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小澤美國國會演講
一、
粗獷的短須, 半舊的軍裝, 敦實短小的身材, 300天的戰爭讓澤倫斯基滄桑得像換了一個人。
也許是因為他的職業出身, 澤倫斯基的眼神戰前怎麽看都有幾分友善而搞笑的滑稽感, 但今天同樣是那一雙眼, 透出更多的光芒是焦灼、堅毅、犀利和睿智。
俄烏戰爭, 讓世界失去了一個天才的喜劇演員, 卻迎來了一個肩負時代沉重的英雄,一個正在用血淚書寫著悲壯的烏克蘭曆史的立國之父!
肩負著這一切, 澤倫斯基來到了美國, 這是一個曆史性的時刻。
黃 俄粉們說, 別說那麽邪乎, 不就是一場秀嗎?
秀你大爺!
秀怎麽了?! 民選的偉大政治家,哪一個不是秀出來的?
總比三腳踢不出一個屁, 回答記者提問還要臨時找小本本, 一到國家危難關頭就躲貓貓的豬強一萬倍吧?
普京倒是想秀,可惜沒有了秀場, 如今混的對阿根廷總統都要上趕著討好聯誼,卻還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連屁都不給你熱乎的!
就是在國內, 普京不也取消了一年一度的年終記者招待會了嗎?
二、
早就知道小澤敏銳,他在總統記者答辯會上的機智和幽默令人印象深刻。
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如此了得的演說家。他演講中的那些金句, 令美國議會講壇增輝,並一定會從這裏走進現代文明的永恒曆史。
"你們的錢不是慈善,這是對全球安全和民主的投資,我們將以最負責任的方式處理。" "我們是在反對這種現實生活中的暴政,是在為我們共同的勝利而戰! " 是的, 烏克蘭人民是用生命在捍衛現代文明的秩序和正義的和平, 小澤有理由慷慨地宣告這些話, 烏克蘭不是求乞者!
有人說烏克蘭是在打一場代理人戰爭, 不錯, 烏克蘭代理的是一切愛好公義、秩序與和平的國家和文化,烏克蘭是在為自由世界的價值觀而戰!
小澤不偽不虛,把話說得實在坦直 :“ 我們有大炮,是的,我們為此感謝你們。但這已經足夠了嗎?老實說,並不盡然"。"我向你們保證,烏克蘭士兵完全可以自己操作美國坦克和飛機”,他說這話時像開著玩笑, 但誰都能看的到這玩笑後麵那顆焦灼渴望的心, 那顆心與那些正在浴血奮戰在前線的烏克蘭大男孩兒們同在。 世界需要烏克蘭, 而烏克蘭需要更多的勝利!
他的演說淒婉悲壯,催人淚下:“我們將慶祝聖誕節,也許是在燭光下。不是為了浪漫,不是,而是因為將沒有電,” “但我們仍將慶祝我們的聖誕,即使沒有電,我們的信仰之光,永遠不會熄滅”。
是的, 世界已經看見, 隨著冬天的到來,流氓成性的普京開始密集使用伊朗無人機和導彈、大炮轟炸重要民用設施,故意讓數以百萬計的烏克蘭人陷入寒冷和黑暗, 夢想以此削弱烏克蘭抗擊侵略者的意誌。但戰火淬煉出來的硬漢, 有的是深刻和決絕的勇敢和不屈:“無論如何, 烏克蘭堅守自己的陣線,永遠不會投降。" "這場戰鬥不僅是為了烏克蘭人或俄羅斯試圖征服的任何其他國家的生命、自由和安全。這場鬥爭將決定我們的子孫和他們的子孫將生活在什麽樣的世界裏。"在這裏小澤深情的提到了二戰的曆史, 他說:”偉大的羅斯福總統說,美國人民以其正義的力量,將贏得絕對的勝利。我堅信, 這樣的勝利,烏克蘭人民也一定能夠贏得 。”
小澤略帶沙啞的聲音充滿激昂的鬥誌和堅強的意誌,當他把在殘酷的巴赫穆特前線作戰的士兵要求他帶給美國的戰旗-——由烏克蘭保衛者簽名的烏克蘭國旗——作為禮物送給美國國會的時候,那麵戰旗上湧動著的熾熱的戰血和顫抖的生命,讓眾議院裏流下了眼淚 !
三、
81年前, 1941年12月26日,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 披著一身戰火的硝煙, 站在美國國會的論壇發表了他偉大的演說。他的演說贏得了美國左右兩翼。
今天小澤的演講又讓曆史精彩的再現。
當美國眾議院行將易主的關鍵時刻, 小澤的成功訪美, 再一次掌了普京的嘴,讓普京幻想離間美國左右兩黨的圖謀破滅。
他的演講短短幾十分鍾,竟被暴風雨般的鼓掌打斷23次。
即將成為新的眾院領袖的麥卡錫在小澤演講後明確表示 :"我支持烏克蘭,我的支持絕不是一張空白支票, 我們將確保對我們花的每一筆錢切實的負責。"
這一刻政治上兩極分化的美國一起擁抱小澤。
2018年,我在烏克蘭的幾個好朋友都告訴我,俄烏之間還會有衝突。烏克蘭最終一定會奪回克裏米亞的。今年其中一個朋友告訴我,他認為明年3月份戰爭會結束。克裏米亞會回到烏克蘭。但願如此!
榮耀歸於烏克蘭!
把一切看作簡單化的正義與邪惡之爭,會讓人看不清背後的利益計較,可能性和真相。不如把一切都看成利益之爭,反而不容易被人所忽悠。澤連斯基說得再漂亮,本質就是要錢嘛。
日本當年進攻中國,也製造了許多中國人殘殺日本人的謠言,但中國人不信,世界也不信。
爭端起於2014年5月“敖德薩慘案”。澤連斯基政府立法將烏克蘭語定為國家公用語,禁用俄語,這導致了俄裔的抗議示威。“敖德薩慘案”事件當天,極端民族主義者前來工會廣場抓捕抗議示威者,於是包括婦女兒童在內的俄裔示威遊行者被迫逃到工會大樓裏。就在這時,極端民族主義者們將工會大樓點燃,燒死了很多示威者,有人無法忍耐燒灼跳到樓下,則被極端民族主義者活活打死。而事後,烏克蘭當局卻沒有對極端民族主義者進行任何追究。
在之後8年裏,烏克蘭亞速營長達8年對頓巴斯地區俄羅斯裔居民進行殺戮。造成了14000多名俄羅斯裔烏克蘭人死亡。烏東地區俄裔居民為躲避來自本國的轟炸,長期生活在地下,這種慘狀從2014年以後一直持續到俄烏開戰。這裏的人們長期群居在樓房的地下室,老人孩子們不敢出門,無法就醫。有的兒童從出生就沒見到過陽光。很多老人和孩子們在這場曠日持久的迫害中喪生。
有一個美國人寫道: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能控製住不哭的,我是個40多歲的人,哭得稀裏嘩啦,像一個五歲的男孩兒。”
還有一個美國人說:
“看到他,我在想如果美國能有一位這麽年輕的,活力十足的,目標明確的總統,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