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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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1)
房子的前院大門總是緊閉著,裏麵總是很安靜。房前的樹枝和藤蔓散亂任意的爬滿了前院,把窗子和房子遮擋的嚴嚴實實,讓人根本看不到它原有的麵目,連唯一的通道,幾乎都被堵塞。每當從路邊走過時,你會隱隱聞到一股從房子中散出的那種長久無人居住的陳舊潮濕的黴味,由此判斷出,房子已經上了年紀,而且已經年老失修。後院的車庫大門被一把生了鏽的鐵鏈大鎖鎖著,看似好像很久沒有啟動過了,成庫的門已經傾斜了,幾處的板木已朽成洞,從洞中向裏麵望去,隱約可見一輛很舊的老車歪歪斜斜的停在裏麵,恐怕早已成了一堆廢鐵。
不知為什麽,每當經過這裏,我的腦子裏總會聯想起英國著名作家狄更斯筆下描述的19世紀的英國沒落貴族家庭那些性情孤寡的老處女。呆滯的目光,冰冷蒼白沒有表情的麵龐,蒼白沒有血色的雙唇,淩亂的長卷發被打成一個辮子,托在腦後,一身永遠不合適宜的長裙,長久的坐在扶手椅上,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獨自守著冰冷空曠的老房子,身邊有一隻同樣冰冷眼神的貓陪伴,時而屋簷下會有幾隻尋食的鳥兒經過,好奇的停下來東張西望,懷疑這個缺少生氣的地方,是否能找到食物。
最初,我一直以為這是幢空房子,是一幢沒有處理掉的遺產。當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樣經過它,習慣性的向那被蔓藤爬滿的門洞瞟去時,驚訝的發現,一位頭發灰白、滿臉皺紋、臉色慘白的老婦,目無表情的呆坐在那,一隻貓趴在她的腳邊,不知是因為長久沒有洗澡,還是年紀太大的緣故,這隻貓的顏色已經令人難以分辨。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它和腦子曾經幻想的畫麵是如此的相似!一時分竟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後來從另一個老鄰居那裏知道,她一直是孤寡一人,住在這裏很長時間了,好像不記得有任何人來看過她。以前她偶爾還會出門,現在因為健康情況已經不能開車,也很少出門了,生活主要靠教堂的朋友和社區幫助。
為她命運擔心的同時,禁不住好奇的猜測,她的背後,也許有著一個不平常的故事,說不定又是一部“孤星血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