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忙忙碌碌地準備他的行李,都沒有時間去想即將的離別,也是不願去想。從相識,到結婚,到離別,時間不長,我一直感覺時間匆匆,一直感覺要抓住每一分鍾。每晚總是很晚才睡,隻有這樣才能有多一點相處的時間。那一段時間,人就象吸足水的海綿一樣,隻要他輕輕一擁,眼淚就下來了。好在相信重逢之期不會太遙遠,心才安一些。(好自私,沒去想和他的重逢,就是和父母的遠別,父母又是何種心情啊!)
在他的行李裏,塞進了棉被,鍋碗瓢盆,幹貨,衣物,書,還有信封信紙。好像他將要被發配到一個荒蠻地帶,什麽東西都買不到一般。因為他將去的地方是如哈爾濱一般寒冷的Michigan州,而且是在最北端的半島上,據說每年除了七,八二月從來沒有下過雪外,連六月都飄過雪呢,這是什麽鬼地方啊?難道有誰比竇娥還冤?後來在我們蝸居七年的時間裏,確實從十月到五月都遇到過雪(關於這雪的故事有好多,以後再一一道來)。最頭疼的是大熱天裏到處去找羽絨服。要厚厚的,長長的,包得隻露出眼睛的,嗨,不如裹床棉被算了!在上海這種江南氣候,哪裏有這種衣服賣,更不要說是在炎炎夏日呢!踏破鐵鞋啊!後來在高人指點下,終於在人民廣場的地下商場裏買到了這大棉球。
時間是如此無情,如此不容置疑地便到了他走的這一天。他的兄弟和一些親戚都從安徽老家趕來送行。一行人匆匆趕到機場,檢票,托運,出關。千言萬語,隻化作珍重二字。等他揮手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已淚流滿麵。。。從機場出來,我和父母一起去了我們的小窩,整理東西,把一些用品帶回家。我將告別我們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小窩,住回娘家去了。下午睡了一覺,起來頭痛欲裂。因為他的親戚們要回去了,便買了一些東西去送行。他二哥說等我走的時候也來送我,因為我是他們家的媳婦,讓我心裏暖暖的。早晨2點多就醒了,睡不著,想著此時的他正在天上飛,飛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的心空空的,也飛走了。六點電話鈴響,一下子跳起來去接,他已平安到達了,心才總算放了下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身邊,可是想想已是隔了半個地球了。
不愧是才女,這濃縮二字概括得好,確實是因為此吧。
寫得很真切。
飄姐姐好。可惜我連婆婆的麵的沒見過,而他們家居然連婆婆照片都沒有,很是遺憾。不過,從他的三個姨身上,我可以感到婆婆一定是個特別善良的人。
看得出來
你有一個好婆婆~~~~~
所以才會有這樣優秀的孩子。
盒子姐不是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吧 :-) 至少現在不是。感情是有了小盒子的緣故啦。
我離開誰都沒有失落感,父母弟妹也包括現在的丈夫,都說我應該有個孩子會改變一下,現在有了,不知道變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