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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傳奇:抗戰英雄將領和他們指揮的經典戰例 8 張自忠(組圖)

(2010-09-01 14:58:35) 下一個

抗日傳奇:抗戰英雄將領和他們指揮的經典戰例
2010年09月   來源:新華軍事

張自忠與棗宜會戰

張自忠將軍像。

    張自忠(1890-1940) 男,漢族,山東省臨清縣人,中國國民黨黨員。

    張自忠1917年入馮玉祥部,曆任營長、團長、旅長、師長等職。1931年後任第29軍第38師師長。1933年參加長城抗戰,任喜峰口第29軍前線總指揮,打退了日軍,守住了陣地。全國抗戰爆發後,先後任國民黨軍第59軍軍長、第33集團軍總司令兼第五戰區右翼兵團司令等職。1938年3月,日軍進犯台兒莊,奉命率第59軍急行軍增援台兒莊作戰,為整個戰役勝利贏得了時間。1940年5月,中國軍隊與日軍15萬精銳部隊在棗陽、襄陽、宜昌等地進行棗宜會戰。他親自率領部隊與敵寇決戰。在部隊被敵層層包圍的不利態勢下,他身先士卒、衝鋒在前、力戰不退,與敵寇拚死搏殺,最後身中7彈,壯烈殉國。彌留之際,他留下最後一句話:“我力戰而死,自問對國家、對民族、對長官可告無愧,良心平安!”張自忠將軍為國家為民族不避艱險、不惜犧牲的勇氣和精神永遠活在中國人民心中。新中國成立後,人民政府追認張自忠將軍為革命烈士,將烈士墓擴建為張自忠烈士陵園,並於1986年10月,由民政部批準為第一批全國重點烈士紀念建築物保護單位。北京、天津、武漢等城市建有“張自忠路”。

 

棗宜會戰中中國軍隊防守的陣地。

    棗宜會戰要圖棗宜會戰是抗日戰爭相持階段,日本軍隊駐武漢的第11軍對中國第五戰區部隊發動的一場作戰,會戰以日軍占領宜昌而結束。

    日本第11軍於1940年2月25日製定了《會戰指導方策》。其作戰目的是:“擬在雨季到來之前,在漢水兩岸地區將敵第五戰區的主力擊敗,通過作戰的勝利,進一步削弱蔣軍,並為推動對華政治、謀略的進展作出貢獻。”其會戰指導方針是:“在最短期間內作好準備,大概在5月上旬開始攻勢。首先在白河以南捕捉漢水左岸之敵,接著在宜昌附近徹底消滅該河右岸之敵核心部隊。”4月7日,第11軍又據此製定更為具體的作戰計劃大綱。這時岡村寧次已經調走,第11軍司令官由關東軍第7師團長園部和一郎接任。4月10日,日大本營以“大陸命”第426號命令批準“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為完成目前任務,可在5、6月間在華中、華南方麵實施一次超越既定作戰地區的作戰。”

  日軍認為,中國第五戰區包圍著武漢的部隊約有50個師,其主力部署於赴前線的日軍鄂西北的漢水(其上遊亦稱襄河)兩岸地區,進攻宜昌,可給第五戰區以沉重打擊。而且,宜昌又是進入四川的門戶,距中國戰時軍事、政治領導中樞重慶隻有480公裏,具有極重要的戰略地位,攻克宜昌,可給重慶及西南大後方以巨大威脅,有利於推進政治謀略。但攻克宜昌後是否保持對宜昌的長期占領,事先未作出決定。

    為求達成上述任務,第11軍決心將其所屬7個師團、4個旅團88個大隊盡量調用。7個師團、4個旅團分別為第33、第46、第40、第33、第34、第13、第39師團,第14旅團、第18旅團、臨時混成第101旅團及野戰重炮兵第6旅團。其中4個師團和1個旅團在江南,3個師團和2個旅團及炮兵旅團在江北。各以小部兵力留置現地擔任守備,盡可能多抽出主力投入進攻作戰。“中國派遣軍”也從長江下遊第13軍所屬的第15、第22師團各抽調1個支隊(相當於團)共7個大隊配屬給第11軍。此外,還有第3飛行團、海軍“中國方麵艦隊”第1遣華艦隊及第2聯合航空隊協同作前線的中國軍隊爬山越嶺迂回作戰戰。參戰兵力48個大隊近11萬人。這樣,棗宜會戰就成了武漢會戰以來日軍在正麵戰場所發動的規模最大的一次戰鬥。

參加棗宜會戰的日本軍隊。

    中國方麵在1940年3月間就已獲悉日軍第11軍有從信陽、武漢向鄂西北大舉進攻的企圖。4月10日,蔣介石致電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等,指出:“對敵進犯沙、宜,應棗宜會戰迅即預行部署,準備先發製敵……第五戰區應乘敵進犯沙、宜企圖漸趨明顯以前,行先發製敵攻擊。以湯恩伯、王纘緒兩部主力,分由大洪山兩側地區向京(山)鍾(祥)、漢(陽)宜(城)路之敵攻擊,並由襄(陽)花(園)路、豫南及鄂東方麵施行助攻,策應作戰,打破敵西犯企圖。其攻擊開始時機,由戰區密切注視敵情,適機斷然實施,但須於四月中旬末完成攻擊諸準備。” 

   軍事委員會判斷日軍西進企圖不在於占領宜昌或襄、樊,而是要在襄河以東的棗陽一帶尋殲第五戰區主力,然後即行回撤,恢複戰前態勢,如同一年前的隨、棗會戰一樣。基於這一判斷,4月17日蔣介石再次致電李宗仁等,進一步指出:“一、我軍應於敵軍尚未進犯之前先發製敵。湯恩伯部以極小數部隊,分數個單位,仍向襄花路正麵對敵佯動與偵察敵情,其他主力即由現地出發,速向平靖關、武勝關方麵空隙地區取捷徑挺進,再由該地區向南,即(向)廣水、應山或花園、安陸之敵進攻……壓迫威脅敵軍之後方根據地漢口,相機截斷其後方之交通線。而以湯部之主力,即覓取敵軍主力所前進之方向,尾擊其側背。若我軍到達武勝關附近,而敵軍仍在應山、花園1940年6月17日,中國軍隊一度克複宜昌或武勝關一帶與我作戰,則我軍務取速戰速決之積極行動。打擊敵軍以後(但不必與之真麵目決戰),即向平漢路以東之東北及東南方麵分進,以後即在禮山、黃安、麻城、經扶一帶監視平漢路南段敵軍,使之不敢積極西犯。此為第一要著,希即照辦具報。二、此次敵軍如果西犯,其目的決不在奪取宜昌與襄、樊,而在打擊我軍以後,使其可安全退守。此乃必然之勢。即使其有一部向襄河以西進攻,亦必佯動。故我軍在襄河以西與江防部隊,不妨抽出有力之一二軍(莫樹傑或張自忠部),速向大洪山附近移動潛伏,以待湯恩伯部之任務,作待機之勢,專伺敵軍西進或東退時而截擊之……三、如果各部隊照常配備不動,以待敵軍來攻,或待敵軍安全後退,此為最愚拙之無策也。如果按一、二兩項實施,則各部隊應立即移動,並以迅速與秘密為最要……”

    這一電令明確要求第五戰區不要消極待敵,而應以一部積極行動,爭取先機,襲擾日軍後方,牽製與破壞日軍西進;而置主力於襄河以東至大洪山一帶,伺機殲擊西進或東退之日棗宜會戰軍主力。這也就是中國軍隊的戰役指導方針。

     第五戰區根據軍事委員會指示製定作戰計劃,決心以一部取廣正麵,分路挺進日軍後方,積極施行擾襲,主力適宜控製於後方,相機先發製人,於棗陽以東或荊(門)、當(陽)以南地區與日軍決戰。具體部署是: 江防軍司令郭懺指揮第26、第75、第94軍,第128師和第6、第7遊擊縱隊,依托襄河、東荊河右岸陣地,極力拒止日軍渡河,消耗日軍兵力,與右集團協力,在荊、當東南地區與日軍決戰。 右集團總司令張自忠指揮第29集團軍、第33集團軍、第55軍,以一部固守襄河兩岸陣地,鞏固大洪山南側各隘路口,以主力控製於長壽店以北,伺機擊破進犯日軍。 中央集團總司令黃琪翔指揮第11集團軍、第45軍、第127師和第1遊擊縱隊,在高城至隨縣以西阻擊日軍;不得已時轉移至唐縣、環潭間,與預備兵團協同,從兩翼包圍、擊破日軍。 左集團軍總司令孫連仲指揮第2集團軍及鄂東遊擊隊等部,對信陽行牽製攻擊,並準備以有力部隊向襄花路作戰。 機動兵團總司令湯恩伯指揮第31集團軍,集結於棗陽東北地區待機。 預備兵團總司令孫震指揮第22集團軍,暫位置於雙溝。 第21集團軍兼大別山遊擊軍總司令李品仙指揮所部對沿江日軍據點和交通線進行襲擊,並以有力部隊對平漢路南段攻擊,威脅日軍後方。

開赴戰場的中國軍隊。

 日軍為隱蔽其戰役企圖、造成中國方麵的錯覺,於4月下旬在九江附近進行“掃蕩”作戰,並以海軍向鄱陽湖、洞庭湖實施佯攻,以航空兵對湘、贛兩省要點進行轟炸,作出要在第九戰區有所動作的姿態,以轉移中國方麵的注意力。待其主力部隊集結完畢後,按照預定計劃,以捕捉並殲滅第五戰區主力於唐河、白河以東迄棗陽一帶為目標,采取兩翼迂回、中間突破的戰法,於1940年5月初發起了進攻。其右翼第的第三師團(加強來自第四十師團的石本支隊,兩個戰車聯隊與一個工兵聯隊)率先自信陽起攻指向泌陽,當日即突破第二集團軍正麵,次日,其左翼,第十三師團也從鍾祥發動攻擊,當日便突破第三十三集團軍正麵,兩路日軍突破後便全力北進,直指棗陽。第三十三與第二集團軍主力則尾追日軍之後俟機伏擊之。五月四日,日軍第三十九師團(加強池田之隊)於中央戰線發起攻勢,立即突破第十一集團軍正麵,第十一集團軍當下以四十五軍向西南方轉移,而以第八十四軍往西北轉移,力圖防守棗陽。這種戰役部署,與一年前的隨、棗會戰如出一轍。第九十二軍軍長李仙洲在前線指揮戰鬥中國方麵在查明日軍行動和兵力後,蔣介石於5月5日致電李宗仁,指出各路日軍“共隻三師團強,且皆由其他方麵拚湊而來,以配布於平漢、信南、襄花、京鍾、漢宜各路之廣大正麵。其每路兵力,不過一旅團,最多至一師團。力量至屬有限,並無積極甚大之企圖,可以推見……我軍正宜識透敵情,把握時機……不顧一切,奮勇猛進,必予敵以致命之打擊。”〔5〕同日,第五戰區針對日軍態勢調整部署:以第29集團軍任大洪山遊擊作戰,並側擊京鍾、襄花兩路日軍;左集團孫連仲指揮第1遊擊縱隊任桐柏山遊擊作戰,並向西南側擊襄花路日軍;江防軍除原任務外,應以有力部隊渡河東進,向皂市、濂山方向進擊,威脅日軍後方,策應右集團作戰;右集團仍以一部固守襄河西岸,主力在襄河以東地區,與中央集團協同圍殲由鍾祥北上的日軍;中央集團應於現陣地阻擊、遲滯日軍西進,不得已時應以確保襄、樊為目的,於棗陽以東逐次抵抗,爾後以一部在棗陽以北與右集團和大洪山遊擊軍協同,攻擊日軍側背,主力向唐河、白河以西轉移;第2、第31集團軍和第92軍應於桐柏、泌陽以東地區圍殲西進的日軍,不得已時向唐河以西轉移。

     但各路日軍突破第五戰區第一線陣地後進展迅速,以每天30至40公裏的速度向前突進。5月7日,第3師團占領唐河,第13師團北進至王集,第39師團進抵隨陽店,對棗陽構成合圍之勢。但各路日軍之間空隙較大,守軍逐次抵抗後,在日軍包圍圈尚未合攏時及時轉向外線。隻有第84軍第173師在棗陽附近掩護主力轉移,撤退不及,遭日軍圍攻,損失較大,師長鍾毅陣亡。5月8日,日軍占領棗陽,宣稱漢水左(東)岸作戰之目的已經完成,其實並未實現捕捉第五戰區主力的企圖。 事實上,五戰區已經在日軍四周集中了二十三個師的兵力,準備強行決戰。

     軍事委員會判斷日軍必將向原陣地退卻,主要退路隻有襄花路,而該路雨後車輛不能運動,因而命令第五戰區各部隊應乘日軍態勢不利、補給缺乏、退卻困難之機,以全力將其捕捉、殲滅於戰場附近,爾後向應城、花園之線追擊。第五戰區隨即部署對日軍的反攻。五月八日夜,日軍的雙鉗即將會師,很明顯的,除了重創我八十四軍外無其它重大戰果可言,但是日本第十一軍仍下達命令,命前線各師團在抵達唐河-白河一線後反轉回原駐地,準備執行漢水西岸的包圍戰,也就在同時。一個是晚上八點,一個是晚上十一點。重慶向五戰區下達了總攻令,此時,第三十一集團軍的六個師在北,於南陽地區急速南下,於5月12日將第3師團包圍於樊城附近,三十軍與七十五軍共六個師在西,第三十三集團軍的五個師在南,四十五軍及九十四軍尾追日軍的五個師在東南,幾乎已包圍日軍。一場激戰就此展開。

 

中國軍隊的高炮陣地。

     正準備撤退的日軍,最先於十日與自南方迫進的第三十三集團軍主力發生接觸,日軍發現此現象後,便認定是擊破我軍的好機,當即命第十三.三十九師團與池田支隊南下,對三十三集團軍進行猛擊,而以第三師團掩護其北翼。五月十二日,全麵激戰爆發,日軍以兩個師團猛擊我三十三集團軍的五個師,我軍立陷苦戰, 由於中國軍隊保密意識不強,軍事委員會與第五戰區間往來電報均為日軍截獲;日軍還從張自忠向蔣介石報告有關所率5個師行動的電報中了解到第33集團軍的具體位置。於是園部和一郎決定:集中第13、第39師團的兵力,沿漢水東岸南下,反擊張自忠集團軍,令在新野以南的第3師團撤至棗陽附近,掩護後方。日本情報部門還根據電台聯絡呼號及電波方向早就測知第33集團軍總司令部電台的向外聯絡情況和位置。這次了解到張自忠總司令部在宜城東北約10公裏一帶地方,日軍便在航空兵配合下向這一地區合圍。15日夜,日軍第39師團從方家集、南營向南瓜店逼進,16日拂曉完成對第33集團軍總司令部的戰術包圍。在炮火支援下,四麵圍攻。守軍第74師英勇抗擊,並不斷實施反衝擊,激戰至下午,特務營亦參加了戰鬥。此時日軍進攻部隊已達5000餘人,集中炮火和兵力,向守軍的最後陣地發起總攻,並有20多架飛機助戰。張自忠多處負傷,仍鎮定指揮。第74師與特務營彈盡力孤,傷亡殆盡。張自忠胸部又負重傷,壯烈殉國。而當日,日軍第十三師團也擊破我第三十三集團軍主力,南線包圍圈已經突破,日軍隨即調整兵力,向棗陽集中。

     在北麵,第31集團軍等六個軍17個師從東、南、北3個方向向被圍的日軍第3師團展開進攻,並將其分割。日軍第3師團攜帶糧彈不多,兵站線已被切斷,情況危急。其第29旅團向師團求援的電報中說:“敵之戰鬥意誌極其旺盛。按目前情況看,平安返回甚難,望乞增援一個大隊。”可此時日軍尚未徹底摧毀南線我軍,情況非常紊亂,此時日軍的選擇隻有兩條,或命第三師團單獨撤退,或令其固守待援。調南線部隊於擊破我軍後再北進解圍,但日軍在衡量第三師團狀況後,決定采行前案,並安排了一個更大的陷阱,即命令該師團往東南方棗陽方向轉移,誘我窮追,自十六日至十八日,日軍第三師團邊打邊退,我軍雖然窮追不舍,但在缺乏打擊火力之下,仍未能痛擊該部,終使之脫圍而去,該師團在十八日晚間於棗陽東北方完成攻勢準備,此時,擊破三十三集團軍後調頭北上的第十三、三十九師團也推進到棗陽一線,完成展開。

     日軍第三師團的後退拉近了南北兩股日軍的距離,使之加速會師,我軍不疑有詐,窮追至棗陽一線, 日軍第13、第39師團在宜城東北地區反撲得逞後再度乘機北上,與集結在棗陽地區的第3師團會合,五月十九日晨,日軍以三師團並列,發起全麵攻勢,壓迫我軍背唐河決戰,我軍各師僅一上午便力不能支,七十五軍為敵重創,其它各部亦頗有傷亡,。見狀至此,五戰區急忙下令各軍撤退。日軍跟蹤追擊。21日,第3師團進至鄧縣,第13師團進至老河口以東,第39師團進至樊城。同日淩晨,第39師團在偷渡白河時遭西岸中國軍隊猛烈射擊,聯隊長神崎哲次郎等300多人斃命。當日晚,第11軍下令各師團停止追擊,襄河以東棗陽地區作戰至此結束。    日軍第11軍在漢水(襄河)以東作戰中損失嚴重,作戰時間20多天,超過預想時間一倍以上,官兵十分疲憊。停止追擊後,迅速收縮部隊,至棗陽附近進行休整,但並未立即撤回原防,而是就是否按原計劃執行漢水以西的宜昌作戰任務進行討論。多數指揮官認為:如放棄原計劃而反轉,就意味著第一階段作戰遭到了挫折和失敗,將會失掉該軍統帥的權威和天皇的信任,因而不必顧慮部隊的疲勞和減員,繼續執行第二階段作戰計劃。5月25日,第11軍下達了準備西渡漢水進攻宜昌的命令,以6個汽車中隊緊急調運1000多噸軍需品到前線,於5月30日完成了作戰準備。“中國派遣軍”又從第13軍第22師團抽調3個步兵大隊、1個山炮兵大隊(即鬆井支隊)加強給第11軍。

     5月31日19時30分,第39師團開始進行炮火準備,向漢水西岸炮轟一個半小時,然後從宜城以北的王集強渡漢水。同日24時,第3師團在襄陽東南也開始渡河。兩師團均未受到強烈抵抗,於拂曉前渡河完畢。第11軍命令第40師團留置大洪山進行“掃蕩”,保障後方,另以小川支隊和倉橋支隊擔任流動兵站的警戒。

     中國方麵估計日軍不會進攻宜昌,即使其有一部向襄河以西進攻,也隻是佯動,因而在第一階段作戰時將擔任河西守備的第33集團軍和江防軍主力大部調往河東,以致河西兵力空虛,根本沒有研究在河西作戰的計劃,不僅遠安、南漳等縣沒有設防,宜昌的防禦兵力也很少。及至發現日軍西渡漢水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於6月1日召開緊急會議,決定將第五戰區部隊區分為左、右兩兵團。左兵團(襄河以東)由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指揮第2、第22、第31集團軍和第68軍,攻擊襄花路、京鍾路及漢宜路日軍後方,斷其補給聯絡,並以有力部隊向襄陽、宜城間攻擊渡河日軍,策應右兵團作戰;右兵團由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陳誠指揮第33、第29集團軍和江防軍,以確保宜昌為主要任務。同時還決定第75、第94軍火速從漢水以東趕回漢水以西歸還江防軍建製,正在四川整訓的第18軍緊急船運到宜昌擔任守備。

 

棗宜會戰中的張自忠將軍。

     但渡河日軍乘虛而入,推進很快。日軍當晚即突破第四十一軍防線,次日便進入襄陽,兩個師團隨即並列向南攻擊前進,進入我三十三集團軍背後,壓迫我軍調轉正麵。由向東改為向北抵抗,我軍倉促間陷入混亂,日軍趁機猛擊之,將三十三集團軍各部予以各各擊破。軍委會見戰況緊急,急令第三十一集團軍率五個軍南進追擊,希望能牽製日軍的行動,但戰果不大。3日,突破中國第33集團軍防禦後,第3師團占領南漳,第39師團占領宜城。4日夜,日軍第13師團、池田支隊、漢水支隊又從鍾祥以南的舊口、沙洋附近強渡漢水,與第3、第39師團對荊門、當陽形成南北夾擊之勢。陳誠6月3日到達宜昌後,命第33集團軍逐次抵抗從南漳、宜城南下的日軍,依情況向荊門、仙居之線轉移,對東北構成正麵,與江防軍協同作戰;江防軍以一部在漢水以西拒止從舊口以南渡河的日軍,以有力部隊控製於當陽附近主陣地,與第33集團軍協同,待日軍深入後給予側擊;命第29集團軍向鍾祥出擊,切斷日軍後方交通。

    雙方激戰至6月8日,日軍池田支隊突破江防軍第26軍的阻擊,占領沙市、荊州,爾後沿宜沙公路從東南麵逼近宜昌。9日,日軍第3、第39師團從東北麵,第13師團從南麵圍攻當陽。激戰一天,守軍被擊退。10日,日軍向宜昌發起進攻。中國第18軍兩天前才到達宜昌,倉促部署防禦,以第18師守城,以第199師配置於外圍。日軍以3個師團的兵力連續攻擊,以戰車部隊突進,以上百架飛機瘋狂掃射。守軍兵力單薄,不敵日軍的猛烈攻勢。戰至6月12日16時,日軍攻占宜昌,守軍撤往附近山區。     日軍對占領宜昌後是否要予以確保,事先並沒有明確規定。按照武漢會戰後大本營所確定的一般方針,每次作戰,即使是經大本營批準的超越作戰控製區域的作戰,也隻是給中國軍隊一次沉重打擊,摧毀中國的抗戰意誌,並不是要擴大占領區。因此,第11軍在占領宜昌的當天就指示各師團:“已達到此次作戰目的,現決定立即整理部隊,準備爾後之機動。”隨後又命令各部隊摧毀宜昌的軍事設施,將無法攜帶的繳獲物資予以銷毀或拋進長江,準備返回。6月15日22時,正式下達了撤回漢水東岸的命令,規定第3、第39師團先行撤到當陽、荊門一線,占領陣地,防止中國軍隊截擊和襲擊,掩護第13師團撤退後再依次交替回撤。第13師團撤出宜昌的時間從16日午夜開始。這樣,日軍占領宜昌4天以後又陸續撤出。第13師團排在最後,於6月17日淩晨1時開始回撤,當天上午7時撤到宜昌以東約10公裏的土門埡。中國軍隊則乘日軍撤退時,沿途予以反擊。第18軍尾追第13師團,於17日晨收複宜昌。

    本次會戰中,在第11軍發出撤退命令的前後,日本方麵從前線司令官們到大本營,對是否要確保占領宜昌又進行了激烈的爭論。當時,納粹德國正向西歐大舉進攻。湊巧的是,恰在6月12日日軍占領宜昌的同一天,德軍占領巴黎,世界形勢正發生著劇烈動蕩。在這種形勢下,日本軍政當局更迫切希望盡快解決中國問題,以便騰出手來參與世界範圍的角逐。日軍統帥部和“中國派遣軍”中的許多人主張:確保對宜昌的占領,可給重慶蔣政權以更大的威脅,有利於推進政治謀略,從而也就有利於及早解決中國問題,戰略價值極大。此一看法亦打動了天皇,使之於六月十五日的禦前會議上詢問陸軍;是否可確保宜昌? 有了"天皇聖喻"的撐腰,日本陸軍高層當即堅定了長期占領宜昌的決心,。於是,日軍參謀本部於6月16日發出暫時確保宜昌的命令,期限暫定為1個月。這一命令經過“中國派遣軍”總司令部、第11軍轉達到各師團的時候,走在最後的第13師團已撤出宜昌52公裏,於是第13師團在第3師團一部配合下,調轉頭來再次向宜昌突進,衝破中國軍隊的阻擊,於6月17日下午重新占領宜昌。

    7月1日,日軍大本營為彌補第11軍擴大占領區後兵力之不足,將駐在黑龍江省佳木斯的第4師團從關東軍序列中調出,列入第11軍,並於7月13日下達了長期確保宜昌的命令,將武漢方麵的作戰地區規定為安慶、信陽、宜昌、嶽陽、南昌之間。第11軍命令第13師團占領宜昌,第4師團駐防安陸,獨立混成第18旅團擔任當陽東西一帶警戒,其餘部隊均返回原防地。

     中國軍隊在日軍重占宜昌後繼續對宜昌日軍及其後方聯絡線進行反擊。6月24日,蔣介石致電李宗仁、陳誠,訓令:“茲為應付國際變化,保持國軍戰力,俾利整訓之目的,第五戰區應即停止對宜昌攻擊……”〔8〕此後,雙方軍隊在宜昌、當陽、江陵、荊門、鍾祥、隨縣、信陽外圍之線形成對峙。國民政府為拱衛重慶、屏障四川,重設第六戰區(1939年10月第一次長沙會戰後曾設第六戰區,1940年4月撤銷),以陳誠兼任司令長官,所轄部隊有第33集團軍、第29集團軍、江防軍、第18軍等,防區為鄂西、湖北、湘西、川東等地。 棗、宜會戰區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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