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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留學生活10_我的太陽(下)

(2007-08-22 09:58:49)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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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東籬下 回複 悄悄話 李仲生的近況:
一年前,那部感動了千萬觀眾的電視紀錄片《我們的留學生活--在日本的日子》讓我們結識了李仲生--那個年近半百、耗盡半生心血、苦讀了14年、追尋博士夢的人。曾經為李仲生流淚而牽掛他的人或許還記得,1996年的聖誕夜,他和女兒李博相約在日本新宿火車站,兜裏隻有一萬日元的他為女兒買的禮物是一支鉛筆和一塊橡皮。那頓晚餐,懂事的女兒隻要了一碗拉麵。1997年的除夕夜,李仲生回到了他與妻子已經分居的家。麵對妻子那無助、幽怨的眼神和止不住的淚水,李仲生唱起了那曲回腸蕩氣的《我的太陽》。從那一刻起,李仲生和他的家人的命運便為人們所關注。感動、震撼的同時也眾說紛紜。一年後,李仲生圓夢回國了。他成為了首都經貿大學的一名副教授,並出版了自傳《沒有播出的故事》。但是他的妻子李婧卻留在了日本替他償還欠下的巨額債務,為女兒賺取出國留學的費用……

  當李仲生再次走入人們視線的時候,他的成功並沒有帶給人們更多的欣喜和寬慰,反而引來了更多的爭議。有人說,李仲生的精神值得中華民族及全世界所有民族思考;他那九死不悔的攻博曆程,讓人感到了人生追求中的悲壯美。但也有人說,李仲生是中國傳統文化糟粕的受害者;報效祖國有很多方法,為了一紙文憑浪費自己一生,給親人帶來難以承受的痛苦,是不理智的舉動。麵對這麽多非議,李仲生如何看待?探究緣由的想法使我們走進了首都經貿大學--追問李仲生總得有人作出犧牲

  記者:從當年的紀錄片和你的書中,我們知道了你苦讀東瀛圓博士夢的艱辛,嘔心瀝血,九死一生。說起你的經曆,很多人感動得流下了熱淚,但是人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李仲生:這個問題我回答過很多次了。在日本,張煥琦他們問過我,回國後,很多媒體采訪也都問我,確實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在日本苦了14年,就為了那一紙文憑,放著日本幾萬元不掙,回來拿1千多塊錢,很多人說我傻。我覺得是價值觀不同。有人追求物質,有人追求精神。我覺得精神比物質重要。我研究的學科,很難被一般人接受,但國家需要。

  記者:你當初在日本選修這個學科,就是基於這樣的想法嗎?

  李仲生:那倒不是。是我的碩士導師建議我的。他告訴我,中國的人口問題世界很關注,但這項研究至今是個空白。從學術的角度看,容易出成果。

  記者:出成果是你很看重的嗎?是你最終的追求目標嗎?

  李仲生:是的。這就是我的追求。這就是為國家作貢獻。我今年50歲,我還可以幹20年。現在的年輕人崇尚實際的比較多,很少有人鑽研學問。你比如說獲諾貝爾獎的那些科學家,人家一輩子就是這麽一個目標。

  記者:你也打算奔那去嗎?

  李仲生:我?我沒有。我的基礎和能力不夠,這我自己知道,比如英語、數學基礎太差。假如我再年輕20歲,我還有時間補救。一般來說,取得博士學位僅僅是取得了入場券,如果我是30歲,我還有時間,我可以再去美國接著讀,但我已經50了,不可能了。

  記者:你的博士論文多次不能通過,是不是與你的年齡有關?

  李仲生:沒有關係。日本是這樣的,文科博士是很難取得的,比例隻有4%。而我所取得的經濟學博士在我所在的千葉大學是第一號。也就是說,在千葉大學的曆史上,在我之前,還沒有人取得過經濟學的博士學位。醫學博士、工科博士可能有幾千號,但經濟學我是第一號。所以難度可想而知。

  記者:是不是在日本學這個學科,將來不好找工作,所以才沒有人讀這個學位?

  李仲生:絕對不是。我一拿到學位,馬上就有公司來找我。

  記者:那你為什麽不留在日本?

  李仲生:我一生隻想圓兩個夢,一個是博士夢,我實現了;再一個就是報效祖國,所以我一定要回來。我知道,有很多出去的人後來都不回來了,但我想我一定要回來,總得有人要為國家著想,作出犧牲,否則,國家就沒有希望了。

  我會報答和善待她

  記者:你來學校已經半年多了,你都做了一些什麽呢?

  李仲生:寫了四篇論文,寫了這本書(《沒有播出的故事》),還做了幾次報告,再加上媒體采訪也挺多的。

  記者:報告講什麽呢?還是你這些年的經曆?

  李仲生:不全是。主要是回答學生的提問。

  記者:舉個例子,比如……

  李仲生:中國經濟與日本經濟的比較,還有教育方麵的,中國教育與歐美教育的異同。

  記者:對於你的經曆、精神和價值觀,學生們怎麽看?

  李仲生:他們還是很理解和欽佩的。不屈不撓,執著於自己的目標,讓他們挺感動的。

  記者:有沒有不理解的,比如,認為你這樣做很傻,不值,這種精神和價值觀已經過時了?

  李仲生:學生們沒有提過,在那種場合,大概是給我留麵子吧。倒是社會上反響比較大。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對外翻譯公司的一個座談會上,當時我正準備寫這本書,出席者當中女同誌比較多,年齡大概在40至50歲左右。其中有一位女同誌的話對我刺激很大,她說我很虛偽。後來我又見到她了,我對她說,我對你印象最深,她說為什麽?我說,我等著你批判我呢!

  怎麽說呢,這事我也想了很久,確實覺得愧對我的妻子和孩子。但是當時在日本,我是自費生,一邊打工,一邊上學,確實精力不夠。在家很少跟她們說話,一說話有時還起急。比如,吃飯的時候,我還在思考論文呢,她們跟我說話,我肯定顧不上搭理,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我妻子曾經說過,從生活的細節上觀察我,得出的結論我是個百分之百的精神病患者。我女兒也這麽說,覺得我不正常。

  記者:那你覺得自己正常嗎?

  李仲生:我覺得自己挺正常。隻不過很投入而已。

  記者:投入到了讓別人覺得不正常?

  李仲生:沒辦法。因為什麽呢,就比如我剛才舉的例子,吃飯的時候,我正在想論文的事,她們問我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但為了不掃興,我經常順嘴隨便一說,肯定是張冠李戴,她們就認為我不正常。

  記者:是不是到了日本以後才這樣的?在此之前,你們的家庭關係是什麽樣的?

  李仲生:我和妻子談戀愛的時候,她說看我琴棋書畫什麽都會,愛好挺多的,覺得我挺可愛的。可到了日本以後,發現我全變了。其實,我自己也有感覺,在日本求學的這十幾年,我的變化是很大的,尤其是後來這幾年,那種狀況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

  記者:如果說,你求學的這個過程是迫不得已,可是當你圓了自己的夢想,為什麽這一切仍然沒有改變呢?聽說你的妻子仍然留在日本打工,在替你還債?

  李仲生:是的,她留在日本最主要的還是為我女兒將來出國留學掙學費。

  記者:不管怎麽說,你不覺得對你的妻子來說太不公平了嗎?

  李仲生:是。我想我將來會報答和善待她的。

  記者:你指的將來是……

  李仲生:兩年以後她回來,我會多陪陪她。以前我總是沒有時間……

  記者:以後你也會沒有時間,剛才聽你的計劃,時間已經都安排得滿滿的。所以這恐怕不是時間的問題吧?

  李仲生:對,不瞞你說,我是個事業型的男人,很不顧家。這事由來已久,當年在國內妻子坐月子,我都沒管過,為此,丈母娘對我很有意見。她也總埋怨,說跟我就沒過過好日子,連女兒跟我也不親。我也跟她說,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結婚,哪個女人跟我都不會幸福。

  記者:那你覺得這樣的關係還能改善嗎?

  李仲生:能。

  記者:有沒有考慮分手?

  李仲生:過去她提出過,從我來說不可能。因為她也快50了,將來回來也很難找到工作。過去,我愧對她,我必須補償。

  記者:一方麵,大家為你的求學精神所感動,另一方麵,又對你的做法不理解。以犧牲家庭作為代價換來的這份成果,你真覺得值嗎?你不後悔嗎?

  李仲生:值,我不後悔。

  記者:你肯定覺得值。但畢竟犧牲了家人的利益,人們會覺得你很自私……

  後記:當我繼續糾纏於這個明知不可能有滿意答案而讓李仲生已經有些難堪的問題時,楊河清院長出麵替他解了圍。

  對李仲生的詰問,證實了最初對他的印象:他是那種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當他由衷地說著“報效祖國”、“鍥而不舍”的時候,仿佛是在20年前,聽起來雖然有些生硬和空洞,但卻是那種不變的信念。今天社會的多元、多彩,在他身上的鮮有印跡,真的讓人驚訝於這些年他的專注。也正因為此,當人們再次麵對他的時候,才會依然感動著他的感動,爭議著他的爭議。

  麵對李仲生,我們明白,他並不是一個人人都可以學習的榜樣,他14年的求學曆程因著他的年齡、個性而極具特殊性,他鍥而不舍的軸勁和一根筋在價值觀、生活方式多元化的今天顯得很不合時宜。但是,古往今來,人們心存夢想、身處逆境、發奮求知的追求從未改變。執著於信念而無怨無悔的人,總會令人刮目相看。

  采訪是在李仲生起身去參加學院歌詠比賽的告辭中結束的。楊老師說,李仲生是領唱。晨報記者何平平

  李仲生歸來之後……

  楊河清:李仲生沒拿到博士論文,我們也要他

  李仲生的回國就像走進了特殊的“綠色通道”,一切事情都有人為他安排妥當,他沒有進社科院、北京大學、人民大學等名校,毅然選擇了首都經濟貿易大學,都跟一個人有關,他就是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勞動經濟學院院長楊河清。

  楊河清院長也曾到日本留過學,對20世紀80年代、90年代中國留學生生活非常了解,當他在《我們的留學生活》中看到李仲生時,立刻被他所感動。他知道在日本的留學生中,像李仲生這樣孜孜以求苦讀博士的人太少了。中國留學生在日本打工1小時的工資就相當於國內三四個月的工資,這樣巨大的誘惑使許多中國留學生辭學就職,而李仲生去日本時的年齡已經35歲,還一心抱著學成後報效祖國的決心,十幾年如一日地踏踏實實走在求學路上,實屬罕見。看完片子,楊院長腦中就有了一個想法,隻要李仲生回國,願意到我們學校來,我一定為他創造條件。

  幾天後,北京電視台為這部片子開了一個座談會,楊院長也在被邀請之列,當時有人讚歎李仲生那種鍥而不舍的精神,在今天物欲橫流的社會裏,李仲生能不受金錢的誘惑,一心求學,太難得了,也有人對此提出質疑,說李仲生隻知道學習,不顧妻兒的生活,他太自私,他這種報效祖國的想法已經過時了……楊院長當時很激動,他當即表態:“如果李仲生願意回國,我們勞動經濟係的全體教師歡迎他。”主持人立刻問楊院長:“如果李仲生拿不到博士學位,你們還要他嗎?”楊河清說:“李仲生的這種精神遠遠超過了博士學位本身的價值,我們需要他這種精神,如果他拿不到學位,我們也要他。”

  楊河清院長還透露說:“當時我說這些話時,沒有征得校方的同意,我們勞動經濟係是沒有人事權、房權和職稱權的,可這三樣對李仲生是非常重要的,但我有一種認識,那就是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對人才的渴求。回來後,我向校領導匯報了情況後,校領導當時就說:‘這件事你辦得太對了,這樣的人才我們需要。’”

  新生:經久不息的掌聲長達三分鍾

  李仲生進入經貿大學時正趕上新生學前教育。一天,楊院長為新生們放了《我的太陽》這部片子,片子總共90分鍾,看片中,有些女生就開始抽泣,片子放完了,楊院長對學生們說:“這個片子中的主人公李仲生先生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啊!”學生們吃驚不已,楊院長又說:“今天,他要到現場給大家做報告。”“是嗎?!”一片驚奇聲過後,總共160個學生的目光全部投向門口,李仲生慢步走進了會場,學生們送給他長達3分多鍾的驚天動地般的掌聲。在掌聲特別吝嗇的今天,能聽到年輕人如此發自內心的對一個老師的到來表示歡迎,是多麽的難得呀。楊院長說:“這種場麵在學校已經20年沒見過了。”

  日本人:我們缺少的不是金錢,而是像這個中國人一樣的精神

  李仲生在校內外經常被陌生人認出來,一次楊院長與李仲生到一家飯館吃飯,剛一進去,他們就被盯住了,幾個人看了他們倆一陣兒,就走過來詢問這位是不是紀錄片中的李仲生,李仲生點點頭,他們立刻向李仲生敬酒,表示敬佩。像這樣的事發生了很多次,特別有趣的是,今年5月,李仲生與老師們一同去山西旅遊,在山西很偏僻的一個小飯館裏,李仲生又被當地的人認出,他們還說:“您的精神太感人了,我穿的要不是黑衣服,非讓您在我衣服上簽個字不可。”

  今年4月26日,日本富士電視台播出了《我的太陽》這一集,在日本引起了強烈反響,報紙、電視台都對此進行了重點報道。一位日本老板對他的員工說的話可以代表日本人對李仲生的看法,他說:“我們缺少的不是金錢,而是那種精神,那種像這個中國人一樣的精神。”晨報記者佟奉燕

  附李仲生簡曆

  1951年7月20日生於北京

  17歲去內蒙古插隊當牧民

  25歲返京在北京市西城區房管局月壇房管所工作

  33歲在北京市房地產管理局中等專業學校學習

  35歲赴日本自費留學,在偉識外語學院日本語學科學習

  37歲在日本城西大學經濟係攻讀經濟學

  41歲獲城西大學經濟學學士學位

  44歲獲城西大學大學院(研究院)經濟學碩士學位

  考入日本國立千葉大學大學院社會文化科學研究科專攻人口經濟學

  49歲獲得千葉大學大學院博士學位

  50歲在首都經貿大學勞動經濟學院日本經濟研究中心任副主任、副研究員

gunner_512 回複 悄悄話 李仲生的妻子是讓人敬佩的。
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也許不是他今後可能得到的博士學位,而是取了這個用自己的生命和全部的愛在支持他的妻子。
人生能得此,足矣,
meiguo 回複 悄悄話 非常地好. 小留學生最精彩.
李仲文的太太實在是可貴啊. 女兒也十分可愛.李仲文,沒白來世一場.
不知為什麽要用英文歌? 用日文歌可能會更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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