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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s National Park, Delicate Arch

(2008-01-03 15:24:21) 下一個
Arches National Park, Delicate Arch

本來想最好是按照時間順序來寫這次遊記的,但身體還是及其虛弱,頭腦也不像是自己的,高燒到人都要說胡話的地步了。還好不是肺炎,按醫生昨天的話說,是由於“極度寒冷,疲勞而引起的嚴重過敏反應”。由於這次Delicate arch 之行印象實在太深刻,雖然是最後一站,還是實在忍不住放到前麵來寫。

Delicate Arch幾乎成了Utah州的象征,是Arches National Park的必到的景點。但代價的要走將近三英裏左右的崎嶇山路。走山路也不算什麽,關鍵是Trail很難找,一大半都是沒有成型的Trail,說是Trail,其實根本就沒有成型的路,靠一些用小石頭壘起來的標記來指明方向,就連這些標記也是斷斷續續。

我去的那天,天氣晴朗,但刮著刺骨的寒風,氣溫低到零下4,5度。考慮到山路不好走,天氣實在太冷,將LD和小孩們放在旅館裏麵,自己一個人上路了。

去的時候和幾個其他遊人同路,也沒有怎麽留意道路。說說笑笑之間就到了。一到景點,登時屏住了呼吸:這景色真是名不虛傳!由於到的時候還早,才下午三點鍾左右,就坐在地上縮成一團等光。山頂上的風那個冷啊!

終於等到黃昏時分,遊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兩個都是攝影的。於是拍了這幾張,這幾張片子,色彩絕對自然,憑俺那可憐的PS功夫,不管怎麽弄都會越搞越糟。於是隻是稍稍Crop和銳化了一下。



試過其它角度,覺得都不好。還是就這樣過去最好。



來張帶個人的,給出這個拱的大小尺寸。那哥們是從英國來的,架子上放的就是D3!把俺給恨得牙根癢癢的。不過他是高價從香港買的。



拍完這幾張之後,英國人要走了,叫俺同路。俺謝絕了,原因是雲彩還不是彩色的,我想再熬二十幾分鍾,等太陽下山後反射光投在雲彩上,得到漂亮的彩雲效果。

再等了幾十分鍾之後,俺已被凍得手指頭都不聽使喚了,彩雲終於出來了。但Arch得色彩卻沒有了。於是決定走人。

太陽下山之後,氣溫下降很快,俺從聖地亞哥過來,隻穿著一條單薄的牛仔褲和一雖然件皮夾克,懷裏抱著三腳架和相機,在山路上跌跌撞撞地走著。走了一陣子後,突然覺得不對勁了:那些指路的小石頭路標不見了!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月亮還沒有升起。絕對的漆黑一片。我的手電筒也是我兒子的玩具,被我抓過來胡亂用的。根本不管用,照出去啥也看不清。我心裏慌了,又冷又怕,很是後悔當時應該和英國人通行才是的。現在可好!

焦急和驚慌之下,我在山裏轉了好幾十分鍾,完全找不到Trail的痕跡。當時心裏那個恐懼和絕望,真是難以用言語來描述。頂著這樣刺骨的大風,在華氏10度左右的山頂上,我能不能熬過這個晚上,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後來冷靜了一下,心想這麽亂走恐怕會越走越遠。不如幹脆不再找路了,這樣的伸手不見五指,找路簡直是鬼扯,等月亮出來再說!

這幾天都在攝影,知道月亮大約在九點多鍾會升起來,現在才六點剛過。於是找了一個背風的石頭後麵,縮成一團,將相機包緊緊地抱在懷裏,以減少一點熱量損失。可惜我當時沒有打火機,要不相機包一定被點了取暖了。可惜牛頭牛架不能燒,否則也一並生火取暖了。

在那幾個小時裏,俺一邊抗拒寒冷,一邊想了很多。也許了很多的願,想到孩子,想到家裏的LD,覺得平時真是對他們不起。現在就算給凍死在這個山上,也是活該。俺生性樂觀,就在這麽狼狽的環境下,還是突發奇想:俺要是被凍死在這山上,俺那縮成一團,懷裏抱著相機包和三腳架被凍成一根冰棍的尊容沒準還會登上NG雜誌封麵,下麵付一標題:”Photographer be aware: don’t end up like this dude!!” TNND, 俺的牛照上不了NG, 死後的尊容上了NG,做個反麵教材,也是好的。

在度過了我平生最漫長的三個多小時之後,月亮終於升起來了。盡管是個半月,但照在地上朦朦朧朧地也能看出一個大概了。憑借著這點微弱的月光,俺又在山上轉悠了半小時後終於發現了小石頭路標。這下在不敢大意,順著路標慢慢一路走下去,終於到了停車場。當我看到自己的SUV在月光下的影子時,眼淚差點都掉出來了。

當我渾身哆嗦,麵無人色地回到旅館時,LD和孩子們正在看電視開心找啦。LD看了按一眼,說:“星跡拍好了?”我一言不發地鑽進被子,全身像散了架子一樣,開始發起高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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