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9)
2017 (46)
昨天,在牆角,我看見一根狗尾巴草。
它不是狗,也不是狗尾巴,但卻會象狗尾巴那樣搖晃。
太陽,吐著火辣的舌頭,貪婪吮吸著地表每一絲水氣。
遠處,好象有風暴,所以風才那麽強勢,把樹林搖得嘩嘩作響。
狗尾巴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眼看就要站不穩腳跟。
太陽,肆無忌憚地用它火一樣的舌頭舔舐這根可憐的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的臉上和身上被灼開一道道口子,流著透明的血。
這時的狗尾巴草最合適被人摘了去,跟幹花擺在一起當房間擺飾。
狗尾巴草閉著眼睛,耷拉頭,奄奄一息。
它的靈魂開始飄離那個瘦小軀體,從雲端俯瞰底下那具還在苟延殘喘、即將枯死的軀殼,嘴角掛著一絲輕蔑、又無可奈何的笑。
就在這時,烏雲從遠處飄了過來,擋住了太陽的炙熱,雨點從空中落下,打在狗尾巴草的身上,狗尾巴草漸漸蘇醒過來,那已逃到雲端的靈魂,也回到了身體裏麵。
這就是狗尾巴草,它不是狗,也不是狗尾巴,但卻會象狗尾巴那樣搖晃。
盡管它沒有鮮花一樣的外表,但卻有比鮮花還高貴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