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沒頭腦故事
(2009-04-06 14:15:39)
下一個
我這人從小腦子缺根筋,隻能記住一件事。我媽讓我去糧店買米,出門時叮囑我順便把糧票領回來。那時每月糧店會到居民院子裏發放糧票,我家雙職工,經常趕不上這方便,隻好過後去糧店領。我提著米袋子回到家,我媽問我要糧票,我說忘領了,買完米就回來了。這不是單一事件,同樣的情形出現過多次,已經成了我的專利。這在自己家裏算不了什麽,大人知道我這毛病,頂多讓我多跑一趟,誤不了什麽大事。後麵講的故事裏有的還是很耽誤事的。
上中學時,學校的老校舍因房子太老了,很多房子成了危房,必須拆除,學校搬家到華僑補校,離家有六站路。同學們上學的方法因家庭條件而異,有步行的,騎車的,也有乘公共汽車的。我那時剛學會騎車不久,戰備勞動拉白灰已經上過馬路了,所以學校搬家後我就正式開始每天騎自行車上學了。有時放學回家路過菜站,會停下車買點菜,放在自行車上帶回家,省得到家再出來買。有一天不知是什麽原因快到家了才想起今天需要買菜,可經過的菜站都過去了,就決定去胡同東口的菜站去買。這個菜站雖然是離家最近的,卻不是騎車上學途中的,所以在這個菜站買菜從來都是從家裏走出來買的。那天我就直接把車停在菜站旁邊最方便停車的電車站那兒,買完菜習慣成自然地提著菜就走回家了。第二天早上下樓推車上學,在樓道裏找不到自己的車,很著急,還好很快回憶起昨天的事,趕快往東口走,剛出胡同口就看見自己那輛車孤零零地站在電車站牌下,就是我昨天停車的那個地方。那時是70年代初,一輛隻有幾個月新的鳳凰26輕便車,停在大街上的公共汽車站牌下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還能在原地找到。
下麵這故事還是和這輛自行車有關。那是高中快畢業時,按說我上高中換了學校,按那時的就近原則我上學隻需走幾分鍾路,不用騎車了。可是我那時在家是被當成男孩子使喚的,家裏換個煤氣,接送個人,跑個遠路啥的還是得讓我騎那輛車。有一天家裏派我到父母朋友家去,可能就是送個東西啥的。那家住在新街口,離我家大約四五站,騎車坐車都很方便。我那時早就不習慣坐車了,騎車去多痛快呀。那是北影廠的一個宿舍院兒,裏麵有平房也有筒子樓,分布有些雜亂。我因為在他家樓門口沒找到地方就把車停得稍稍遠了一點兒。到人家辦完了事,還吃了一大盤糖拌西紅柿,那家阿姨送我出來,一路走一路說話,我們倆一直走到22路車站,等車時還是有說不完的話,終於看見22路車來了,我和阿姨說再見,腳就要邁上車了,摸摸兜有沒有買票的錢,摸到了自行車鑰匙,一隻腳趕快又收了回來。謝天謝地讓我在那一刻想起來了。
說到這兒就再說一段這輛自行車的故事,雖然它不是我的沒頭腦造成的。那是我上大學時,有一次暑假回家,前一天騎車去前門配了眼鏡,回來就把車停在樓門裏一樓樓梯旁,這輛車每天都在那裏過夜。第二天早上下樓推車想出去,一看車子不在,四周看看哪兒也沒有,又到院子裏到處找了一圈兒,還是沒有。我清楚記得昨天我回來後車是停在每天固定停的地方,所以這時也就沒有辦法繼續找下去了,隻有去派出所報案。大概一個多月以後,我在學校收到媽媽來信,說派出所來通知,偷我家自行車的團夥被抓到了,他們說車子被他們賣到順義去了,派出所正準備去順義查找。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們院子裏一個和我媽媽一起工作的叔叔告訴我媽,他在附近一條胡同裏看見一輛自行車很像我家的那輛,我媽跟過去一看,果然是我家那輛車。車立在那裏沒有鎖 (估計是偷車時撬壞了鎖),也不知在那裏停了多久。車找到了。那是我家第一次丟車的經曆。丟車時車是鎖在自己家樓門裏麵的,一夜之間車就被偷了,找回來時車是在沒有鎖的情況下站在一個露天的地方,不知停了多久卻沒人推走。多麽不可思議!那是70年代末,我又想起了70年代初當這輛車隻有幾個月新的時候停在公共汽車站牌下過夜的情形。到了90年代初,我們已經有了N次丟車經驗了。老公在出國前幾個月時把一輛新自行車丟了,考慮到他很快就要走了,就沒有再買,回去把他爸的車子借來騎幾天,也就過了兩周的樣子吧,這輛車又丟了,他走前出門辦事基本是騎我的金獅女車辦的。他出國5個月後我也出來了,就在臨走前的一個月內,我的不到一年新的金獅車也被偷了。記得我在出國前百忙中抽時間去派出所報案,那民警說,我可以記下你的報案內容,不過我也得告訴你別抱希望,現在大案要案還破不過來呢,誰會去破這樣的小案子啊。
還是回到我的沒頭腦故事吧。高中時有一次下鄉收麥子,中午別人都在睡午覺,我和一個同學在生產隊的場院附近出黑板報。六月的中午十分炎熱,不知為何我還穿了件深灰色的哢嘰布春秋衫,寫版報的時候就把那件衣服搭在旁邊的矮牆上,出完版報就走了,大約半小時後想起來,回去找已經沒有了。我告訴我們班班主任我出版報時把衣服忘了,回去沒找到,老師說那裏離老鄉家那麽近,不好去詢問,怕會影響與老鄉的關係,你就認倒黴吧。就這樣一件還沒有穿舊的衣服就沒有了。
後來我進廠學徒了,從進廠到上大學離開,一共在那裏工作了三年零四個月。雖說那時是文革期間,不用像舊社會那樣孝敬師傅,可學徒工盡量看師傅眼色行事討師傅歡心還是比較正常的一種現象的。我因為丟三落四惹師傅不高興的小事情發生了好幾起,都沒引起我足夠的重視,其實頭腦簡單想事情不周到隻是我的一種正常狀態,想改也難。但有一天發生的事情還是讓我對自己犯的錯誤不能原諒。每天中午我和車間的一位好朋友一起去食堂買飯,回來一起在她的機床那裏或者我的機床那裏吃。我們倆很幸運地擁有全車間最好的工種和最好的工作環境。我那時的工種是數控線切割,是當時比較先進的工種。70年代計算機在國內還很稀貴,數控機床也是有一定規模的大廠才有,為保持清潔是放在車間裏單獨的一間屋子裏的。我朋友的工種是坐標鏜床,精度很高,是廠裏花大價錢從德國進口的,放在車間裏專門修出來的空調房間裏。我們青工沒什麽負擔都是去食堂買飯,師傅們舍不得吃食堂,很多人都是帶飯。我這位女師傅除了帶飯外,還常常利用我們有單獨小屋的條件偷偷用電爐熬點粥,或者做點其它吃的。那天我朋友來叫我一起去食堂,出門前師傅說幫我帶個饅頭回來,我答應一聲就走了。到了食堂像往常一樣排了長長的隊伍買菜,然後排另一個長長的隊伍買米飯,特別要說一句的是我家雖然來北京十幾年了,還是隻吃米飯,不吃麵食,至於我們如何能在每人每月供應6斤大米的年月保持不吃麵食的生活水平,那要另文闡述。終於飯菜都買好了,回到車間我和朋友進到她那間空調房間邊吃邊嘻嘻哈哈地海闊天空起來。她那天侃的是她在兵團的好朋友如何在她病退回京後,為了也盡快離開兵團,嫁給了一個空軍。我正在好奇地想聽下文,聽見的是急匆匆的敲門聲,我看看表離上班還有十分鍾呢,就說你師傅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上班了。打開門一看,是我的女師傅,我呀的一聲,說我忘了買了。看見師傅氣急敗壞地走了,我當時真的很恨自己。可以想象師傅在電爐上熬好了粥,就等著饅頭買來就可以吃飯了,等到快上下午班了才來敲門時那種心情。我現在回憶那天我忘買饅頭的現象對於我真是太正常的一個現象了,就像我忘領糧票,忘騎車回家一樣。不僅因為我不記多件事情,還因為我從沒有買麵食的習慣。如果那天我沒忘倒是很奇怪了。隻是那天的事情有可能不會那麽糟糕的,假設那天我們回的是我那裏吃飯,假如我朋友那天沒講那麽讓我聽得入神的故事,假如那天師傅在等了一會兒不見我回來就來敲門,。。。我朋友的師傅住在廠區宿舍,中午回家吃飯, 去她那裏吃飯我們沒什麽顧忌。我們一般回我工作地方吃飯都是因為我師傅那天去和她的朋友一起吃飯了。所以那天我們看見我師傅沒去和她朋友一起吃飯,都沒商量就進了我朋友的工作間。至於師傅為什麽等那麽長時間才來敲門,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她完全不需要等到那麽晚才意識到我忘了。唉,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錯,是我無數個沒頭腦故事中的一個,卻是少數幾個讓我非常自責的其中的一個,因為它傷害別人了。
大學期間是我丟東西達到登峰造極的階段。最誇張的是大學的第二個年頭,共計丟過6個暖瓶,兩把雨傘,平均每學期丟三個暖瓶一把雨傘,嗬嗬。一把雨傘是忘在食堂丟了,另一把是上街看電影掛在前麵座位上走時忘了。順便說一句,在北京時都用塑料雨傘,傘把是直的,到了南方都是黑布雨傘,傘把像拐棍一樣拐個彎。暖瓶當然都是在食堂丟的。其實有時候還真不怪我,暖瓶在餐廳裏也放不下那麽多,來晚了有時就放在開水房旁邊,吃完飯出來打了水就走,可吃完飯出來手上空著,當然就直接回宿舍了。那暖瓶在食堂那裏放那麽長時間,等想起來時十有八九早就讓人順走了。不知為什麽我們學校那幾年順人家東西的風氣那麽猖獗,在食堂吃飯的飯盆放在食堂碗架子上的固定格子裏,也丟過好幾個,這都不能算在我自己的頭上。
長沙沒有暖氣,冬天很難過。我們睡覺前都要在被窩裏先放上熱水袋,也有放葡糖點滴瓶子的,因為那種瓶子口密封很好,缺點是灌水的時候弄不好瓶子會炸。後來我發現睡覺前把台燈放進被窩裏捂一會兒,亮著的燈泡發出的溫度不僅能讓被窩暖和,還能祛潮濕。第一天用台燈烤了的被窩睡覺特別舒服,於是第二天我又照此辦理。我那天剛把台燈放到我位於上鋪的被子裏,準備洗漱完畢就睡了,不知誰提議說今天周末去看個晚場電影吧,這麽好的事我是從來不會說不的,跟上同學們就走了。等電影看完了回來睡覺時,我掀開被子,哎呀怎麽這麽熱,還冒出一點點火星,就一點點。我哎呀了一聲就提起被子抖,那火星一見空氣,就燃了起來,我不知所措,想把被子扔到地板上,一個女同學說別扔到地板上,我就拿著被子越抖火越大。這過程中那火苗點燃了下鋪同學的蚊帳。等我們用水把火撲滅,我的被子和下鋪同學的蚊帳都不能用了。喊叫聲招來了生活老師,我們叫學員隊長,他看了看情況沒出大事,也就息事寧人沒怎麽批評,說了些注意安全的話就走了。旁邊宿舍的同學有過來安慰的,有大方地拿出多餘的被子借我用的,當時我特別感謝她們。其實我們真的是嚇懵了,在隻有一點火苗時就用什麽東西蓋住斷了空氣,就不會有那麽大損失。就算是扔到地板上也沒有拿著那麽抖容易讓火燒大。我那同學以為木板地不能扔,其實那麽一點火星扔到地板上一腳就能踩滅。我們住的那棟樓整個是木結構的老式二層圈樓,那天的事想起來真讓人後怕。最近和大學同學說起這段往事,我說那天著火是因為看電影烤的時間太長了,她說是因為第一天台燈已經把被子的潮氣烤幹了,所以第二天才能著起來。不管怎麽說不去看電影還是不會出這事的。這件事基本上是我改變沒頭腦毛病的轉折點,那年是我丟東西最多的一年,也是我的本命年。從那以後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心裏什麽事都沒有的丟三落四的人,我開始認識到我已經不能什麽都依賴別人提醒,我要學會獨立生活,還要為自己的前途操心。
不知是不是巧合,我從青春期開始發胖,有大約十年的時間都是個胖姑娘。那時沒心沒肺的我從沒有過減肥的想法,就那麽任自己胖著。自從自己開始心裏記事了,不丟三落四了,人自然就瘦了,到大學畢業回到家裏已經不是去上學時的我了。後來成了家,有了孩子,滿月後去單位,同事們看到剛坐完月子的我身材和他們想象的大不一樣,都很吃驚。我可沒刻意減肥呀,都是累出來的。我想我真的是變了。
許多年過去了,我早已不丟三落四了,甚至很多人把我看成一個值得依賴的人,因為我記事清楚,不象一些同齡人那麽健忘。這次回國訂機票,我又出了一次差錯。
當時老公臨時決定回國,就想叫我和他一起回。我當時從國內回來才三個多月,實在不好意思再向老板要求休假。下了好大決心才和老板提出來我有急事需要回國,能不能讓我回去兩周。因為在那個時間段有一個早已定好的新版本推出,我必須在場。我說我可以在國內聯網遙控,可是以前從未試過,老板不敢拍板,隻好勸我在那一天之前回來或那一天之後走。那一天之後不可能了,因別人已經早就訂好了休假,我得工作。那就隻有選擇那天之前回來,這意味著我必須訂4天後的機票,那麽短的訂票還是指定日期往返,難度多大呀。我和老板不在一個城市,平時都是用公司的Q聊,這時老板還打來電話,我一邊在網上查機票,一邊和老板在電話中談各種可能的選擇,還要在Q上送一些查到的信息供他參考。終於發現有一個往返票基本符合我的要求,唯一遺憾的是回來的轉換飛機比平時晚了一班。晚就晚點吧,不就是在芝加哥機場多等一個多小時嗎?能在指定那天回來已經很不錯了。於是我高興地告訴老板搞定了。我給老公訂的是四周的票,我們一起飛北京,分頭回來。回來的時候老公去首都機場送我。護照交給航空公司的人,機票打出來就一張。我說不對呀每次都是兩張機票。他查了查說你今天是到芝加哥。我說這怎麽可能?我訂了轉機機票的。他說,轉機是第二天的,我仔細看了看打印的信息,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那天訂票時看見芝加哥轉機時間和以往不一樣,還以為是當天晚一班的飛機,沒注意到是第二天的。老公說怎麽辦,我說沒問題,我到了芝加哥就有辦法,肯定當天能到家。以前出差常有提前辦完事到機場的情況,每次都能搭上比預訂機票提前班次的飛機。可這次我沒能搞定。到了芝加哥,我出了海關拿了行李就急忙往聯航櫃台處趕,到了那裏維持秩序的問我去哪兒,我告訴他去哪兒,他說就排這隊。下午4點多鍾的芝加哥聯航櫃台前場麵蔚為壯觀,我惦記著搭上平時搭的飛機,急得直冒汗。因為所有行李都在自己手裏,離隊問問題也很不容易。快到櫃台時我終於找到一個工作人員簡單說了我的情況,問能不能照顧一下,回答說你必須排到櫃台前才能知道。等終於到了櫃台前,那人看了我的機票說你是國際機票,我們這隊隻辦國內機票的手續。我已經感到不順利了,可還得硬著頭皮去排國際機票的隊。又等了長長的時間,我已經不再著急,因為我已沒有可能趕上我想上的班機了。到了櫃台前,是個黑人女孩子,她說我隻能明天上飛機,我說為什麽,今天還有兩班飛機呢,我可以在等待名單上的,她說你的票是用裏程買的,受限製。我在那時已經感覺到沒希望了,可還是試圖用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來說服她幫我,那天不知是不是運氣太不好了,這女孩就是始終沒有鬆口。我說你看我這麽多行李今晚怎麽辦?她說你自己解決。我想我要是到了登機口就有可能上飛機,可是我到了安檢隊伍那裏馬上就有人來攔我,說我的行李太大,托運了我才能過安檢。我去托運處,人家說我的票是明天的,必須明天早上來托運。我想一想就是托運了也沒用,我拿著明天的機票,安檢也不會讓我進的。唉,搞得這樣走投無路,都怪自己粗心。可仔細一想,當時即使是發現這票的問題,我也別無選擇呀,除非我不回這趟國。想到這裏也就不怪自己了。今晚怎麽辦呢,安檢進不去,帶著這麽多行李睡在這人人可以進來的大廳裏過夜,不行。因為和老公一起回國,身上一張信用卡都沒帶,現金沒有幾塊錢。萬般無奈我撥通了在芝加哥工作的朋友的電話,告訴他我的遭遇,他說你別動,我讓我老婆去接你。那天雨下得特別大,我們很晚才到了他們家,吃了他一周前剛從國內來的父母做的可口飯菜,參觀了他家布置精美的房子,聊了久別後的許多話題,在溫暖舒適的房間裏睡了美美的一覺。因臨時改成上午到家女兒不能來接機了,晚上給同事打電話讓他明天上班時間溜出來到機場接我。第二天早上進到自己家是10點差一點點,我因是帶著工作的手提電腦回的國,進屋第一件事是把電腦拿出來連上,登錄到公司開始上班。還好沒耽誤當晚8點的軟件新版本時間。和朋友講了這個故事,她和她老公說,你相信嗎,白塔這麽細心的人居然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可見我今天在朋友心中的形象。
幾十年前的丟三落四毛病在我身上還有痕跡嗎?像這次這種偶然的錯誤誰都難免會犯,何況是在那樣一個緊急的情況下,所以不算。可我自己知道痕跡是有的。例如我做飯時不敢離開廚房,如果離開廚房而不上廚房鬧鈴,那天十有八九會燒糊什麽東西。有幾個同事剛被雷了,今天和同事去吃送行午餐,吃剩的一半打好包,付完賬就站起來走了,回到辦公室才想起來那盒子沒拿。我出門基本不帶包,因為帶包會忘記的。走到哪裏包總是要放下來吧,起身就走不就又忘東西了嗎。這幾年流行買什麽名牌包,看見別人津津樂道如何背名牌包什麽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包再精美高檔,對我來說沒有價值。我買褲子的第一條件是褲兜要深,因為我的錢包,信用卡及所有各種卡,手機,一串又一串的車鑰匙,家裏的鑰匙,辦公室鑰匙,電腦鑰匙,U盤,iPod,... 全部都裝褲兜裏。人家女士夏天要漂亮。穿沒有口袋的褲子。我多少次看見那樣的褲子想買,試穿後喜歡得愛不釋手,可一想到自己那些東西放哪裏,就又放下了。哈哈,這是不是後遺症呢?
不過我自認為現在偶爾出現的忘事都屬於正常範圍,不應該受到責備。我在工作中很少出差錯,不論是老板還是同事對我都很信賴。我曾經的一個上司就對很多人說過,什麽事情隻要我接了,就一定能完成得很好,一點都不用擔心。其實我想我丟三落四並不是粗心,我從來都是個細心人,隻是太專心了,專到極致就一心不能二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