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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時候,我們不是男女同桌,女的和女的同桌,男的和男的同桌,一個和我不同桌但是就坐在我後麵的男同學,記得他的綽號叫""教授",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呢? 他戴一副很深的近視眼鏡,頭發梳理得服服貼貼,衣服整整齊齊,幹幹淨淨,喜歡白領的衣服,還將領子翻出來,顯得利落精神,最令人注目的是他擦得發亮的黑皮鞋,永遠一層不染,教授很內向,從來不太笑,但是很有禮貌,看人都點頭,一副成熟的樣子讓我們這些黃毛丫頭都不習慣,老師要他答問題時,他喜歡咬文嚼字,不像小夥子,像老教授,所以,大家都叫他教授,他也樂意聽,所以,一直叫得我們連他的真名字都忘記了。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遲到,我們都習慣了,
高中時期我們和男同學都不說話的,隻是快到畢業時候,我們為了交換筆記本,和男同學才開始講話,也隻講幾句必要的話,比如,請你留言吧,就這些,教授給我留言很長,說了很多,我隻記得他一句。
"從你的眼眸我看到了堅毅執著自信的光芒"。 我看了鏡子,卻也看不到什麽, 但是這句話留給了我一個深的印象。我對他有了一點好感。後來畢業後,聽一個和他住一個單位的女同學說,教授的身世很可憐,他自小喪母,父親娶了後母,對他很不好,他從小就要做飯,洗衣,做很多家務,他自立能力很好,難怪他老遲到,可能做家務事情給耽誤了上學。我對教授心裏增加了一份同情。
考大學後,我們都各奔東西,大家不在一起了,第一個暑假,我們幾個同學聚會,男女都有,我看我們的同學都成熟了許多,因為我們從中學生變成了大學生,教授也來了,他看到我,眼睛一亮,目不轉睛的,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衣冠整齊,隻是他變得很健談,一改從前的沉默寡語,他說我也變了,當年的黃毛丫頭長成大了,變得很漂亮了,聽了同學們都開始笑話我們兩個,聽說他現在他是市裏麵詩歌協會的發起人之一,我們都鬧著要他的詩歌聽聽,他說,他有本詩集,可以以後拿給我們看。當下,他就要了我的電話和我的地址,就此, 他總寫詩歌送我,我們就有了書信來往。我當時正在和別人熱戀,沒有把他的心事放在心裏,他寫很多信,告訴我他對我高中有了好感,但是由於我們都把高考當作頭等大事,他想等我們畢業後再表白,但是畢業後又缺乏勇氣。我潦草地回了一封,有時或者不回信,他的詩句有一些很動人,可惜我是無意於他,我看完就放一邊,現在想起,他真的多情,我真的很無情,
詩句有的是這樣的
" 一尾尾藍色的相思,美妙地遊進了陽光的湖裏,甜美一笑靨,溫柔一低頭,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溫馨的雨點沛然,打溫了激動,打濕了幽怨,群樓依舊,路依舊,雨洗的愛情如夢。"" "我,看你時,很近,你看我時,很遠,何時我們相看,不再遙遠?"
他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我一直不給任何機會給他。
我欣賞他的才華,但是,我和他隻有好感,一直沒有觸電感。
多年了,我聽說他已經成家,詩好像也不寫了,現在成了一個檢察院的一個不大不小官了。
也沒有和他再聯絡過,但願他一切還好。
這根本不算戀愛,算一段青蔥歲月純純的感情吧。
後記, 2917年同窗好友聚會,我們見麵了,他變化大,我都沒有認出來,他還當同窗的麵承認對我的感情,半開玩笑半當真,我也說,是的,我也對你有好感。這樣的話,我們的情誼就畫上一個句號了。
我記得原來單位有一個男生給我寫過一封信,很瓊瑤,文筆很好,但好像不是詩,可他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周末看也不象寫信的那位,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