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小客廳

“芝蘭生於幽林,不以無人而不芬。”輕描,淡寫,用文字來嚐試一種審美。 (^.*)
正文

029 “大美”的女子 (圖)

(2005-05-03 09:26:06) 下一個

生活中,有這樣一種很“稀有”的女子:外表是美的,美的很靜默,繼而又會讓人驚豔,卻又處處不著痕跡;內心是美的,包括她的思想、精神、靈魂都令人感到一種無以形容的和諧與大美。 這種女子不經意間你可能並不太留意,接近時卻不為之所深深吸引,這種美,使同性敬慕,使異性不存什麽私心雜念。她把一種性別的美麗上升成一種人性的大美麗,或者說,第一眼是性別的美麗,第二眼就又增添了人性的光輝。 我常常把她們稱為“大美”的女子。 大美的女子是不在意自己外表是否美麗的——或者說,她即使感官上很美,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麗。在這些外表的資本上,她是清淡的。就像一個富有的人,她不執著自己的富有,而是過著一種很澹泊很離俗的生活,性靈自由,不為物拘。 在我的周圍,又這樣一位女子,五官的精致和玲瓏像極了章子怡,卻比章子怡多文化氣韻少煙火氣息,為人十分純淨。真可謂才貌雙全,品性賢淑,碩士畢業後嫁一博士,後又考博士,專業做得像模像樣。她不需要用自己的外表資本去在事業路上換取什麽“成就”,因為她的學問也超越她的美貌,使每一位見過或沒見過的同性或異性都忽略她的外貌,而折服於她的能力,更難得可貴得是,她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多麽端莊和美麗。隻有在不涉及事業時或說拋開事業時,你才驚奇她那種淵源流長的美麗;隻有她站在丈夫背後時,你才讚歎她的矜持裏的那份賢淑和作為妻子的那份和諧。 大美的女子在來來往往的人海裏,還如一股清流,潺潺地流入你的心胸,使人的某個審美感官為之一振,那種感覺,就像在物欲橫流的社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原木修建的茶室,茶室裏嫋繞著幽幽的茶香,無暇的白壁上掛著清悠淡雅的水墨畫,小石桌上是看似漫不經心卻極其別致的三兩枝插花,還有那素樸古典的茶碗……那種詩情和意境真的很難用某個時髦和華麗的詞來表達。 在我的記憶裏,還有這樣一幀關於女子的風景:她是一位小有成就的女服裝設計師,按說,她最懂得領導時尚,也最有資格扮演“Cool”啊、“in”啊、波西米亞啊、新BOBO感覺啊、東方元素啊之類的角色,淩駕於流行之上;她的身材和專業素質在旁人的眼光裏,也最可以演繹花枝招展、風情無限的季節。可是她素日裏卻從不化妝,從不染發,從不給自己一點花紅柳綠的顏色,輕裝簡從、素麵朝天;更令人叫絕的是她居然吃素食喝白水,對任何事情也清清淡淡的態度和表情。 有一次,我因為一個專題采訪她,私下裏閑聊時,才知道她是畫國畫出身,她說:“並不是我不追求美,而是我在以自己的標準追求美……”她還說到國畫的美學思想:在國畫裏,自然、樸素的白賁的美才是最高的美學境界,孔子說:“吾聞之,丹漆不文,白玉不雕,寶珠不飾。何也?質有餘著,不受飾也。”最高的美,就是本色的美,就是質地發出的美——女子亦然。怪不得,每次見到她,總有一種很說不出但絕對能意會到的美感,那是女子靈肉本身發出的光輝——而不是工業化生產出的那種所謂的“美人坯子”,隻有“色”,沒有“香”和“味”。 當然,大美的女子有很多種方式散發她獨有的美麗和魅力,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就是:她們的美不僅是怡然人的眼睛的,更是怡然人的心靈和精神的。她們可能絢爛,也可能平淡,如果絢爛,則是“平淡深處的絢爛”;如果平淡,則是“絢爛之極複歸於的平淡”。就像一枝綻放的百合花,或樸素無華,或晶瑩無暇,但那一身的潔白,留給人的總是清新與高雅。 大美的女子也一定是一個靈魂在高處的女子,因為,隻有一個站在靈魂高處的女子,才能在心靈深處花開花落,雲卷雲舒,萬事任其自然;才能在審美上提升自己,使自己不經意間,舉首投足,處處流露出一種詩情畫意的大美。 大美的女子,還不像普通女子那樣對歲月患得患失,因為,在她的心底裏,容顏的年輕與衰老隻是女子生命的一部分,當歲月很自然地也很公平地剝奪掉女子的這一部分時,她早已強大了自己其它的部分,從美的總量上說,她沒有失去,甚至更多,更豐滿…… ——要是對女子的各種美麗進行一種競賽,那麽大美的女子也許在賽程中處處含蓄、內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她後勁十足且心理上不刻意“貪勝”,所以,在美麗的終點,大美的女子總會是最後的贏家。隻是,她或許不會去領獎,而是跑完了路程,卻又悠然“下台”來,像素日裏一樣,喝茶時喝茶,吃飯時吃飯,輕輕鬆鬆,悠悠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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