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人的本能, 是上帝賦予人類的特權。可是盡管如此,還不是每個人都會笑,有些人一生都戴著一副人格麵具,從他們的臉上永遠尋找不到那種真誠美麗發自內心的迷人笑容,盡管他們可能擁有非常人可比的權力和財富。
我有一個朋友,作為女人,她的長相肯定是不會有人恭維的,可是她具有一個非常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的那種燦爛的笑容。不知她的這種笑容是與生俱來呢?還是後由心生?我曾想了很久也沒相通。
因為據我所知,她的人生根本談不上燦爛,與常人相比,可能更多了幾分滄桑和艱難。 十八年前,她把幼女留給公婆,來到悉尼陪伴丈夫念書,靠在縫紉廠微薄的收入,維持著他們艱難的留學生活,為了讓LG早日完成學業,她壓抑著那份母親獨有的對幼女的苦念,拚命打工,她成為家裏主要勞力和經濟支撐。出國的人可能都知道,縫紉廠的工作是何等的辛苦廉價,計件酬勞的分配方式,讓人做的昏天黑地,真的是一種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來的感覺。可是沒有語言不會英語的她,還能有其它選擇嗎?就連餐館的服務生的工作,都是望塵莫及。
辛苦了三年,終於LG畢業了,女兒也到了入學的年齡,全家在悉尼團聚了,原想日子會好過些,可好日子沒過多久,LG忽然辭去工作,執意要自己做生意,經常往來於中澳之間,無暇顧及家和孩子,從此她們又開始了分多餘合的生活。 更不幸的是,不知為何,她LG的生意常年不賺錢,有時往返的路費還不得不從家裏,她的辛苦打工錢裏支出。 經濟基礎的不穩固,一定會影響‘上層建築‘的建設。 沒有幾年,她們的婚姻出現了危機,最終由於另外一個女人的出現,讓她們已經風雨飄搖的婚姻畫上了休止符。
之後的路,自然可想而知,自己撫養教育女兒(因為前夫沒錢一直拖欠女兒的撫養費),靠在工廠做工,買下了自己的住房,雖然很小,但屬於自己,為了償還貸款,自己幹兩份工,期間還接連承受了失業的困境。出國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回國探親過,不知因為是節省開支,還是不願讓舊友親朋們知道自己的辛酸?
有時,我真的很佩服她, 為什麽經曆了那麽多之後,她還能保持著那麽燦爛的笑容呢? 雖然當背著債務失業的時候,她也無數次深感無助的痛哭過,可是事過之後,再見到她,她的笑容依然如前一樣的燦爛。也許正因為她對生活的那種熱情和執著,才會讓她從一次次艱難中化險為夷,正因為她對生活的那份信心和勇氣,才讓她對生活報以最真誠的笑容。
“一個誕生於古老民族的嬰兒,一誕生便老了”,我們的民族太古老,太多難了,有時這種古老和磨難從一開始就寫在了我們的臉上,既然上帝賦予了我們笑的特權,我們就應該像我的朋友那樣,用燦爛的笑容麵對自己的人生!
燦爛的笑容是對自己、對他人、對世界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