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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29歲,已經是世界五百強企業聯想集團的總裁高級助理。他21歲被當時全球最大電腦商戴爾電腦公司聘用,先後在3個重要部門任職。他2009 年畢業於哈佛大學商學院,曾是花旗銀行10名“全球領袖計劃成員”之一。他就是於智博,被媒體稱為“輸”在起跑線上的哈佛男孩——小學留級,中學排名倒 數;9歲時父母離異,自小由爺爺奶奶帶大;16歲時去美國留學,就讀於一所全校隻有50人的鄉村中學。
小學留級 中學倒數 體育是他自尊心的避風港
9歲時,因為父母離異,於智博從上海轉學到了成都,與爺爺奶奶一起生活。“轉學時,我本應讀小學四年級,但參加了當地學校的入學考試,成績 不好,結果又降了一個年級,從三年級開始讀。”於智博說。時隔多年,他才知道,為了讓他留在那所小學,父親和奶奶還到學校校長家裏送了很多當時被認為是高 級營養品的麥乳精。
轉學初期,於智博聽不懂“川音”,常常被同學們戲稱為“上海老俵”,還有同學嘲笑他來自父母離異的家庭,但他說這些對他並沒有產生太大影 響,一來老師及時製止了他們;二來他整天想得最多的還是去外麵操場跑兩圈,打打球。其他事情都沒太放在心上,他說自己,實在太喜歡體育了。
對智博的學習成績,父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父親對他說:“80分左右就行了,掌握基本知識和理論就夠了,為了幾分點燈熬油不值得。”
“但一上中學,學業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我那時經常排名倒數,尤其是數理化成績極差,父母請了學校裏最好的老師給我補課,但成績就是提不上去。”於智博說,他最喜歡曆史和地理,單科排名甚至能排到班裏前三,語文和英語也不錯,但是一加上數理化,“那就慘了。”
有一次,母親參加了他的家長會,那次他考得很“砸”,綜合排名在全班倒數第三,數理化成績倒數第一,母親回來後,狠狠地打了他。但即便如此,父母也沒有以耽誤學習為由反對他參加校田徑隊。
“小時候,是覺得好玩,中學時,體育成了我自尊心的避風港。”於智博當時是校田徑隊的主力,每天訓練時的奔跑,是他釋放學業壓力和樹立信心的渠道,“田徑場上鍛煉的意誌和吃苦精神,是在課堂上體會不到的”。
進入不到50人的美國“鄉村中學” 兩個月掌握美式發音
16歲的夏天,於智博成為美國俄勒岡州中部的密歇爾高中畢業班的一名留學生,但與最初“勝利大逃亡”的心境不同,密歇爾這個鄉村小鎮的現實,讓他“大跌眼鏡”。
“雖然自然景色不錯,但那個小鎮總共才有350人,鎮上隻有一家商店、兩家餐館、一家郵局和一所學校,甚至街上連紅綠燈都沒有。”乍從人口稠密、熱鬧繁華的成都來到這個美國鄉村小鎮,於智博“驚訝得目瞪口呆”。
作為鎮上唯一的一所中學,密歇爾高中是全俄勒岡州裏規模最小的高中,“全校學生還不到50人,學校隻有一座連排的平房”。於智博承認,他當時的心理落差挺大的。
語言關是於智博當時所麵臨的第一關,剛來美國的頭3個星期,他發現自己原有的英語底子十分有限,同美國的老師、學生交流也很吃力。“我不怕 出醜,跟著重複同學和老師所說的話,多與當地人交流,模仿他們講話時的口吻和語氣。”即便沒有人的時候,他也在聽錄音並大聲模仿。兩個月的時間,於智博基 本掌握了美式英語的發音,“年輕的時候,隻要想學,挺容易上手的”。
從這所美國高中畢業班後,曾令於智博最頭疼的數理化,竟讓他“大出風頭”。“美國高中三年級的數理化內容是我在國內初三就學過的,在那邊, 我考試基本上八九不離十地拿滿分,還被提拔成數學老師的助教”。後來,同學間開玩笑時,會對他說:“我不是中國人,所以我不懂數學。”
留學一年後,於智博代表優秀學生團體,在高中畢業典禮上發言。之後,校長私下告訴他,若不是他最後用中文說了句“謝謝大家”,校長差點忘了他是位外國學生。
從三流大學到名牌高校 蝸牛爬到山頂,和雄鷹的視野一樣
選擇大學的時候,考慮到自費留學和成績等個人條件,於智博選擇了 “一所又小又便宜的大學”——東俄勒岡大學。“那是當時最適合我的選擇。 那時我剛滿17歲,不太了解美國大學的情況,也不敢走遠,家裏又不是很富裕,選擇大學的餘地並不太大。東俄學費很便宜,而且大學期間轉學在美國很普遍,也 比較方便。”
大二時,於智博開始計劃自己人生的下一步——轉學去名牌大學深造。“在東俄的時候,學分我都修夠了,但選擇轉去哪兒是個問題。”像哈佛、耶 魯大學等私立名校,一年學費一般是3萬~4萬美元,這是他當時“想也不敢想的數字”,其他一些名校,學費中等、專業排名靠前的又不是他想學的專業。最後經 過反複權衡,於智博決定轉到密歇根州立大學,讀供應鏈專業。“密州大不僅學費比其他同級大學便宜,而且它的商學院擁有全美排名第一的供應鏈管理係。”
進入密歇根州立大後,因為熱心公益和成功牽頭籌辦了學校裏第一屆中國供應鏈論壇,於智博獲得了學院裏學生的個人最高獎項——每學期所評選的一名“最佳學生”。後來,這個論壇保留了下來,還成立了相關的獎學金。
從密歇根州立大學畢業後,於智博在戴爾總部工作了3年,25歲的時候,他決定報考哈佛商學院。GMAT測試他考了3次才通過,“我考試能力 差的問題又暴露出來了”。第二次失敗時,他幾乎要放棄,“就像高考落榜的感覺,時間和精力都用上了,但心態沒擺好,很緊張也很浮躁。”第三次考試時,他不 但順利通過,還提前一個半小時交卷。“第一次輕敵,第二次弦繃得太緊,第三次才明白張弛有度,學習得勞逸結合,而且我相信付出一定有回報。”
“人生有多個起跑線,也許我現在落後於人,但並不見得會永遠落後於人,找到屬於自己的最佳匹配,才是最重要的。”於智博說,他最喜歡俞敏洪的一句話:蝸牛隻要能夠爬到山頂,和雄鷹所看到的景色就是一樣的。
海外大公司的職場經曆是他回國發展的練兵場
2009年,於智博在哈佛大學商學院的求學生涯結束了,他邀請父母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由於母親是單身,曾經有一次被拒簽的經曆,為了保證 離婚多年的父母能夠在哈佛有一次相見,見證兒子不凡的努力獲得的成功,享受一家三口在一起喝咖啡的溫情,於智博甚至動用哈佛大學校長給母親寫了一封邀請 函,請母親前往參加畢業典禮。
沒有想到的是,遠在重慶的母親還是被拒簽了。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刻,於智博的眼圈紅了,自己多年的期盼成了泡影。父親得知了消息後對他說:“兒子,不要傷心,我們被拒簽是因為國家還不夠強大,如果中國有一天成為真正的大國,恐怕我們拒簽的將會是別人。”
這話被於智博記在心上。
2008年,美國爆發了金融危機。這一年年底,也是哈佛大學商學院畢業生們四處求職的時間。在三成同學沒有滿意工作的時候,於智博一下子拿 到了5家機構的聘書,分別是花旗集團、三星株式會社、LG電子、蘋果計算機和美國籃球聯盟(NBA總部)。2009年,哈佛畢業之後,於智博選擇了到花旗 銀行工作,盡管與其他4家公司相比,待遇是最低的,但是在他看來“工作中可以鍛煉的能力和學到的東西是其他4家公司的數倍”。接受培訓之後,他被派駐到巴 西,在那裏,他成功組建了南美銀行界第一個專門服務中資企業金融團隊,並被評為最佳新員工。
在花旗,廣闊的事業前景等待著他。然而2010年,於智博毅然作出了一個讓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回國發展。“在我上哈佛之前,聯想 集團就邀請過我回國工作,畢業之後,他們再次期望我能夠回國做楊元慶先生的助理。因為我的人生目標就是回國發展,使中國在世界上更強大,之前的海外公司經 曆都是回國發展的練兵場。”
對於他的選擇,父親很讚成,他說:“在戴爾和哈佛,盡管有同事之間的合作,但主要是一種個人英雄主義式的戰鬥。今後的崗位需要的是協調各方,進而領導多個部門,需要更多的韌性和付出更多的辛苦。”
在教育專家史青星看來,現在不知有多少父母還為孩子“輸在起跑線”上而糾結,而於智博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人在今天能否取得成功,是否能夠取得喜人的成績,與他曾經的過去關係不大。“未來的成績決定於你現在邁出的每一步,而不是你曾經的起跑線上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