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 軻
古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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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 燕易州荊館一室
(姬丹,荊軻上)
荊軻 太子侍荊軻我於今已三年了,且太子待我甚厚,奉為上賓,築以舍館,日日造訪,供以太牢異物,車騎美女,無所吝惜;用黃金投龜,食千裏馬肝,斷姬人素手,盛於玉盤。任荊軻我所欲,順適人意,當以死報。太子幸教之。
姬丹 荊卿,姬丹我是想繼續服侍您,可是秦國的大將王翦攻破了趙國,俘虜了趙王,奪取了趙國的土地,接著又向北挺進,已經到了燕國的南部邊境,秦軍早晚就要渡過易水,姬丹我雖然願意長期地侍奉您,可是這怎麽可以呢?
荊軻 即使太子不說,荊軻我也要來請示行動了。可是如果空手前去,而沒有什麽信物,就無法接近秦王。我朝思夢想,終得一計。
姬丹 姬丹我願意聽一聽。
荊軻 寶物美女,金山玉堆,秦王應有盡有,可秦王圖得是一霸天下。最渴求的是江山;最憎恨的是奪其江山的賊子和毀其江山的佞臣。對吧,太子?
姬丹 說的對。
荊軻 此計成矣。
姬丹 噢,說下去。
荊軻 要取信於秦王,必投其所好、承其歡顏。
姬丹 是的,荊卿。
荊軻 聽說燕王願意獻上燕國督坑之地於秦王。
姬丹 是有這麽回事,那也是無奈的事。
荊軻 倘若派我荊軻出使秦國,將燕國督坑之地圖獻於秦王,秦王必喜而見我,這樣便可接近秦王了。
姬丹 那利器如何帶入秦廷呢?
荊軻 太子問的好!荊軻我當效法專諸刺僚,將匕首卷於督坑地圖之中,神不覺鬼不知地帶入秦廷,當秦王展開地圖看時,圖窮匕首見,荊軻我會迅速拿起匕首,大事成矣。
姬丹 荊卿,姬丹我向您磕頭了。若如此,姬丹我的深仇得報,燕國社稷得安。
荊軻 慢著,太子,這還不足以取信秦王!
姬丹 那怎麽辦呢?
荊軻 太子,我還有一個要求,乞請太子恩準。
姬丹 隻要姬丹我力所能及,無所不應。若事可成,舉燕國而獻之,姬丹我也甘心了!荊卿,您說吧!
荊軻 那好,太子,請借樊將軍首級一用。
姬丹 啊,荊卿,您說什麽?
荊軻 請借樊將軍首級一用。
姬丹 荊卿,這絕對不行!
荊軻 太子,樊將軍得罪於秦王,是秦王眼中的逆賊。臣下我聽說秦王以一千斤黃金和一萬戶的封地做懸賞,求購樊將軍的首級。把樊將軍的首級和燕國督坑地區的地圖奉獻給秦王,才足以行大事,才可確保萬無一失,也才可報答太子。
姬丹 荊卿,樊將軍因走頭無路,才投靠我,姬丹我不忍心為個人的私怨而傷害一個長者的好意。督坑之圖可以給您,父王也有此打算。首級一事,辦不到,休再提起。請荊卿另想辦法吧!
荊軻 那好吧,太子。
(姬丹下)太子雖不忍心這樣做,但為了刺殺強贏,報答太子,我私下去見樊於期將軍,向他借他的首級。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做了。
(下。)
古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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