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讀斯蒂芬.茨威格寫於1942年的絕筆回憶錄《昨日的世界》,從前很佩服他寫的小說和傳記。最出名的可能是《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滿懷激情的茨威格出於對納粹蹂躪歐洲的憤恨和絕望,於1942年自裁,59歲。在回顧自己和歐洲的《昨日的世界》裏,將兩次大戰之間的和平與安詳作為納粹極權的對比,對往日表現出無比的懷戀。其中“永葆青春的巴黎”一節,所描繪的巴黎世俗生活,“熱情洋溢的青年拉著一位深膚色姑娘的手去小旅館開個房間,誰也不會在意”以及既有高檔酒食,又可幾個銅板就能熱熱鬧鬧吃一頓的便利。這些在德軍坦克下,再也不可能了!是嗎?假如再多挺三年,歐洲重又解放了啊!
他有幸結識一眾那個時代的文學藝術人物。我輩初沐80年代文學大潮的饑渴文青,也是耳熟能詳,巴黎在他們的筆下:左拉、巴爾紮克、羅曼.羅蘭、雨果、司湯達、莫泊桑、梅裏梅,及至後來讀的普羅斯特。唉,讀書要趁早,現在哪有功夫哦!
聯想到,人世間,眼前過不去的,總會過去,例如文革。
又聯想到,平日裏的歲月靜好要珍惜,因為人世間實在是苦難多,太平少。茨威格描述的巴黎盛世(---- 每一個去過的人都不再想離開),具體細節一如我2023年在國內半年的體驗,當然現在更發達、更方便。可是看看人們的輿論,也是一如當年巴黎的小報,全是抱怨和謾罵。不能再說了。
今天又有新聞講年內有2萬多大陸客走線到美,真是人各有誌。
走線客 https://www.6parknews.com/newspark/view.php?app=news&act=view&nid=6395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