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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瀾博客
10月4日,美國大選兩黨副總統候選人彭斯和凱恩舉行辯論,兩人唇槍舌劍各為兩黨總統候選人辯護。在辯論結束之後,CNN隨即公布的民調顯示,48%的受訪者認為彭斯贏了,而42%的受訪者則認為凱恩贏了。哥倫比亞廣播電視(CBS)、《華盛頓郵報》也認為,彭斯完勝凱恩,甚至稱他為特朗普扳回一城。
彭斯在副總統辯論前並不為人所熟悉,但是,不少人士認為,此次辯論足以讓其在共和黨內聲譽鵲起,成為未來領軍人物。一些共和黨人認為彭斯的表現證明黨內有另外一名總統候選人可能會更好。的確,彭斯在辯論中強調的稅收、加強國防、打擊非法移民和反對墮胎等都是共和黨的基本主張,而特朗普的很多主張與共和黨背道而馳,這也導致其在黨內不受歡迎。
在過去幾個月裏,特朗普並未與共和黨形成和睦的景象,相反,共和黨大佬紛紛“跳船”。9月19日,美國前總統老布什被曝將支持希拉裏,而早在4月和5月,小布什夫婦就明確表示不會支持特朗普。前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羅姆尼以及麥凱恩、前防長蓋茨、南卡萊羅納州共和黨參議員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紐約州聯邦眾議員漢納(Richard Hanna)、支持卡西奇的(John Kasich)共和黨眾議員鄧特(Charlie Dent,R-PA)、共和黨初選總統參選人克裏斯蒂(Chris Christie)親密幕僚柯美利亞(Maria Comella)、長期擔任小布什弟弟傑布•布什(Jeb Bush)首席幕僚的布拉德肖(Sally Bradshaw)、小布什政府時期財長鮑爾森(Hank Paulson)也紛紛與特朗普劃清界限。8月,超過50名共和黨外交政策和國家安全專家發表聯名信,拒絕支持特朗普。
除了共和黨高層之外,共和黨的商界大佬也遊說身邊的共和黨人資助希拉裏。溫斯頓律師事務所合夥人丹•韋布、惠普公司總裁梅格•惠特曼(Meg Whitman)以及前紐約市長邁克爾•布隆伯格等都已經宣布站隊希拉裏。有些共和黨人還成立若幹組織,包括共和黨說客克雷格•斯奈德的“支持她的共和黨人2016”、名為“R4C16”的草根團體,以及“支持希拉裏的共和黨女性”等。
相比於特朗普,希拉裏不僅能夠獲得民主黨高層的支持,美國總統奧巴馬、副總統拜登都為其站台,如今,更能得到共和黨高層、財團的力挺也是極為罕見的。特朗普既沒有獲得民主黨的支持,更在黨內麵臨抵製。在分析人士看來,特朗普代表了除這兩大政黨之外的一個勢力的崛起。
從宣布競選開始,特朗普就被標上了“言論大膽”的標簽,這個“大膽”不僅僅是因為挑戰了民主黨,更是顛覆了共和黨的政策,甚至顛覆了美國傳統的認知。
對內來看,民主黨推崇革新、容忍與社會平等,而共和黨則強調傳統價值、社會穩定與宗教作用,雙方側重點不同,但都是美國國內普遍接受的“政治正確”。那麽,再來看看特朗普的對內政策。在移民政策上,民主黨相對比較寬鬆,共和黨要求控製非法移民,而特朗普則想要“一勞永逸”,在美國和墨西哥邊境建立高強、向穆斯林發布禁令等,這完全是一種拒絕、排斥的心理。
在同性戀問題上,民主黨支持同性戀合法化,共和黨盡管要求全麵保護男女傳統婚姻,但是在美國最高法院作出同性婚姻合法化之後,隻是表示了譴責。而特朗普曾一度有過廢除同性婚姻法的計劃,明顯比共和黨更加極端。
民主黨支持婦女擁有墮胎權,而共和黨則反對墮胎。在這一點上,特朗普則認為,墮胎婦女應受“某種形式的處罰”,這種在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騎牆”的態度又讓特朗普備受批評。
民主黨和共和黨對待女性的態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特朗普對待女性則很不友好,曾稱女性為“性工具”,調侃女記者“蕩婦”、貶低同黨女性競選人卡莉•菲奧莉娜的外貌等等,這完全有違於美國主張的男女平等理念。
從對外政策來看,特朗普挑戰了美國傳統保守價值觀、盟友觀、安全觀,令民主黨和共和黨大跌眼鏡。例如,他曾抱怨北約、美日盟邦、美韓盟邦都花費美國巨額,讓日韓建立自己的核武庫,防禦中朝威脅,避免依賴美國核保護傘;修改《美日安保條約》和《美韓共同防禦條約》,撤離駐韓日美軍;逼沙特出地麵軍隊打擊ISIS,否則停止向沙特買石油;海灣國家和德國應該花錢修建“安全區”,接納難民;通過貿易應對中國南海威脅和軍事擴張等。
在全球自由貿易問題上,民主黨強調保護主義,而共和黨則支持自由貿易,特朗普則認為自由貿易則損害美國利益,這與自由主義左派更加接近,但完全不同於傳統的共和黨人。
盡管美國存在傳統的第三黨,以茶黨為例,其在政治、經濟、社會和對外關係等問題上提出的極端右翼保守的主張和看法,仍是謀求把共和黨重鑄為極端右翼的保守主義政黨。萬變不離其宗,這樣的勢力仍沒有脫離共和黨的根本。
特朗普的爭議言論則完全不同於民主黨,也不同於共和黨。正是憑借於此,特朗普挺過初選首次參加總統大選辯論,不過,這種迎合底層民眾不滿、極端的民族主義心理折射了美國社會的另一麵。且不論特朗普能否最終贏得大選,從其走到今天就說明,這種力量已經在美國開始崛起。在未來的美國大選之中,仍不能排除這種觀點會傳承下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