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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是平民的心緒
葉潔輝代序
詩經、楚辭、樂府、古詩、律詩、宋詞,哪一種更能寄托情思?
當我即興而來,附庸風雅的時候,首先麵臨的就是,選取怎樣的模式,最能契合當下的心境。這很重要,因為各自的語言風格,帶出不同的心理感受。大體而言,我覺得詩經清簡、楚辭繁華、樂府樸素、古詩明快、漢賦磅礴、宋詞婉約。
當代人大多麵臨一個尷尬的境地,其實也喜歡古詩詞,但因為涉足太少,想說出自己的想法,怕被人笑幼稚,想學著寫下玩玩,怕被人嘲弄無知。因為,我們根本搞不清其中的標準,所以總覺得遙不可及。
詩言誌,誌是什麽?理想?抱負?誌氣?其實,我們曆來忽略了一個字--言。詩言誌的“言”。表達,抒發。言誌,其實是抒發情懷中的一種。詩,根本在於抒發情懷。
於是,當人們積壓於心,不吐不快的時候,古人寫詩,現代人唱歌。表達我們的歡快、得意、惆悵、悲憤。詩歌是平民的心緒,不該隻是部分人能獨享。因此,不想寫繁重的曆史,是希望會唱歌的人,也喜歡詩。
對於詩歌好壞的評價,我以為,隻要是能觸動我的,總之就是好。而在諸多情懷中,最頻繁而動人的,應該算是愛情。總之,愛情是最讓人腦門發熱,終日胡思亂想,最後將人折騰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激素。因此,無論是詩詞的“十年生死兩茫茫”,還是現代歌曲的“愛你愛愛愛不完”,愛情都作為一種永恒的主題為人所吟唱。
《錦瑟華年誰與度》,作者是細致的女子,有著敏銳的感觸和優美的文筆。選擇了最能抒發古代人情懷的經辭樂詩詞,情懷中最容易觸動人的愛情,來為我們展現傳統文化中平易近人的一麵。先把艱澀放放,那是深入後有興趣再做的事情;告訴你古代才子佳人的傳奇故事,魅力不因歲月消減的經典篇章,永恒不變的愛怨情仇,訴諸不完的悲歡離合……是恰似那,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是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難得處,也就是本書的最大特色,我以為在於牽引。一首詩,說一段故事,牽另一個人,引另一首詩……如此一來,故事性強了,對比性高了,我們可讀下去,印跡深刻了。從題麵上,涉獵廣泛,經辭樂詩詞;從解析中,旁征博引,不僅有傳統文人摘注,還有電影、小說、戲劇、歌曲上的類比。
以劉向《說苑》中的《越人歌》來說吧,作者引出理學家朱熹和近代啟蒙思想家梁啟超的觀點,隨即引電影《夜宴》中的一幕,青女在豔麗的血紅大殿中,清唱《越人歌》,點逗出那份孤寂。於是又有金庸筆下程英,獨自夜色奏《淇奧》,與這首《詩經;衛風》做了比較,演繹了同樣一個故事,那就是《越人歌》中的一句--心悅君兮君不知。隨著這個主題細細解說,從唯美的回憶與憧憬中,麵對現實的空虛與落寞。
單單一首《越人歌》,從各個層麵鋪展開來,打破時空和藝術間的限製,帶出神妙的知識旅程。當然,更值一提的是,藏介其間作者靈巧的心思,以及蘊藉其中感情的細致、文字的纖秀。
再說書中《塘上行》甄宓的境遇,亂世佳人的心思如此委婉,一段戰爭與帝王將相的真實故事,一個小女子的無可奈何,通過作者的深入刻畫,仿佛能看到三國洪流中,那個婉如清揚的絕世女子。
如是爾爾,已不能窮舉。
錦瑟華年誰與度,無痕春夢君為開。春閨情、離思曲、惘然事、怨尤絕,跌宕宛轉,與人同心,細膩而雅致的筆觸,生動地解析詩賦,漫說故事。無論心抒哪般,始終是那些錦遠的紀念,讓人疑是驚鴻照影,眷戀一生。那些女子相通的心思,講述著一段段身臨其境的情懷,還有多少的感慨?而在這世上活過的人們,是多少癡便有多少怨,多少愛便有多少愁。從心願,未了緣,無比珍貴的韶華,與誰共度?那些詩篇中的淩波仙子,豈獨是你我的冀望?在每個人心中,都深藏著一篇篇傳奇的詩章。當我們懂得她們時,或許,她們也在聆聽我們的心聲。
(注:葉潔輝,號清風齋主,83年生人,曾獲第五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提出一種七分白三分古的“青文體”寫法。有個人哲學體係《心哲論》,數理體係《分層理論與密度空間》。已出版長篇小說《逍遙遊》;另這是我近期正在閱讀的一部文筆非常唯美的著作,相當喜歡,將陸續轉載一些章節並結合手上收藏的一些賞心悅耳的古箏美曲製成帖子,閑情聽琴,讀書娛樂。。小得10/9/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