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早7點就出了門,4個小時,開到費城參加恩師的追思大會和葬禮。
很簡樸,沒花,沒禮,所有的全部錢要求捐給腎病基金會。
師母和恩師結婚48年,相濡以沫,她是個非常非常樸實的人。 大兒子長得跟恩師一個模樣,很讓人欣慰。恩師的妹妹是給他腎髒的, 也在。最後師母獻恩師一首詩詞,大意如此(俺不是詩人,翻得不好):
半杯清水,
幾片白藥,
多少年病痛的折磨,
卻無任何呻吟。
臥在病榻上,
望眼到窗外,
到處春意盎然,
遠處的火車,匆匆往城裏駛去。
帶著他的心思,
奔向那些學生,
和實驗室。
老駒伏櫪,
其誌何休?
身體可腐爛,
精神卻永存!
恩師安葬在一個隻有青草綠樹的山坡上, 眺望著那遠遠的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