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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奔 vs 赤裸裸地表達

(2007-08-23 10:32:22) 下一個
前幾天看到一則消息,英國最著名的裸奔者,被警察拘留或被法庭傳喚達200多次。一向嚴厲的西方法律製度,最終沒有對裸奔者下“毒”手,法官處在兩難的境地,法律就無所適從。

對於運動場上的裸奔,除了最過時的衛道者,大家都可能懷有惻隱之心,有人會認為裸奔者“有病”,但大多數不會真的把裸奔者跟有傷風化聯係在一起。其實,整個世界,因為有一個貌似瘋癲,其實勇敢地挑戰觀念甚至法律的裸奔者,而看到了人類社會的一道奇景——如果觀看體育比賽對很多人說來是一種壓力釋放的化,同時加看一場裸奔,隻會覺得更加輕鬆,而不是惡心,更不會鬱悶。

跟裸奔者一樣在法律和創新挑戰之間遊走的項目是徒手攀高樓,如果你徒手攀岩,法律不會幹涉,但是徒手攀樓,法律就不得不介入,盡管,其實法官不會真的忍心重判。徒手攀高樓的,同樣在大多數人以為他“有病”的目光注射之下,讓人類看到了一類奇景。

寫到這裏,我覺得需要特別感謝一些挑戰者,他們背負罵名(至今也未必洗刷得幹淨)差不多以社會渣滓的角色,卻極大地開通了社會風氣,讓人類打開了視界,增加了呼吸的廣度。今天沒有人會對《花花公子》《閣樓》那樣的雜誌說三到四,到了網絡時代,也不會有人對那樣的雜誌垂涎欲滴。但是,曾幾何時,那樣的雜誌創辦人扮演者是人類早期社會裸奔者的角色,為開通社會風氣貢獻巨大,自己卻掉落在法律和道德雙重壓力之中難以喘息。最早的兩兄弟,經過多年與當時法律的搏鬥,最終沒有獲罪,用一種底層求生的勇氣,撞開了厚重的風化之門,即便僅僅是一道縫隙。而這道縫隙,透進的空氣,讓後來的電影,書刊雜誌多了很多很多滋養的呼吸——任何以藝術的名義的裸露都不再受到追究。

裸奔,徒手攀岩,AAA雜誌都涉及到一點,就是赤裸裸地表達——按照自己的意誌,不顧外部遏製來表現自己,挑戰現有道德價值和法律製度,盡管一些國家社會的法律在最後動了惻隱之心,不能使他們獲罪,但是,也無法為他們大張旗鼓地開道,這些挑戰者依然憑著底層求生的勇氣和耐受力來為自己生存博取空間。

中國是一個道德沉重,法律僵硬的社會(注意我沒有說崇尚道德,法製嚴明的社會,這是兩種含義),徒手攀樓閃可,裸奔,尤其是aaa雜誌至今會受到嚴懲。但是,木子美,芙蓉姐姐一類的裸奔,卻也能夾縫求生,也表明中國社會的容忍度提高。你可以對木子美,芙蓉姐姐之流嗤之以鼻,來表現你的“高尚甚至高貴”,但是,這個社會更需要感謝的肯定不是沒落的貴族,而是以底層求生的勇氣來撞擊沉重的風化之門的那些無名之徒。

我想,你和我一樣,缺乏很多勇氣,最大的勇氣就是在網絡上裸奔——赤裸裸地表達在網絡之下,未必能公開輕鬆談論的事項、觀點。對我說來,網絡最大的價值,就是這種赤裸裸的表達,最大限度地按照自己的意誌,彰顯自己的個性,理念,思想、心思,無論在別人看來是高尚,還是卑微,是宏大還是瑣碎。相形之下,任何阻止網絡裸奔的行為,倒是令人不齒,至少是貽笑大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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