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適合現在心情的文字
(2005-01-20 04: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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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飄著雪花,漫天飛舞,心也隨著不知要飄向何方,現在的境況,象雪花一樣,也許,會在天空化了,也許會落在某個冰冷的角落裏,等待春天,這樣的天氣適合一些隨手的文字,一些適合心情的文字。在嚐試著去破壞那些規則的、定勢的東西時候,我也會陷入深深的迷茫中,我會發現,原來自己也隻是一隻落入了凡間的俗人。
故事隻是開始了,要往哪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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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點了煙,放在桌上的杯上,讓它慢慢得燃,徐徐升起的煙使若水的心跳會慢慢平穩下來。煙是大偉的,那個正在燃燒自己的人。
若水有時候並不想知道自己一些下意識的行為要做什麽,但她尊重自己的潛意識,如果這些念頭不是很古怪或邪惡,她會去執行它。“嘶”,閃爍的火星滅了,煙燃過了杯沿,跌入茶水中。若水的心緊了緊。
若水不抽煙,一個靠心理谘詢為生的醫生是不會靠煙找到平衡的。
若水總覺得那沉入水底的煙象自己,至於為什麽,她腦子裏混亂的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宰她思維的,隻有兩個字,背叛。
背叛,是人性中的一部分。人的第一承諾是給自己的,給別人的承諾也會有,但不一定兌現,不兌現的時候稱之為背叛,所以背叛看起來無可厚非。
若水心裏咒罵自己的想法:可恥的虛偽的心理分析。
心還是疼。
背叛有是可以接受的,但欺騙總該被指責吧。若水心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她和偉說過很多很多次:“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告訴我,我會離開,但不要欺騙我。”
她覺得自己已經快暴發了,那個任性的自我早就在鄙視那些所謂的理性,無情地嘲諷著理性:“心理醫生就要承受別人難以承受的?心理醫生就該理解別人理解不了的,去見鬼的心理吧!”
人性總是盡最大的可能將自己置於安全的狀況中。欺騙,是對未來的情形不確信的情況下,不得已的做法,也許並不是性惡本性使然。
若水麵對自己的心理掙紮,象麵對人類幾千年的曆史,尖銳地提出問題,又不斷地圓,自說自話,卻始終不能讓心不痛。
也許以往總自我感覺太好了吧,人並不總是因為對方優秀才願意跟他在一起,特別是女人,優秀的女人並不是靠優秀打動男人的。能讓男人不舍的,是女人要知道男人的成就需求,重要的是要讓男人感覺良好。所有被男人稱道的溫柔、賢惠、小巧,無一不滿足了男人的成就與征服需求。
這些,若水都沒有。若水能看穿所有男人的掩飾,從裏到外的,對一個女人來說,一種失去很多享受機會的看穿。但她還是忘了看一眼那個朝夕相處的人,不是忘了吧,也許是故意的,給自己留一點的美好。也許,自己從來就不在意他,還是自己從來就不在意男人?也許後者更嚴重些。也許自己一直都是一個適合孤單的人吧!要離開的想法也許早已存在於潛意識中,平常,行為與意識界並沒有表現,但並不代表潛意識不做怪,潛意識是這樣的,總會自動找到一切可以執行自已的條件。
所以,錯,也不一定就是他一個人的。
若水把桌上的手機拿到手上,那是一款和自已用的型號一樣的諾基亞,“用這個手機寫字,就象握著你的手心寫。”大偉說的,多久了?這種話就叫浪漫吧,浪漫原來有後遺症。那些屬於自己的話,被重複地說給另一個女人聽。怎麽能說是屬於自己的話呢?自己是要大偉這個人,還是要他給她的心理感受,是要他給自己的獨享的心理滿足感?原來心理滿足對男人對女人都一樣重要,甚至超過了手指、嘴唇、肢體感受到的那個熱的軀體。
若水拔弄著鍵盤,沒有機會稍稍停滯就打開了所有的短信,一封封火火的傾訴,雖然沒有看到大偉的對白,但看對方的來信,也可以推斷出一句句撩人的話語。自己的老公,和別人的未婚妻。
不是他大意,是他太相信若水不會去查看他的手機,一直她都不是很關心他的動向。很多年後,有人說,那天,你是有心要發現這些秘密的,是你要發現,而不是無意中的發現。
若水有打電話的衝動,給那個叫大偉的人。那個叫大偉的人?若水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陌生的感覺來得如此容易。告訴他,讓他和他媽的情人去下地獄。若水又想笑,想大聲尖叫,想罵人,還有殺人的衝動,若水甚至體驗到那些喜歡打打殺殺的人的心理。
不屬於自己的,若水不苛求,打人殺人,都叫做不成熟。
若水真起身,就在站真那一瞬間,若水知道自己要幹什麽。離開,流浪,充滿了象往令人心跳的想法,離開這兒抹殺靈性的一切,包括大偉。若水更確切,所有的背叛都與自己的難逃幹係。
若水收拾了所有的行囊,帶走了僅能支持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幾件衣服,和隨身的證件,一張本科畢業證,一張身份證,那張碩士學位證,她沒帶,那是屬於大偉的,是他供自己讀完的,可惜的是,雖然一紙證件自己可以不帶走,但放在腦子裏的知識和大偉的背叛,是永遠洗不去的。
開了門,若水還是轉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家,伴了自己三年的家,這兒不欠自己,自己也不欠這兒,兩清了,走,就不再牽掛。
初夏的夜晚,很晚了,風還是有點涼,去哪?
一個老藝術家曾跟若水說過,人,不管到了什麽地步,都不會失去生存的本能。若水深呼吸:至少我還有本能,現在,我隻是一隻孤獨的野獸,在尋找生存下去的可能,一隻野獸,而非一隻等人宰割的小兔子,我不會無助地躺在案板上等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一張車票,買到那個小站能買到的最遠的地方。
孤單的車站是沒有幾個人,若水覺得每有一種想法都是難以承受的煎熬,要麽被征服,要麽征服。手機沒關,她還沒有殘忍到這種地步,她能做的心軟隻有這些了,她在等他的最後一次解釋。
直到上車,沒有人打進電話,她知道大偉會給她打的,那些在一起的時光,並不都完全是欺騙,也有過真心。
車來了,帶走了一顆失落的心,若水不願用一句負麵的言語來暗示自己,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文字隻能讓事情越來越糟,若水曾經應諾自己,不管發生什麽,自己都不會歎氣,自憐,而在許下這個諾言的時候,閃過的唯一可能無法實現諾言的情況,是大偉的離開,如果這個真的發生了,自己還能不能這樣對自己不離不棄?若水甚至偷偷地對自己說,唯獨對這件事的發生是沒有免疫力的,但它是不會發生,不是嗎?鏡子中的自己美麗、快樂、自信。
這些美麗、快樂、自信,對一個決定要遺棄的男人來說,還會不會在意?令人心痛的想法。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的傷,如果不愛她了呢?還會在意,那個去往遠途車上的女人眼淚嗎?什麽時候若水發現自己流淚了。
若水關了機,不必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了。一切都結束了。自己隻是一隻孤獨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