和對行業的責任感贏得了用戶,同時也犯了錯誤。無論如何,錯誤已經鑄成,而幣安和CZ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CZ以前說過:“沒有人希望自己成為英雄,因為沒有人天生想要衝在最前麵擋箭,英雄隻是在那個位置不得不保護家人、社區、族群、國土去做正確的事,在過程中不得不成為英雄。”
我謙卑的希望瓊斯法官能綜合考慮在加密貨幣行業如此早期、混亂當中,連這個行業如何監管,如何定義美國都未有定論,作為一個從未管理過這種規模公司的創始人一定會遇到盲區,如果CZ知道事情的嚴重程度,他一定會從第一天開始嚴防死守,封鎖任何美國用戶。他不想成為英雄,當然更無意成為罪犯,他所有的行為邏輯都遵循普世的人道主義準則也盡他所能做到最好。
今天,是責任感讓他選擇麵對庭審,但他絕對不應該和那些邪惡的殺人、搶劫、欺詐的人視作同類,誠摯的希望瓊斯法官能打開上帝之眼,全知全能,在看到更完整的CZ後,作出公正的判決。如果需要,您可任何時候聯係我,獲取更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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